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始终是一场无尽头的消耗,所以,尽快研制出疫苗才是最终的解决方案。
他看得认真,听到方麒问他,有些茫然抬头:“怎么?”
脸上还带着一丝倦容。
方麒叹口气:“关于那小孩,你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陆阑秋勾起嘴角:“怎么,你想向我解释吗?”
方麒欲言又止:说什么?说那小孩青春期屁事儿不懂一门心思往自己身上撞?自己坐怀不乱反倒被人得寸进尺?这些说起来实在有些自夸的意味,方队长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陆阑秋无奈地摇摇头:“方队长,你忘了咱们已经结合了吗,你在想什么我不用费力气都会知道,少年人有属于他们的无所畏惧,可我自然也有属于成年人的宽厚。我实在没必要知道他怎么想,我只需要知道你怎么想,那就够了。”
方麒看着对方,没有说话,脸上却并不是高兴的神色。
陆阑秋挑眉:“怎么,我没有生气,你不高兴?”
方麒忽然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力道之大陆阑秋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双胳膊就紧紧箍在自己腰间,仿佛要把自己勒进对方的身体一样。
这种力度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陆阑秋正要放出j-i,ng神体收拾这个抽风的男人,就感觉到对方的力量忽然又温柔了起来。
狗男人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有些委屈地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生气,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恐怕根本不知道我多希望看到你因为我生气吃醋的样子。”
陆阑秋哑然失笑:天底下怎么会有喜欢自己配偶吃醋撒泼的男人?
方麒继续道:“我从前觉得那些捉小三的女人烦,可我想了想,如果你做这种事,我就只会欢喜,觉得你可爱得要死。”
陆阑秋彻底无语,狠狠拧了这傻逼一把:“捉j,i,an查岗这种跌份儿的事儿我做不来,你爱找谁找谁。”
方麒抱紧对方:“除了你,我他妈还能找谁去啊?”
还挺委屈。
陆阑秋叹口气,轻轻回抱过去:“既然你提到这事儿,方麒,我告诉你,在我这儿,没有出轨,只有合葬,所以我一点也不怕,你可是敢于把性命都交给我的人,我凭什么不信你?”
方麒这才满意:“好吧,至少在这件事上,咱们是一致的,所以我原谅你这一次政治觉悟底下的表现了。”
说着,悄摸摸把手钻进了陆阑秋的衣摆里。
“方麒,你说事就说事,怎么动手动脚的?”
“我今天被人吃了豆腐,需要j-i,ng神与物质的弥补。”
“大男人被亲一口算什么,你少得寸进尺。”
“我不管,j-i,ng神上的打击来自于你,所以你得负起责任。”
“你到底讲不讲理……啊……你放开我!”
“谁他妈跟你在床上讲理?”
“……嗯……你别,我明天还有手术……c,ao!”
当天晚上深夜,正在认真准备第二天手术资料的小宋同学,收到了来自方队长的电话,其内容是陆老师次日手术需要延期,或者建议直接更换主刀。
挂了电话的小宋同学只能哭丧着脸连夜联系医疗班,而关于此次事故的原因,无人敢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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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麒此刻觉得头很痛。
因为他又接到了实验室的电话:“方队长,麻烦您劝劝那位小祖宗吧,您前脚刚走他就把自己锁在注s,he室里不让任何人进去,再这样下去今天的实验进度又不能完成了。”
为了保证实验室里的数据不被泄露和破坏,安保人员只能在实验室外进行等候,所以每一次方麒都把人送到门口。
可是每一次,这小孩都会在离开他之后闹出各种幺蛾子。
每一次的要求,都是要见他。
没完没了了还。
刚到半隔离区就见到了老熟人岳山和杨晨光,后者前段时间因为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才进了一趟医院,后来听说疫苗有希望了居然就拖着这么一个身子从病床上下来了。
谁知道遇到这么一个祖宗。
“方队长,好久不见啊。”大概是塔里伙食太好,岳山老头又跟吹气球一样地胖了一大圈。
杨晨光也苍白着一张脸跟方麒打招呼,方麒实在想不通这么个身体是靠着怎样的意志力从病床上爬起来的。
他那个随时可能狂躁症发作的哨兵莫里斯被严令禁止出门,两人每天只有晚上的时间相处。
对于这种结果,两人已经相当满意了。
杨晨光看见方麒一脑门官司就知道又是小孩惹事了,冲他露出一个理解的苦笑。
经过一系列安全检查之后,方麒获得一张半小时有效地通行证。
“我不要我不要,见不到方队长我说什么都不会出来的!”
方麒刚到注s,he室门口就听见少年尖锐的叫嚷,这小孩连声线都是这种雌雄莫辩的音色。
外面一群穿着白大褂和隔离衣的实验员又是一顿好说歹说,方麒着实为这帮人感到憋屈,这里面谁不是辛辛苦苦挑灯夜读熬到博士水平,智商超群的天之骄子,如今竟然沦落到跟幼儿园教师一样哄孩子。
眼见着一帮人吵吵嚷嚷,七嘴八舌,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方麒忽然出声。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常年杀伐果决的戾气,在一帮读书人中十分突出,这混乱的场景霎时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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