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浓情蜜意未消,叶锦然声音沙哑,又隐隐透着甜腻,“今日那铃铛,送给你玩好不好?看你喜欢得很,s,he了那么多。”
谢长戈脸上一热,“不是那种东西。你家的灵木种,给我一颗行不行?”
枕秀山庄生有一株古老的灵树,树干需两三人方能合抱,据传灵树的种子入药可治病祛邪,来求的人很多,可惜这树结实每年寥寥,不少人怀揣希望来到枕秀山庄,最终却又抱憾而归。
叶锦然搂了他在臂弯里,随口问:“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要。”
叶锦然笑道:“别人来问,我都只说没有,只是却不好瞒你。我手里确实还剩下一颗,不过那是我爹娘生前吩咐过留给他们一位老朋友的,随便他什么时候来取走。说实话,灵木种太过稀少,难免被夸大其实了。倒不如老老实实用些功效相似的药材,你要多少我都能为你找来。”
谢长戈心里一紧,暗叫不好。配失心蛊的解药时,所用灵木种越是鲜活效力越好,当初决定把这样东西留到最后再取,也有这个考虑在其中。他很早之前听叶锦然提起过,灵木种并不会全部赠人,先前也去探过存放灵木种子之处,看到还有便放了心,却没想到那仅存的一颗原来是给别人留着的。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偷偷取走。或是听许前辈的话,由他向阿锦讨要就好了。然而此时后悔也没有用,只得硬着头皮道:“阿锦,你就给了我吧,要我做什么都行!”
叶锦然玩味般地反问道:“什么都行?”
谢长戈一咬牙:“你上次说的……也行!”
“就这么想要?至少也该告诉我理由。”
“没……就是拿来有用。”
叶锦然大笑着拍拍他的背,眼神狡黠:“好吧,我不问了,给你就是,不过要再等两个月。忘了告诉你,看护灵树的仆人来禀报过,看情形今年一两个月后定能开花结实的。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可不能食言。”
谢长戈心头黯然,强笑着掩饰过去了。两个月就太迟了,但若此时坚持讨要,必定会引起叶锦然怀疑,未免得不偿失。倒不如先伺机偷偷取了来入药,等到新种结下时早早放一颗回去就是了,左右那里又不会有人每日查验,以他身手,自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方觉稍稍放心,谢长戈长舒口气,坐起来背对着叶锦然开始穿衣服,抽空扭过头一笑:“我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啊。”
叶锦然把他拉回床上,到底缠到他认账才罢休。
***
又一次避开值夜的守卫后,谢长戈绕到一处灯火照不到的墙角。
为免叶锦然觉察,配制解药不好在枕秀山庄里进行,因此他之前便将其余东西藏在外面一处隐秘之所。现在灵木种也已到手,只需花上几日时间,解药即可制成。他之前跟叶锦然含糊提起过,过一阵可能有事要出门几天,想来那人发现他不见之后生气归生气,倒也不会太过焦急忧心。
谢长戈方要运起轻功跃过院墙,忽听身后有破风之声,他吃了一惊,来不及细思行踪是如何败露,反身伸手截住袭来之物,那东西捏在指间坚硬粗糙,竟是一枚小石子。
谢长戈猛然看过去,袭击他的人就在几步之外静静站着。
月色晦暗,但那身影即便化成了灰,他也不可能不认得。谢长戈双足如灌了铅,整个人被钉在原地般,怔怔看着那个人,唤道:“阿锦……”
叶锦然没有答话,谢长戈心跳如雷,忽听他极轻地笑了一笑,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每天夜里你一动,我就醒了。”
谢长戈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解释。如果叶锦然是尾随他而来,那么——恐怕他已经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叶锦然的目光向他紧握的左手扫过来,空洞洞地说:“我真是不懂。为了这个东西,你连两个月都等不得吗?”
他的声音急切而干哑,嗤笑一声,犹如自嘲:“其实你拿了也就拿了,为何还要离开?”
谢长戈一愣,慌忙摇头道:“我只是、只是出去一下……我从没想要走!”
已经有守卫听到他们这里的动静,持了火把赶过来查看。叶锦然斥退守卫,一步步走到谢长戈身前,抬起手,指尖轻轻滑过他的侧颊。谢长戈如同被施了法术,一根手指也不能动、一个字也吐不出,一动不动地站着,在这诡异的亲昵之下,浑身止不住地发凉。
叶锦然喃喃低语起来,比起同他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在的这三年里,我不断寻找你的下落,也派了无数人出去,你却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始终杳无音信。你怎么会在三年后又忽然出现、回到我身边?青云派的事,你以为你绝口不提,我就真的一无所知吗?你本可以偷偷盗走东西,却偏要大张旗鼓地大闹青云渡,令他们欲对你杀之而后快。青云派是有些势力,但以你的本事,既然能躲过我三年时间,又何至于被别人追杀得无处容身,只能卖身躲在我这里?”
谢长戈听得心惊。叶锦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连在一起,却又完全不对。果然,他听见叶锦然冷笑一声,“我早该想到,你回来不是为了我,却是为了取走什么东西。我只觉得可笑,你为的竟是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
“不,不是!”
叶锦然静静等了一会,谢长戈只是惶急地不停摇头,除了“不是”,就再也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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