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与晏溯在那小巷子溜达的太晚,回来洗漱都十二点了,他们两个都是少年人,对熬夜伤身体没有太大的感悟,反正十六七岁,拼命的造。
晏溯烦躁的拿枕头捂住脑袋,想把那敲门声给堵在耳朵外。
咚咚咚——敲门声宛若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每一蹄都踩得尘土飞扬。
晏溯困得眼睛睁不开,他推了推许菖蒲:“宝贝儿,去开门,应该是京东快递。”
许菖蒲打了一个哈切说:“你去开。”
晏溯:“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
两人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划拉着:“石头,剪刀,布!”
许菖蒲看着晏溯出的石头,自己出的布,说:“你去。”
他说完就把空调被拉着盖过头顶。
晏溯打了一个哈切,揉揉眼睛,扯了扯许菖蒲蒙过头的空调被,伸手去拽许菖蒲衣服,夏季宽松棉睡衣,被这么一拽,整个锁骨露在外面。
“三局两胜,来。”太困的某个人无心欣赏美色,只希望能赢,让对象去开门。
许菖蒲“恩”了声,推晏溯的手。
晏溯抓着许菖蒲的手:“两局三胜,宝贝儿,快点儿。”
等出到第三局,依旧是晏溯输了,他只赢了一局,许菖蒲赢了两局。
许菖蒲把被子往头上一拉:“你去。”
晏溯有点儿怀疑人生了,说:“五局三胜,来。”
许菖蒲把被子往下巴拉了点,眼睛睁开,睡意盎然又带着点戏谑:“懒得理你,别耍赖,去开门。”
晏溯雄赳赳气昂昂,一定要重拾男人的威严:“五局三胜,谁耍赖谁是小狗。”
许菖蒲本来睡意正浓,被晏溯这么一闹,困意少了一半。
他伸出手,跟晏溯来了五局,五局过后,晏溯在那里怀疑人生,为神马又是自己输?
许菖蒲把被子拉上头顶:“去开门。”
晏溯:“亲一口。”
许菖蒲懒得理他,继续去酝酿睡意:“滚。”
晏溯下床的时候,故意不在自己这边下,要从许菖蒲身上翻过去,他翻到许菖蒲上面的时候,就骑在许菖蒲的身上,头贴着许菖蒲的胸口,耍赖说:“我去开门有什么好处?”
许菖蒲:“赏你一套5+3试卷。”
“不要,亲一口。”他不等许菖蒲拒绝,把空调被拉下来,吧唧就是一口,亲在许菖蒲的脸上。
亲完之后,他才穿着拖鞋去开门。
“敲,敲,烦死了,能不能不要大清早的……”他打开门的时候,愣住了:“哥?你怎么来了?”
晏博看着这小兔崽子:“这都十点了,还大清早的。”
此刻门没关,这么小的地方估计也就一个房间,晏博想到什么,把晏溯给拉出门外说:“你小子最近也不想家呢,都半个月没回去了,怎么地,想离家出走一辈子?”
“醉倒温柔乡,你这种单身狗没法明白的。”晏溯说。
晏博提起晏溯的耳朵朝着电梯口提过去,晏溯耳朵被拽的生疼,使劲拍了拍他哥哥的手:“干什么?大清早的,你想谋害我争夺家产啊?”
“小兔崽子,我问你你都干了啥?”晏博声音尽量压得很低:“你现在未成年,许菖蒲也未成年,你特么的这是违法的你懂不?”
晏溯白了他哥一眼:“我知道,我啥也没干。”
晏博说着:“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晏溯:“回去干什么?教训晏起吗?”
晏博没好气说:“什么晏起晏起的,那是你二哥。老妈觉得打扰菖蒲不太好,让你收拾东西滚回家去,顺便请菖蒲去我们家吃顿饭。”
晏溯撇撇嘴:“不想回去。”
晏博:“我怕你再在这里待下去,就会进监狱,我严重怀疑你每天都在犯罪的边缘试探。”
晏溯:“回去我也会跟晏起打一架再出来的。”
晏博:“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务是把你跟菖蒲一起带回去。至于你回去跟谁打架,打成什么样,随便你。”
去晏溯家正好赶上午饭,晏妈妈有意让晏溯许菖蒲与晏起隔开。
许菖蒲坐在晏博旁边,偶尔喝汤的时候看到晏起,发现他根本没把目光放到晏溯与自己这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一顿饭什么也没发生,一家人和和气气的。
吃完了午饭,晏妈妈非要许菖蒲在家里过周末,许菖蒲答应了。
晏妈妈让晏溯带着许菖蒲在家附近转转,这是独栋临湖别墅,湖边蜿蜒着木板长廊,走在上面,脚下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许菖蒲拿着李月的同学录,一边走,一边看,前面同学写了不少祝福的话,该写的祝福都写完了。
他并不是想偷看别人写的祝福话或者模仿别人写同学录,他只是想找到晏溯写的,他想看看晏溯写的是什么。
晏溯似乎识破了许菖蒲的想法,摁住同学录说:“不准看我写的,想抄袭,门都没有。”
许菖蒲将同学录往回拉:“别给人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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