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我自己家。”江眠侧头避开,“开灯,盛诚赫。”
“不开。”盛诚赫吻住江眠,加深了这个吻。
江眠同意跟他过来,那就是同意了做这个事。盛诚赫很会顺杆爬,有台阶立刻就上了,不能给江眠反悔的机会。
两人结束在床上,江眠趴着取了一支烟点燃,这玩意上头,他还微醺,灵魂到身体都在颤抖。烟只抽了一口,盛诚赫就拿走了他的烟摁灭,盛诚赫把下巴放在江眠的肩膀上,低头亲他。
“没完了?”江眠开口嗓音沙哑,他清了清嗓子,“别搞事。”
盛诚赫低笑,嗓音沙哑,“哥。”
一声哥叫的江眠半边身子都酥了,半晌才发出声音,“别乱叫。”
“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嗯?”
“老公吧。”江眠脸皮比城墙都厚,下巴搁在手臂上,“我不介意你叫我老公。”
盛诚赫大笑,连带着床都在颤抖,他把脸埋在江眠的脊背上,片刻才撑起来,亲到江眠的肩胛骨,“江眠。”
盛诚赫的嗓音哑的恰到好处,缓缓的撩拨着江眠的灵魂。江眠闭上眼,就是脸上挂不住,那些东西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江眠原本想缓一下去洗澡,闭上眼就睡着了,醒来是被胸口的刺痛逼醒,江眠捂着胸口蜷缩着睁开眼推身边的盛诚赫,“小诚。”
盛诚赫睡的很沉,乍然被吵醒他的眼睛里有雾,还没清醒,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照s,he进来,落到床上的江眠身上,江眠嘴唇惨白,说话十分吃力,“帮我拿药。”
盛诚赫大脑轰的一声,清醒了,他跳下床直奔门口找到江眠的背包翻出药,冲回来的时候发现没水。又去厨房接水,玻璃杯盛满滚烫的热水,盛诚赫端到床边半跪着把药送到江眠嘴边。
江眠被热水惊到了,把药干咽下去,“你不烫么?”
盛诚赫盯着江眠,“嗯?”
“把水杯放桌子上。”江眠说。
盛诚赫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江眠握住他的手发现手心一片红,江眠蹙眉,“穿件衣服去。”
盛诚赫在家裸|奔。
盛诚赫拿到t恤和牛仔裤,江眠的疼没那么严重坐起来穿衣服,“叫个车,现在去医院,我觉得不太好。”
盛诚赫拿出手机找到打车软件,突然抬手猛地把手机砸向墙,巨大声响。江眠愣住,盛诚赫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江眠反应过来扑过去抓住盛诚赫的手,“干什么?盛诚赫!”
盛诚赫对上江眠的眼,清明些许,又去翻江眠的手机,嗓音哑的仿佛含着棉絮,“对不起,我叫车。”
盛诚赫刚刚快要疯掉,他无法排解那种疯狂的焦躁不安,他很害怕。盛诚赫输入地址,司机接单,还有五分钟能过来。
盛诚赫站起来,“江眠。”
“摔手机干什么?”江眠伸手,“拉我一把。”
盛诚赫连忙拉起江眠,扶着江眠到门口让江眠坐着,蹲下去给江眠穿鞋。鞋子穿好,盛诚赫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去,慌乱的翻着江眠的包。
“身份证,卡,手机,其他的不需要。”江眠出声提醒,“不用背包,装口袋就行。”
上车江眠才发现盛诚赫还穿着居家拖鞋,t恤也穿反了,江眠转头看窗外,天已经彻底亮了。心脏隐隐的疼,有些喘不过气。
到医院挂急诊做检查,江眠又打给廖易,廖易比较靠谱。
八点廖易急匆匆赶到医院,江眠送去做全身检查。
“昨天打完比赛就应该直接来医院,而不是去庆祝。”廖易拍了下脑门,十分懊恼,“怪我疏忽。”
盛诚赫站在空旷的走廊,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片刻后他拿出江眠的手机找到舅舅的电话打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盛诚赫说,“是我。”
“诚赫?怎么这么早跟我打电话?有事?”
“帮我约心理医生。”盛诚赫顿了下,道,“我接受治疗。”
中午医生给出建议让江眠住院,盛诚赫回基地收拾江眠的东西,医院只剩下江眠和廖易。
“怎么那小子看起来也不太正常。”廖易拆开外卖包装盒,把午餐摆到桌子上,“我真是愁啊,虽然我们拿到了世界赛的名额,我一点都不开心。你这样,盛诚赫那小子又不太正常,我们拿什么打世界赛。”
“盛诚赫哪里不正常?你闭嘴吧,他正常着呢。”
“昨天你在赛场上出问题,他把胳膊抠流血,今天早上他又要抠,被我拦下来了。我已经联系心理医生了,我们整队人都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胳膊抠流血?我怎么不知道。”
廖易一脸漠然看着江眠,“那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还是盛诚赫一直没脱衣服?”
刚滚过床单,怎么可能没脱衣服?早上盛诚赫还穿的短袖。
江眠若有所思,拿过筷子吃饭,他这个是病毒性的,输液吃药就会没事,“世界赛我能打,他不受刺激就不会有事。”
“真有问题?”
“嗯。”
“卧槽,那kg之前没撒谎啊。”kg放出去的消息就是盛诚赫有病,盛诚赫一直没上场的原因也是这个。
“心理医生我会给他找,你就不要提了。”
吃完午饭盛诚赫就到医院了,江眠又给盛诚赫点了一份外卖,靠在床头玩游戏,“买新手机了吗?”
“嗯。”盛诚赫坐在床边给江眠削黄桃,江眠放下手机看盛诚赫,“这么热你穿外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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