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隐……打不过她。”只听他气若游丝道,“她给自己种了血蛊。”
聂珵一愣:“血蛊?”
“对,血蛊也叫‘情人血’,一旦催动,天涯海角,歃尽情人之血,不死不休。”
啥玩意?
“催动她体内血蛊的条件,就是贺江隐的血,更是……她将自己炼为活青子的最后一道工序。”
聂珵闻言心下一跳,想到他最初冲进来时贺江隐的一身血污,而她这副样子,竟果真也与活青子有关?
“她早准备好一切,只等血蛊被催动,她死后唯一的目标,就是贺江隐。”
聂珵又诧异看去,的确,冯富贵对他们任何人都毫无反应,只朝贺江隐穷追不舍。
也就是说,她事先便已将自己炼为活青子,不过却一直留下最后一步——毕竟活青子的炼制方式历来都是令活物活着遭受痛苦直至最后一步才准许咽气。而她不知用什么办法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直到刚才贺江隐的血催动她体内的血蛊,血蛊瞬时爆发将她反噬,如她所愿,变为这一心置贺江隐于死地的强大怪物。
聂珵被她一腔极端的仇恨震动之时,却也立刻想到,如果是血蛊在c,ao控她对贺江隐的攻击,是不是s_ao虫子有什么阻止办法?
然而他一抬袖口,却只见s_ao虫子在迟疑张望着,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你这蛊王确实可以克制血蛊,但前提是……它的宿主并非是个活青子,眼下它怕是都不敢近她的身。”晏宁虚弱地冷哼道,“她也是算准了,贺江隐兴许能对付活青子,却对血蛊无从下手,你看到的那些像血一样的子蛊,哪怕任何一只,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
聂珵被晏宁一番话说得惊悸不安,眼见贺江隐以掌风推开冯富贵的同时差一点被她身上掉落的蛊虫伤及,脱手飞出阎罗丝。
却没想到阎罗丝只牵动冯富贵的身子稍作停滞,随即聂珵忽觉指间剧痛,他慌忙松手,发现冯富贵不仅毫发无损,反而力量强大到险些扽断他的手指。
他妈的她显然,还是个高阶活青子。
只可惜聂珵如今仅靠右手不能使出全力,尤其——他盯她盯得久了,她身上那些爬来爬去的蛊虫又叫他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怎么办?就没有能对付她的办法了?
而茫然间,聂珵脑中却突然又闪过一个问题,迫切转向晏宁道:“你说她身上这些都是子蛊,那是不是说,还有母蛊?这血蛊是子母蛊?”
一般情况的话,子母蛊命门应都是在母蛊身上,且母蛊只有一个。
晏宁抬眼看他:“自然。解决它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母蛊。”
“那你他妈不早说?母蛊在哪?”
想办法让母蛊离开她的身子,s_ao虫子不就能治它了?
晏宁就一笑:“说了又有什么用?母蛊必是养在她的心口,但她如今身躯坚硬如铁,刀剑不入,贺江隐的焚风掌威力再大,却碍于活青子碰不得,也只能隔空祭出,无法实实切切地落在她的身上逼它出来——”
说到此处,晏宁陡然愣住。
聂珵就也双目瞪圆,与他对视间,才蓦地想起来自己他娘的是个鬽胎。
他以往遇到的活青子都会不由自主亲近他,而这冯富贵却被血蛊c,ao控只针对贺江隐,倒让聂珵忘了他还有这一层身份了。
那既然他不惧碰触活青子,又习得贺江隐的焚风掌,岂不是可以逼那母蛊出来?
这么想着,聂珵急忙掌心凝聚真气,迫不及待搜寻冯富贵飘忽不定的身影——
然后他又顿住了。
“你还犹豫什么?”晏宁见他半晌没有动弹,忍不住催促道。
聂珵就一时有些无措,更难以启齿。
因为他几次动身想要上前,可心底对冯富贵身上众多蛊虫的恐惧在这逼仄的空间中不能抑制地放大,他强迫自己集中j-i,ng力,却除了越来越数不清的虫影,仍是挥之不去的畏怯。
他好似很久都不曾这样束手无策过,他向来以为他这点小小的缺陷无伤大雅,所以从未试图改变什么,可如今眼睁睁看着贺江隐被步步紧逼,他却连靠近他的胆量都没有,他——他这样如何配得起叫他一声“大哥”?
于是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中,聂珵就用力闭了下眼。
然后他颤栗着,在晏宁震惊的视线下,给他扒了个j-i,ng光。
“你放肆——”
“还不如我的大。”
聂珵一句话叫他闭了嘴,一边把他那些衣裳里三层外三层地全都裹在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袖口和裤脚也扎紧,尤其他那一摸布料便价值不菲的披风,被聂珵咔咔撕出三个洞,往脑袋上一套,正好只露出鼻子眼睛。
总算,稍微有了一丝安全感。
也不是。
“你不要乱动,我、我马上就回来。”
哆哆嗦嗦地安顿完秦匪风,聂珵转身,深深地吸一口气。
凝神过后,终是一跃而起,身形快而狠,几个飞旋间带起阵阵劲风,瞅准机会,一掌结结实实拍在冯富贵那还爬着数只子蛊的后心。
“啊啊啊啊啊啊——”
聂珵崩溃大叫着,眼见冯富贵动作一滞,口中一股黑血喷出的瞬间,一只明显比子蛊大了几圈的母蛊骤然显现,而就在其飞速又朝冯富贵靠拢的刹那,一道恭候多时的小金影又闪电般划过。
与此同时,冯富贵身上的子蛊悉数掉落,她没了血蛊的c,ao控,竟就一时失去目标地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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