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诺委屈兮兮地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觉得这摆明了就是这个世界的圈套,到底为什么让赵昱宁和宋彦琛长得那么像啊,还不是为了让穆青木把宋彦琛当成替身?!”
系统给他发了个点赞的微表情,“哇,你竟然顿悟了。”
婴诺冷笑一声,凶狠地瞪着天花板:“你们就是在有意指引我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万一到时候宋彦琛知道了赵昱宁的存在,刚才那个梦里的惩罚都是轻的。”
“这就需要你好好动脑筋了,在好感进度值刷满之前不要暴露自己心里的白月光啊。”系统不紧不慢地说着,形象且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
婴诺闷不吭声地没理他,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正事儿。
宋彦琛将他迷晕后就不知所踪,难不成保险箱已经被他开了?
婴诺立即从沙发上爬起来,一阵风似的刮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就看见保险箱还好端端地放在书柜上,只是上面贴了一张纸条——“等哥学会开这玩意儿就来找你。”
很显然,宋彦琛这次是上上下下将婴诺家翻了一遍,当他最后确认那包东西就在这个保险箱里的时候,婴诺几乎可以想象得出男人哭笑不得揉着眉心的样子。
“哼哼,料你就没那个本事。”婴诺得意地拍拍手,然后把宋彦琛留下的纸条揣进兜里。
有惊无险一场,婴诺的睡意也都消散没了,他心里还惦记着宁疏,于是便给韩光炀打了个电话。
韩光炀接通电话后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就是不肯提宁疏的情况,像是泄露一个字他就会死似的。
婴诺有点奇怪,问了半天没有结果,语气有点着急:“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那天可是咱们一起把宁疏送到医院的!”
韩光炀踌躇半天才终于开口:“那个啥,青木啊,不是兄弟我故意瞒你,主要是你哥哥前不久和我说了一次,说不想让你掺和这种事情中来......”
婴诺呆了呆,回想起穆辰轲那天严肃的样子,郁闷地问道:“我哥哥威胁你了?”
“没有没有,”韩光炀毕竟年轻,面对穆辰轲那种老江湖只能乖乖听话,“他很委婉地各和我说了这件事。”
婴诺了然地笑笑,认真地说道:“我哥哥的意思并不能外完全代表我的意思,你不用顾忌这个,我现在把宁疏当朋友,不可能不闻不问啊。”
韩光炀犹豫了半晌叹口气,如实答道:“青木,宁疏现在学坏了,他说自己不打算上学了,要出去打工。”
“去哪儿打工?”宁疏现在连大学本科毕业的文凭都没有,想要找一个正经工作是相当困难的。
“他去黎夜......当服务生去了。”韩光炀说起这个也是忍不住暴躁,病好出院的宁疏就像是一头倔毛驴,说干嘛就干嘛,完全不听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黎夜是黔周市最著名的娱乐会所,它位于市里最大商圈的最中央,黎夜曾经的老板名叫宁灏,也是宁疏的父亲,现在的新老板是个刚来内地发展的富商,姓孟名肇,黑白两道都占有一席之地。”系统特别贴心地补充着资料。
婴诺眉头紧蹙,突然觉得穆辰轲之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他迟早会被人逼迫着坐上他父亲的位置”。
“我们去找他,”婴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放纵堕落下去,“我们在校门口集合。”
韩光炀无奈地笑笑,答应了。
因为不知道宁疏现在具体住在哪里,两个人只好等到晚上的时候直接去黎夜堵人,婴诺和韩光炀平时都是顾着学习的好学生,来这种地方的机会实在不多,但好在两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举手投足都是金贵范儿,所以刚一进门有人明眼人上来招待。
侍应生小哥冲着两人笑笑,礼貌问道:“两位小公子是约好了人,还是要另开一间包厢自己热闹?”
韩光炀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了当地问道:“宁疏在哪里?我们是他的同学。”
侍应生短促地笑了一下,摸着后脑勺开始装傻充愣:“宁......宁疏?抱歉客人,您说的这个人不在我们这儿工作。”
婴诺偏过头看他,眼睛盯着侍应生的眼睛,没什么表情说道:“黎夜上一任老总的小公子,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侍应生为难地看着婴诺和韩光炀,估计是看他们年纪小,看着也不像打架闹事的主,便也如实说了:“宁疏现在的确在我们这里工作,听说他连大学都念不起了,我们孟总也是看他可怜,本来想给他个领班做做,但宁疏不愿意,非要从底层做起。”
韩光炀越听越越烦躁,就差头顶被气得冒烟了:“那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就和他说几句话,不闹事。”
“他现在的工作是普通的服务生,负责一楼舞池附近的几个卡座。”侍应生说完,又担忧地看了婴诺和韩光炀一眼:“如果发生什么事儿都和我没关系啊。”
婴诺冲着侍应生笑笑,保证道:“您放心。”
不愧是重情怀高逼格的销金窟,一楼的冷色调装修给人一种淡淡的神秘感,闪烁着星光缀灯的卡座犹如一个个深海中口含珍珠的蚌壳,以中央的升降舞池为中心,一层又一层黏腻的热浪伴随着曼妙的舞曲向四面八方吞.吐着。
“我看见他了,”韩光炀刚刚在卡座落座,就目光y-in森森地看着不远处站在吧台旁边的人,“穿得还挺人模狗样,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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