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略感受到柳祁的不适,便问:“怎么了?”柳祁说:“大抵是累了。”看着柳祁抱歉的模样,那剑略眼光似波光微动,却是淡然一笑,说:“是我难为你了。现在也晚了,还是早点歇息才是正事。”柳祁便顺势点头,洗漱洗漱便与剑略抵足而眠。
剑略在外头舟车劳顿许久,又站了门口半天等柳祁,自然劳累非常,如今睡下,倒是很沉。太阳起来了,他尚未起,双目仍然闭锁着。倒是柳祁习惯了这个时辰起来入宫,便自然醒了。侍女也按时进来打开了窗户,阳光从窗户入,透过轻薄的纱帐,落在剑略白玉微瑕的脸上,印出镂花的影子。柳祁支颐看着他,在他脸上勉力找到些十年前的轮廓。十年前的略儿,还是个少年,身穿轻裘,头戴金玉,脸容呈现出仿佛永远不会褪去的稚气——那是柳祁一心培养而成的样子。那个少年的模样已经被岁月覆盖,如今剑略的脸上并无半点稚气,即使那双算得上凌厉的眼睛睁得再大,也不会再有一点盛气凌人的骄横。
当年,柳祁以为自己对略儿是很好的,当年还是小侯爷的他,无论有多少个小情儿,但最宠的还是他一个。任何男宠都不能与略儿相比。尽管略儿无论是容色还是才艺都十分出众,但他从不让略儿接待宾客。他将略儿放在侯府后院最深的地方,那儿有最j-i,ng致的园林、最伶俐的侍从,以及最j-i,ng致的衣着饮食,能叫略儿过得无忧。可是现在证明,他这个做法只是在侮辱剑略。剑略离开了柳祁的金丝笼,才得以振翅高飞了。
也是他柳祁现在跌到这个位置上,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剑略在外面会不会也有人?”柳祁的心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了这么一个疑问。谁都知这是不对的。柳祁当年游遍京城的秦楼楚馆,家里也蓄养娈童无数,对于男色的渴求和沉溺,他可谓是毫无掩饰。至于剑略,一点看不出有这个倾向。柳祁也听不见任何关于剑略fēng_liú的风声。倒是柳祁自己不太干净。
柳祁却想,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典礼司主簿,多的是他不知的事。剑世子要对剑略出手的事,他也不是毫不知情吗?剑略要在外头fēng_liú个一两回,他哪里能知道?柳祁是发达过的人,知道一个发达的人一天到晚能够遇见多少诱惑。他当年气焰最盛的时候,别人送给他的美男他数都数不过来,不是绝色他都看不见。剑略这一路到边塞,再到回来,途经不少城邑,这些城邑的主人自然也要接待的。说到接待达官贵人,还能拿什么接待?不外乎酒色财气。
柳祁忍不住自己想象起来。那些城主、邑主们,肯定也知道他喜欢男人了,什么风格、什么类型的美男都能往那拉一遍,再多喝几杯,有什么事不能成的?柳祁自己都不敢说自己能抵得住——哦,肯定抵不住。柳祁自己认,自己就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
原本他并不会怀疑剑略会去快活fēng_liú,因为他虽然是小人之心,但并不会拿自己度君子之腹。但现在他隐约觉得剑略不是一个君子,那他就免不了要以己度人了。
剑略并不知道自己多睡那么一下,柳祁就已经脑补了那么多完整的情节。甚至乎柳祁已经在思考剑略的理想型是怎么样的了。
天色渐渐明亮,阳光的温度也越发上升,似乎是床帐也无法阻隔了。剑略在燥热中醒来,像往常一样,晨间的勃`起使他下腹发紧,可是和往常不同,如今这勃`起被温热的口腔包含着。剑略看着胯间的那张脸,一瞬间就全醒了,头脑几乎要炸开。柳祁捧着他的那话儿,轻轻地舔弄,重重地吸`吮,这技巧颇为熟练。剑略还是后院的略儿时,也常常被柳祁这样伺候。但他们重逢之后,柳祁就从未为他做过这件事了。
不仅是对他,对敖欢,柳祁也不曾这么做过。准确地说,柳祁在不能人道之后,就没有再对别人做过这件事了。大概是太损自尊了。
可他的略儿终究是不一样的。
剑略几乎忘掉了柳祁唇舌的灵巧和邪恶,且这不是柳祁以小侯爷的身份眷顾他。如今的柳祁,这样的姿态,显得温驯又可爱,像一只没爪没牙的猫。每一下的舔动,都是挠在剑略柔软的心腔间。那剑略也是出门已久,太久没有纾解过,哪里受得了这样,竟没享受得久,就被柳祁一下突如其来的用力吸`吮给弄投降了。
那剑略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倒是柳祁一番悠然自得,证实了剑略果然是久旱。
柳祁坐了起来,那剑略红着脸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起床去倒了杯茶,给柳祁漱口,又问:“可呛着了不成?”柳祁将茶水漱口,眼波盈盈的看着剑略,笑道:“你也忒快了些,吓我好一大跳。”剑略被他这么一说,哪里忍得,摁住柳祁就要证明自己的持久。那柳祁却把他推开,说:“我可要入宫当差了。碍着我的公务,当心我捶你!”剑略无奈,逮住柳祁又不能下嘴,只说:“我也要进宫,咱们一块儿去。”
剑略和柳祁便穿戴过后,一同进宫。剑略径自去拜见大王,报告途中的事。
第58章
柳祁则回典礼司,查看了一下日常的工作,没什么问题了,就听到下属们议论起未美人的事来:“想不到那个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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