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姐姐了。没什么缺的了。”坐了几天的车,委实有点儿惫累。在这个暖融融的房间里,困意更是一阵阵的袭来。
“那您休息。我将兰草留下。有什么需要尽管给兰草说。”绿萝安排好这些之后就离开了。
我最终在冷府安置了下来。在沉入黑甜的梦乡之前,我将我在扬州城待的十多年时间,深深的藏了起来,连同那个人、那些事。只留待梦里再见。
在我住进寒居的第五天,那位叫简清的公子就找上门来了。挨近了看,这简清竟比那日在花厅里看时还要好看上几分,一双丹凤眼虽不伶俐,但也是勾人得很;皮肤白白的,像一块嫩豆腐,怎地一个男子的皮肤可以好成这样?高高的个子,腰封勾勒出的腰线估计很多女子也会妒嫉。折扇轻摇,走起路来真的是说不出的文弱风雅。我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直到跟在简清身旁的小厮咳嗽了一声,我才发现我竟看一个少爷之外的男子看呆了。我赶紧将人让进了屋,布好茶水,我还是用不惯丫鬟。
“我叫简清。我听他们叫你欢喜公子?你真的叫欢喜?你的姓呢?”声音也是好听得很,再一次听到“欢喜公子”,我窘然非常。但他竟是第一个问我姓氏的人,那言辞间莫名的淡淡的敌意我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放在心上。但凭良心说这简清真是一个妙人儿。
“嗯。只有欢喜,没有姓。以前家里遭了难,这是后来的东家给起的名儿。”
“真是个好名字。”简清悠悠闲闲的喝着茶,我也只能在边上安安静静的陪着。这简清怎么也算的上是这寒居的半个主人,也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主。可是往常他都只去冷怀安那屋,今日怎么想起我了呢?
“这屋住着可舒服?”在我快要坐不住的时候,简清才又说道。
“很是舒适,这几日都没有看到冷怀安,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谢谢他。”我说出了心里的大实话,住着这屋,我有时都会忘了,我曾经就是个伺候人的小厮。
“那就好。这曾经是少夫人的房间。空了快两年了,我求了怀安几次,也没能住进来。你也是个有福的。”这话就像一个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呆立当场,就连简清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有注意。
☆、第十七章
我得让冷怀安给我换个房间。
京城果然是个复杂的地方,就连一个房间都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之后我就让兰草去正门等着,冷怀安一回来,就来告诉我。直到傍晚时,兰草才来给我说冷怀安回来了,在用晚膳。
“冷公子。”当冷怀安用过晚膳后在小楼休息时,我找了过去。
“哦,是欢喜啊。身体可好些了?阿闽给你开的药可按时吃了?这几日忙也没顾得上你。”我看到简清陪在旁边,看来这时机没选好,兰草的情报也太不靠谱了。
“谢冷公子关心。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事儿了。阿闽大夫的药很管用。”我将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压。
“有事儿?”冷怀安见我没有立马离开,又问了问。
“冷公子,我可不可以换个屋子?”我有点儿忐忑,毕竟这样说未免显得我有些矫情。
“换屋子?这绿萝没有给你说为什么住那儿吗?”见我点头,冷怀安继续说道,“府上除了我、简清还有我母亲那个院子,其他房间都没有地龙。阿闽说你的心脉有些受损,得好好养着,万不能再受风寒,否则旧疾复发,他也救不了。我左思右想,觉得那个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才让绿萝收拾了给你住。”
当我听到我住那儿得原因之后,我松了一口气,感觉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原来竟是我想多了。与此同时,我感觉简清对我得敌意没那么大了,他甚至还和善得对我笑了笑。弄清楚这个乌龙之后,我好说歹说又将兰草还给了冷怀安。我也是个伺候人的。有人在边上伺候我,我觉得浑身不舒坦。
“欢喜,我正找你呢。”
“冷大哥。”至上次那个乌龙事件之后,我在冷府已经待了快两个月了,被灌了一堆乱七八遭的药,看着是大好了。虽然说还得要好生调养,我皮糙r_ou_厚的倒是不甚在意的。在这段时间里,只要是稍微暖和点儿的日子,冷怀安都会带着简清,顺带捎上我,去看看庄子上的春耕。我本想和府里的人一样称呼冷怀安的,但是被他拒绝了。一直叫他“冷公子”又有些生分,最后我占了便宜,按着年龄称呼他为“大哥”,这次他倒是欣然接受了。
本想着今日去京城里四处逛逛的,看来也是不成了。
“昨日马场新进了一批马匹,陪我去瞧瞧去。”
“闽神医不是说和您一起去吗?”之前给我看病的阿闽大夫居然是百草谷的神医。怪不得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还能活下来。
“阿闽这几日都不在府上,我也没找着人。简清历来又不喜欢这些,然后我想到府上你是闲着的,所以想让你和我瞧瞧去。”冷怀安貌似非常合理的解释着。确实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闽神医了,怪不得觉得冷冷清清的。
我和冷怀安坐着马车,出了朱雀门,往城外驶去。之前病着,一路坐着马车进京,倒没觉得。眼下病好了,再一次坐马车出门,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发怵。
☆、第 十八章
马场真是个好地方。
对于我这种自小就长在江南的人来说,这么大的马场真的是挺少见的。初春时节,马场看起来很萧条,马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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