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吃了一大碗面条,又跑到门口的书店挑了两本新的习题册,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给我打了个八折,又抹了个零,我点了点头,她又把我拽了回来,塞了我一把糖果。
糖果被我分给了晚自习的同学们,我们几乎没怎么闲聊,利用每一点时间,多多做题。
第二天、第三天,没有人同我再聊关于道歉的事,马菲菲的处分也一直没有消息,我一直提着心,但也照常学习,很快又到了月考的时候。
新的月考意味着激烈的排名战拉开了帷幕,为了保住在一、二班学习的机会,每一个同学都开始拼尽全力,我也拉着张鹏开始给他讲题,他一脸抓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听我讲。
这一轮的考试,马菲菲却没有参加,有的同学认为这是她决定转学的征兆,但我并不认为她会轻易放过我。
两天后,月考的名次出了,一班的所有成员均在理科榜前120名以内,二班情况也差不多,几乎没有班级成员的变动,这种情况和往届并不相似,而我们这一届唯一的变化,就是取消了强制性的晚自习。
一二班自发地过来自习,偶尔还有老师过来开小灶,在这种大前提下,几乎垄断了所有的高名次。
名次下来后,老师们也注意到了我们这一届的特点,学年的老师们开了一下午的会,再各自回班级开班会。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但当天晚上走廊里久违地热闹了起来,高二学年所有班级的灯重新亮了,整个学年学习的热情空前高涨。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马菲菲重新回到了一班,坐在了空闲许久的位置上,明晃晃地告诉我们,作弊事件对她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绝大多数同学远不如当初那么愤怒,大家都忙着学习,加上上次的录音笔,没人去找马菲菲的麻烦,却也没人试图和她做朋友。
马菲菲看起来也不在意,她总在放学铃声响起后,懒洋洋地看向门口,而宋东阳总会出现在我们班级的门口,像王子守护公主一般,等着马菲菲一起走。
有几个同学私下里向我询问宋东阳和马菲菲的情况,我总是笑着说:“我不清楚。”
我的确不清楚,我一点也不了解马菲菲,也一点也不了解宋东阳了。
北方的冬天冷得很早,室内的暖气却给得很足,马菲菲终于放弃了她的裙装,改为穿毛呢大衣,就算我对她有偏见,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漂亮姑娘。
冬天天冷,但我仗着年纪轻火力旺,下课的时候还是会出教学楼在c,ao场转个圈。有一天,外面下了大雪,我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独自一人出了教学楼,我绕着教学楼转了大半圈,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却在拐弯处看到了熟悉的衣角——红色的呢子,马菲菲今天穿的衣服。
我迟疑了一瞬,并未及时离开,就听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为什么不能直接将他逼走?我才是你的主人!”
我屏住了呼吸,丝毫不怀疑马菲菲想逼走的人是我。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手里的“证据”和能量,足够让她做出更过分的动作。她为什么不“乘胜追击”,这个答案似乎近在眼前了。
“限制……限制……如果迟睿不再是优等生的话……”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听到了靴子碾压过雪地的咯吱声,那声音渐渐远去,我也悄悄地探出了头,想看清和马菲菲说话的人。
但,我却只看到了马菲菲的背影,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又是在同谁说话?
第13章
我并不是死读书的那种类型,也会接触一点网文。但我还是觉得马菲菲或许是通过耳机在同别人打电话,至于什么鬼神j-i,ng怪之流,我当时觉得是无稽之谈的。
不过通过短暂听到的几句话,马菲菲看来是不能直接将我逼走了,她又提到了优等生,莫非只要我还是优等生,她就不能动我?
那优等生的判断是什么?学年前100,前10,还是前3?只要求成绩,还是成绩、体育、道德都必须优秀?
我认真想了一会儿,但到手的线索太少,也想不出真相,干脆收拢心神,匆匆回了班级,继续做我的习题册。
刚拿起笔,我同桌王娟就轻轻地说:“刚有别班的家长过来找学校了。”
“嗯?”我有点疑惑地看向她。
“学年考第一百二十一的学生的家长,”王娟压低了声音,话语中却没有什么轻松八卦的味道,“按理说,前一百二十名在一二班,可咱们班不是多了个马菲菲么,马菲菲上次又没考试,一班六十一人,二班六十人,这样加起来就是一百二十一。”
我听明白了,叹了口气,问她:“那位家长过来想做什么?”
“我刚路过办公室,听了一小会儿,那位家长说如果按照一百二十一来算,他孩子应该进重点班,如果按照一百二十来算,马菲菲不考试呆在一班里,总得给出个说法,毕竟咱临水一中,从来都没有批条子旁听的先例。”
实话实说,那位家长的逻辑没什么问题,学生和家长不怕竞争激烈,怕的就是竞赛不公。
“学校怎么说?”
“还没说法呢,家长刚离开办公室,直接去找校长了。”
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我们停止了交谈,开始仔细听课。
但课程上了一半,就有陌生的老师敲了敲教室的门,很严肃地指着马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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