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阳却摇了摇头,他说:“抱歉,我不能说。”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忍不住问。
“你是在关心我么?”
“如果我说,是呢?”
宋东阳偏过头,看向了窗外的风景,他说:“迟睿,我很高兴。”
那之后我又试图同他交谈了几次,但他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车站最终缓缓地驶向了站台,宋东阳问我:“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么?”
我没回答他,答案显而易见,我不愿意。
我们一同下了车,迟家人在车站等着我,他们看到宋东阳的时候,瞬间流露出难以遏制的喜悦。
这个情景让我十分厌恶,我寻了个理由提早退场。而到了第二天,我的父亲向我转达了家族的决定——他们已经同意了宋东阳的条件,即将为我们举办婚礼。
我也告知了我的父亲我的决定,我说:“我不会答应这门荒谬的婚事,如果家族坚持,我会选择离开。”
“即使你会失去身份、家人、金钱甚至居住在第三区的权利?”我的母亲不知在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她的脸色极差,执拗地看着我。
我无法躲避她的视线,只能轻轻地说:“对不起,母亲。”
“那不是你的错,”她闭上了双眼,显露出少许脆弱,“是我弄丢了你,才会让你和宋东阳那样的人产生交集。”
“这场婚事已经定下,”父亲的身量与我相当,他站在我面前,凝视着我,“即使你选择脱离家族,你大伯也不会放过你。”
“你不是迟睿,甚至不是我的儿子,你是一个筹码。”
奇异地,这句话并不让我怎么难过,我只是看向他,很认真地同他说:“你们会后悔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后悔的人不会是我。”
谈判破裂,我转身回了房间,开始思考如何快速从第三区脱身,但迟家人的效率比我想象得要高,也来得十分简单粗暴,我居住的小楼一眨眼就多了二十个生疏的面孔,他们态度恭敬,也不限制我的自由,但时刻会盯着我,以避免我逃离迟家。
我在他们的监控下写了一封给宋东阳的信,里面是满纸骂人的话,并叮嘱佣人务必传达给他。
出乎意料地,他很快回了封信,他在信中告知我,有位自称迟慧情人的男人抵达了第三区,已经引发了报社的广泛关注。
我想到了宋东阳之前说过的那一句“孩子不是我的”,到底没有忍住好奇心,给他回了封信,询问具体的情况。
我没有等来他的回信,却等来了他的亲自拜访,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手中捧着娇艳的百合花,站在我的楼下。
我那时恰巧在二楼的栏杆边读书,读得累了,伸手捏了捏眉心,不经意间向下看,恰好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却身姿笔挺,像在等心爱的恋人。
他恰好在此刻抬起了头,同我视线相对,我们沉默地对望了一会儿,他向前扣响了门扉,我转身回房间,换了套衣服,下楼去见他。
我走下楼梯,宋东阳正在c--h-a进盛着水的花瓶里,态度并不像做客,反倒像长久居住在此的主人似的。
我忍不住刺了他一句:“第九区没有大事需要你回去处理么,赖在这里做什么,度假?”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只需要等待结果,”宋东阳今天的心情像是很好,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现在最大的事,是哄你开心。”
第54章
“你要是从我眼前消失了,我一定很开心。”
我回了他一句,又问他:“第九区不太平,同迟慧有关?”
他把最后一支百合c-h-a进了花瓶里,从容地答:“又想听八卦?”
“话都说了一半,还剩一半做什么?”
佣人递来了下午茶,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懒洋洋地问他。
宋东阳坐在了我的正对面,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有一次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迟慧躺在我身边。”
“你同我说过,你和他酒后乱性,也是那一天,他怀了孩子。”之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愤怒让我的理智下降,但这次再听到这个过程,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抓住了重点,说,“但你的酒量极好,自从你当上特首,已经没有需要你酩酊大醉的场合,即使你醉酒,你身边的助手也会严格监控你卧室周围的环境,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这种意外,除非……”
“除非迟慧算计了我,”宋东阳接了我的未尽之语,“我的酒杯中的确有不明的药物,而我的助手,在那一夜玩忽职守。”
“所以你们究竟做没做?”
我发誓我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好奇,但宋东阳却表现得十分愉悦。
他说:“那段时间我在服用药物治病,理论上应该硬不起来。”
“理论上?”
“我的尺寸不小,如果是酒后发生了性关系,在房间内没有润滑的前提下,迟慧应该会出现**撕裂的情况,但第二天医生的检查结果里并没有这条,他不可能天赋异禀,那就是在我昏迷的情况下,他同其他人发生了性关系。”
宋东阳冷淡地说着话,他无所谓,我听着他的话脸却烧得慌,我说:“明知道他骗你,你还留他做什么?”
“他那时候在宴会厅做侍应生,”宋东阳的声线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没有辞退他,但让其他人监视他,但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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