于是违背了道家祖师的训言,破了出家人的戒律与其相好,后来她身败名裂被女子所抛弃,最后也因女子而死。
梦是假的,李少怀知道,可眼前这个人是真的,于是他疑惑着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在知州府吗?”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后,“我的房间?”
又看向赵宛如,“昨夜我...”她才想起昨夜喝完那杯茶后,茶汤入口时她便察觉不对劲,但是还没等她来得及用内力逼出时便晕倒不省人事。
再之后...李少怀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还是昨日的,于是松了一口气。
在内心挣扎一番后,李少怀小心翼翼的爬到了赵宛如跟前,天还没有完全亮,但她将赵宛如的睡容看得一清二楚。
眼角的泪让李少怀紧着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大拇指轻轻的在她眼角处拭过。
李少怀从心底告诫自己,眼前,不该属于她。
于是轻轻颤声道:“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温柔的笑着将赵宛如耳畔的秀发拨到耳后。
纵只愿看着,心中却仍止不住怜惜。“本就身子骨单薄,冻坏了可怎么办?”望着扑在床榻边上娇柔的女子,穿着单薄的睡衣,身上也只披了一件披风。
李少怀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的拖着她的头让她往自己怀中靠从而横抱起,抱上了床塌,动作轻柔的替她盖上被褥,撵好后起身走到了屏风后面,轻轻的推开一扇窗户,东边朝阳已经渐露头角,李少怀端坐下,拿起窗桌上那本读了一半的医书。
辰时她会看一会书,接着是清修,打一会儿拳后用早膳,常年如一日。
太阳升起,日光照进房间,将盆中秋海棠的倒影拉的斜长。
被褥之上有淡淡的甘草味,让人闻着极为舒适,直到日上三竿时,赵宛如才从安睡中醒来。
她未曾说过,李少怀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不似女子的艳浓。闻之让人心旷神怡,极为诱人。
床榻是李少怀睡过的,被褥上自然留有李少怀身上的味道,而如今她睡了一夜,被褥上也留下了她身上淡雅的梅香。
还在神想中的赵宛如突然抬头,抬头不见。于是下了床,房间很大,她巡视了四周也没瞧见人,心急了。
“莫不是她...见我在此,跑了吧?”赵宛如攒着手,依李少怀的性子,逃跑也不是不可能的。
绕过屏风看见了那扇独开的窗,窗边的桌子上摆着昨夜那本陈旧的《金匮方论》,赵宛如走近,展开,朱痕墨迹,是李少怀的摘记,用的是齐整的楷书。
甲字房窗边是客栈的后院,赵宛如低头瞧见了一个簪桃木簪子的道士正在院中打拳。
拳风出的地方惊动了前方盆栽里向阳的花,赵宛如发着恰意的笑,笑容勾起嘴角边浅浅的梨涡,“可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她站在楼上的窗边望着李少怀打拳,李少怀则心中有所思的挥动着一招一式,看似如心无旁骛一般认真专注,实则心思早已跑到九霄云外了。
李少怀收拳,皱起双眉看着自己拳握的手,“我这是,怎么了?”
她自三岁被人太清真人带上山,改名叫若君,修道十七年心从未乱过。从她接触到一路同行的那女子后,李少怀才意识到。
一直逃避究竟是为哪般?
昨夜那梦,李少怀一怔,放下拳提步走到了后院的大水缸前,捧着清水打在脸上。
“一定是魔怔了!”冰冷的水一遍遍打在李少怀滚烫的脸上,“玄虚啊玄虚,你是出家人,不能有它想,更不能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着此,李少怀将一捧水覆到脸上,“哎!”
立起身,“你便不是个出家人,你也配不上人家姑娘,人家是国公府的明珠,而你李少怀只是个...”李少怀咬紧牙关。
“况且你...她尚且不知你,若知道了该作何...你又何故去招惹人家大好的姑娘,做这有悖人伦之事。”
李少怀自嘲一声,“当真自己也觉得是有悖人伦吗?”修道十多年,她懂何为情,懂何为爱,可加之一起,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既如此,就该早断了念头才是。”李少怀撑在水缸前,水面晃荡,连同着自己的倒影。
脸上的水一滴滴的从下颚流到水缸,长长的鬓发悉数染了水,衣襟也s-hi了大半。
赵宛如跟着她一路将房间内的窗户打开,看着她在水缸前做的一切,不禁好奇。这也是道士晨练的内容?
这秋日已经是有些凉了,更何况到了冬日呢,那岂不是要冻坏了人去,这是哪门子清修?
李少怀是背对着她的,赵宛如就算会读心术,楼上楼下几十步的距离也是瞧不清李少此时脸上复杂的表情的。
哪里知道李少怀这般模样是因为心中愁苦所致。
隔着一堵墙,心思不能知。
“姑娘,你...我就知道你在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小柔,恐慌的看着低头注视的赵宛如。
赵宛如侧回身子,挑眉低头道:“怎么了?”
小柔跨进门将房门紧闭,急促着步子走近,顺着窗外瞧了一眼,“我的好姑娘,我的公主殿下,您...这样太冒险了。”
小柔是觉得公主这样做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半夜进男子的房,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柔一直知道公主性子倔,但是做事一向都能拿捏着分寸。如今这出格的事情摆在眼前,小柔难以置信,这是她的公主殿下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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