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箱里。”
“没吃吗?”
“嗯,不想吃。”
秋瑶闷闷说着,而后观察着陆春宴的反应,能见到的是陆春宴眉间浅川,像是以往每一次秋瑶撒娇故意不吃饭一样,他露出无奈的笑,随后道:“外卖不好吃吧,对不起,下次我陪你出去吃。”
像陆春宴这样的人,天天说着那些客套的场面话,脸上的面具似乎是戴习惯了,对人对事对爱情,都会携上三分假模假样的安慰。有人能看透,有人看不透,秋瑶就是那个永远看不透沉溺其中的傻子。
他被陆春宴这样子懒懒散散随意一哄,拾起那掉到谷底的心,擦了擦上面的泥,重新按进了胸口。他垂眸,视线如雨落在陆春宴的脸上,声音里带上几分嗔怪,他问:“你说了会早些回来的,怎么去喝酒了?”
陆春宴勾起嘴角,慢腾腾转身,张开手搂住秋瑶的腰,他说:“我爸和我说了些事情,外面的人传我和微寒是一对。”
秋瑶一愣,他眨眨眼,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听陆春宴说:“秋瑶,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这次的事情和微寒无关,我喜欢的人……”
“是我吗?”
陆春宴顿了顿,对他说:“是你。”
他说“是你”的时候,语气缱绻郑重,不像是随随便便的两个字,而是另外一番海誓山盟的承诺。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怪不得要被以往的恋人指着鼻子骂,你有没有心,怪不得陶媛要从天台上跳下来,用死来逼他。
秋瑶自然是满天欢喜,他咀嚼着陆春宴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小声叨叨,咬着陆春宴的耳朵说:“是我,你喜欢的人是我。”
他有多开心啊,陆春宴慢慢起身,把他抱到怀里。秋瑶的后背靠在他的怀中,吻就这样落在了后颈上。
……
他们醒来时是在中午,今天是个大暖阳,日光透过玻璃落下,掉在原木色的地板上,晕开的光里似乎有彩虹。房间里开了地暖,灰色的绒毯和那几件衣服一起掉在了地上,从床上探下一只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
陆春宴拾起地上的毯子,轻轻盖在秋瑶的身上。
秋瑶没有睡着,身体的某处麻麻木木的疼,感觉到陆春宴的动静,他慢腾腾挪动着,下巴磕在陆春宴大腿上,往他身上一趴。毯子滑下来,陆春宴朝他背上看了一眼,勾起毛毯替他盖好。
秋瑶的声音绵软,比以往更会撒娇,小声说:“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陆春宴明知故问,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秋瑶的眉角。
陆春宴的声音好温柔啊,秋瑶抬起手,刚才的话不知不觉都要忘了。他轻轻凑过去,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陆春宴就笑了,他觉得秋瑶特别可爱,现在的样子像是只小猫,抓着主人的手,暗暗撒娇。
他摸了摸秋瑶的头发,毛茸茸的发丝在手心里摩擦,他低下头,在他眉梢上吻了吻。
空气里像是飘着糖,陆春宴的吻都是甜的,秋瑶闭上眼,有些困倦又不想睡过去,打起j-i,ng神撑开眼皮,试图把陆春宴给看全了。
元旦过去后,再过两个月就是春节。陆春宴打算放到那个时候和他父亲挑明,他不希望把许微寒给带到这件事来。
许微寒的母亲要在过年前去南海观音那烧香,她是比较相信气运这一说,自许微寒车祸后,她便更是神神叨叨。知道许微寒住在陆春宴那宅子里,因为是陆春宴的房子,她也不好多掺和,只是背地里偷偷请了几个师傅算了一下房子的风水,把那桃树挪掉其实也是她先提了一提。
许母去了三亚,在那边烧香拜佛,似乎还觉得不够,特地打了电话,拜托陆春宴去一下就在高安市边上的那座山,那里的香火也旺,据说是特别灵验的。陆春宴当然是不可能拒绝的,便应了下来。
陆春宴自己开车,秋瑶坐在副驾驶上,他一知道陆春宴是要去给许微寒烧香祈祷,心里就不乐意,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更是了然于脸上。陆春宴侧头看他,不禁无奈道:“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
“那让你一个人去给他祈佛吗,我才不要。”
陆春宴失笑,对他说:“是他妈妈拜托我的事,我总不能推脱。”
秋瑶一个脑袋两个大,按着太阳x,ue,额头往边上的玻璃窗上磕,一边撞一边嘀咕:“烦死了。”
许母说的那座山离海新区距离不远,开车过去差不多小半天就到了,陆春宴提前订好了酒店。山上的寺庙的确是很灵验,香火旺,来的人多。现在不管是山下还是半山腰都有农家乐或者小规模的酒店,陆春宴沿着山路上去,车子停在了一块平地上,在这里有一个小庄子,他们今晚就住在这。
陆春宴预定的还太晚,基本上好的房间都没了,穿过错落有致的小院,一间间厢房里头都有人住着,引路的服务员告诉他们,这些人明天一早就要去烧香,据说是要抢头香。
“头香?”
陆春宴困惑,服务生问:“你们难道不是挑好时间来的吗?”
陆春宴摆了摆手,“我就是想要过来烧柱香。”
“那没事,既然是普通香客,那你们明天睡晚一些再过去就行了。”
陆春宴点头,服务员指着靠角落的那间房,“就这里,房间有些小,卫生间在外面,但现在房源紧缺,这就在山里的房间几乎是没了。”
陆春宴谢过,揽着秋瑶的肩膀,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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