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种的种种,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是,他有他的苦衷,难不成她就该原谅?
“当年明明有很多选择,无论是卖给人家当童养媳,甚至是某些大户人家做丫鬟,都无所谓,可是你却选择了青楼妓馆,你选择了直接逼死我,然后现在再来告诉我,你是迫不得已,是无辜的?还想要我原谅?!”
璃月有些失态地朝他吼道,长剑朝下压了几分,割开了喉咙上的皮肤,死亡的恐惧让沈世有些慌张,他努力想要向她解释,“我真的一直在找你,你看,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还有陵城的沈氏豪宅,都是我为了你一手创立的,我拿着那些钱没有救回你的母亲,我就知道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必须成为人上人,才能找到你,补偿你,给你更好的生活,真的,你可以去府上问问,这么多年,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也没有再娶,因为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比得上阿鸾和你重要,你信我……”
“信你?呵……可这么多年,江湖上却从没传出什么找人的风声,怎么,怕被人知道你曾经将自己女儿卖去了妓馆,这般匪夷所思,只敢暗中找寻?”
璃月轻讽道,任由那鲜血滴落在地,甚至已经凝结成浅浅的一滩,才收回长剑,站起身来,却也没有再动手。
恰在此时,之前被支走的侍卫也赶了回来,“大人,您没事吧?我们听到……”
“没事!好好巡逻,我已经睡下了!”璃月正准备拔剑,就听到沈世如是说道,那手也缓缓垂落,就这般静静立在屋中央,被那昏暗的烛光一朝,更显得消瘦,甚至有几分可怜。
沈世随意在自己脖颈上撒了点药粉缠了几圈,凑到她身边,似乎想伸手拉她,最终还是不敢,只能远远朝她招手,“来,好孩子,坐这来,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是什么目的,但我真的很想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问我,只要……只要你别一言不发就走……”
璃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本就寡言,此刻心绪动荡之下,就只是沉默地坐了过去,跟这个,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要亲手杀死的男人。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来?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有没有吃什么苦?如果有人欺负你,说出来,爹一定帮你报仇!”沈世盯着她的侧脸,义愤填膺地拍了拍桌子,似乎只要她说一个人名,就是马上冲出去一般。
“那你呢?陵城的一个普通商贾,就算小有影响力,又怎么会在这武林盟里作威作福?无论怎么排,似乎都轮不到你吧?”璃月挑了挑眉,些许外泄的情绪瞬间收敛,似乎他们之间再无那些乱麻般的因果纠缠,她只是在质问自己的犯人。
“我……我只是……替人来看一下。”沈世沉默了半响,却只憋出这么一句。
璃月轻嗤一声,“替人?武林盟什么时候轮到外人c-h-a手了,怕你替的不是中原武林吧,圣朝?你的主人是谁?伽兰吗?”
沈世猛地站起来,一脸惊讶得看着她,甚至带上了几分怒意,“你怎么知道圣朝?你还知道什么?你现在,到底替谁做事?”
璃月原本不过想诈他一下,可看到他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这个所谓的父亲,不禁qín_shòu不如到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进妓馆,现在更是帮着外域人来对付自己同胞,中原武林就是有再多摩擦和不虞,也轮不到外族人c-h-a手,他这,可已经是叛国了!
“我替谁做事不重要,可首先,我是个人,再如何冷血,也多少有些底线,不像你,说吧,你们的计划。”她长剑再次指向沈世,这般的刀剑相向,今日已是第三次了。
“你要为了那些旁人,杀了我?”沈世没了之前的慌张,似乎面对的是曾经被他抛弃的女儿,反倒让他放下心来,一副老成在在的样子,“不管你现在跟的谁,还是回到我身边吧,只要这一仗成功,我能给你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财富,名誉,无论是什么,只要你想要,挥挥手就能送来,这样的日子,难道还比不上现在的颠沛流离甚至朝不保夕?你是我的女儿,合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公主……”
沈世不愧是商人,舌灿莲花着实能说,璃月却不吃这套,听得发笑。
她将人踢到了床上,面对仰躺着毫无防备的沈世一剑刺了下去,生生扎透了他右边的肩膀,没有奇迹发生的话,他以后怕是右手都废了,能不能自理都难说,更别说动武。
“我今天不杀你,回报你的生育之恩。”
黎月弯下腰,用枕巾将他的痛呼全部堵在喉咙里,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而这一剑,是还我曾经被遗弃折辱的仇,咱们两清,下次见到你,可就再没这般好运了。”
璃月的嗓音低沉,温柔得像是在哄睡儿时的夜子曦,可手下动作却是异常狠辣,毫不拖泥带水地将长剑拔。出,又随意地将那枕巾塞了进去。
止血的同时,足够将他折磨得昏过去。
再多的恩怨情仇,现在看来都不过是个笑话,曾经下决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人,到底也还是留了一条命,却又不是那般单纯地放过。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韩枫看着璃月,满是诧异,他没想到这个人,明明每次提起生父都是一副恨不得食其r_ou_啖其骨的狠厉,怎么现在反倒手软了?
夜子曦倒是很理解,正想出言安抚,就听得璃月低笑一声,“怎么可能……”
她抬起头,朝夜子曦走了两步,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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