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好像没有贺西洲贺大总裁。他露出嘲讽的笑。
沈父面露厉色:“你既然不想要我安排,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发情期怎么办?”
沈思霏面色漠然,将资料放回桌子上:“没有喜欢的,不结。我已经申请了人造alpha信息素,我会想办法自己度过发情期。”
沈父愣了,“人造alpha信息素?那是什么东西?”
沈思霏露出不耐之色:“抑制发情期。”
沈父道:“不是说26岁抑制剂就失效吗?怎么还有抑制发情期的方法?人造信息素到底是什么?”
沈父作为一个alpha,是真的没听过这个东西。沈思霏面色淡淡道:“没兴趣,不结婚。”
沈父怒斥道:“你这个不孝子真是要气死我!翅膀硬了就不听父亲的话了,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个不孝子。沈思霏,你给我下来!”
沈思霏却已离开上楼了。
沈思霏没带课本备课,闲暇之余只好整理房间。
这还是他还小的时候,他生母常玫给长大的他布置的房间,常母自杀前,就住在这里。
房间干净,保姆不会乱动东西,但会定期打扫,桌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沈思霏不常来住,东西也少,看着冷清。
他收拾旧衣服的时候发现柜子底下的收纳箱,便拿出来翻了翻。
都是些在福利院里住的时候的东西,他当年舍不得,搬出来的时候就带回家了。
几本日记,一些小玩具,上学时候的奖状和金牌,里头还压着几个褪色了的千纸鹤,可能是哪个小姑娘塞给他的。
沈思霏拿了出来,一只千纸鹤因为撕扯而碎成两半,沈思霏看到纸内侧写着两个拙劣的字迹。
沈川。
贺西洲刚来时年纪小,记不住名字,比划半天也看不懂,院长说:“以后你就叫沈川吧。”就这么叫起了沈川。那时候贺西洲办的身.份证上,也是这个名字。
沈思霏连续把另外几只千纸鹤都拆了,却只有这只写了字。
沈思霏也想起来了,沈华皓出生后分走了沈父的全部爱意和注意力,沈父甚至忽略了八岁的小思霏的生日,让他一时非常难过。
陈今就是拿这个安慰他的。那时候学校里流行叠千纸鹤,女生说这东西代表祝福和喜欢,他理所当然认为是陈今特意为他叠的。手法拙劣,但还是看得出一片认真的心意。
沈思霏给陈今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陈今才接:“思霏,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我在跟人吃饭呢。”
沈思霏没问其他:“陈哥,你会折千纸鹤吗?”
陈今愣了愣,“不会啊。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没事。”沈思霏想了一下,又问,“你知道我怕打雷吗?”
陈今道:“你多大人了都。为什么要问这些古怪的问题啊,你现在在沈家吗?”
沈思霏摇摇头,挂断了电话,面色一时有些苍白。
他怕打雷,特别是小的时候。福利院的小孩住在一个大房间,有一排排床铺,陈今为了上学方便,也有个铺子在这里。沈思霏曾偷偷摸去陈今的床上和他一起睡。
他有点夜盲症,打雷的话陈院长会点蜡烛,但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总是凭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沈:爬错床了qaq
第9章 1.33
他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床上的人吓了一跳,结果被他一把捂住嘴巴。
一闹出动静把陈院长和其他小孩子惊动了,因为打雷怕得要去别人的床睡,这么丢脸的事传出来,他以后还要不要在福利院里混下去了?
沈思霏窝在被子里小声解释,混合着哭腔,显得可怜极了。
亲密无间的兄弟之间,不需要脸面。
对方没说话,如果不是被沈思霏拽着,早跳下床去了。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像个泼.皮无赖小流.氓,直接强买强卖。
怪不得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而陈今什么反应也没有,贺西洲却是面色铁青,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沈思霏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怕打雷,所以没睡着。
但事实的真相可能是自己吓得对方一夜未睡。
意识到当年的真相后,沈思霏就失眠了。
脑中一时浮现沈川幼时藏着敌意却受伤的眼神,一会儿浮现贺西洲那张冰冷漠然的脸。像是在恨他,怨他。
沈思霏对贺西洲有一点点歉意,毕竟是他当初逼人穿女装,虽然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但还是带了捉弄调.戏的恶意,对孩子的尊严和敏感的自尊心造成了伤害。
但他明明给人带了大半年的鲜牛奶作为补偿。
十几年前的鲜牛奶并不便宜,沈良平却初次踏上豪门之列,家里有专门的鲜牛奶供应上门。沈思霏也有份,只不过不是每天都有,隔三天会有一瓶。
不过他拉不下脸送人,便只好每天偷偷地在早饭前放人柜子里。
送了大半年,对方受了这么大恩惠,沈思霏自己心里也舒坦了。
旧账再怎么翻都没法两清。不过总的来说贺西洲欠的要多一些,他倒也不用担心当时有多委屈对方,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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