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放洗澡水的严墨钦回见莫燃这副样子,惊的瞳孔瞬间缩小,急急忙忙去柜子里找药:“你胃疼就早说啊怎么不吱声啊!一直硬挺着也不怕出事吗!!”
“不是,不是胃疼,我就是太累了。”莫燃见严墨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赶忙阻止。
见莫燃身体舒展开来,不像是胃疼的样子,严墨钦才舒了一口气,他对这种事太敏感了,他生怕自己稍有疏忽就会导致莫燃的远去。
“累了就休息吧,明天咱们再去医院检查。”严墨钦把莫燃抱上的床,又不放心的嘱咐到:“你要是难受了一定要跟我说,千万别跟我憋着,听到没有。”
莫了一句:“其实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严墨钦揉了揉莫燃的头发,莫燃当时昏迷的样子让严墨钦至今心有余悸。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就算得上是细水长流。
因为严墨钦总要出门工作,那么大一个公司,总不能一直群龙无首,所以莫燃索x_i,ng也重c,ao旧业,在家画画设计图纸,不像在公司那么累了,也不用被一大堆客户追着屁股改来改去。
当初人人都说设计师简直不是人干的,毕竟出钱的才是大爷,就算你再有想法也只能被客户牵着鼻子走,可是莫燃倒也没恼过,他向来这样,什么东西认准了,就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心。
本来是抱着自己闲来无事画画的心态,这些图纸却被严墨钦统统拿走了,之前那款对戒的销量不错,给公司创下了不小的收益,严墨钦也打算让公司经营多元化,满足所有能让莫燃笑的事情。
秋天很快就过去了,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两人又去添置了冬天的衣物,莫燃的病就这么一直不见好转也不见恶化。
其实这段日子折磨的不只是莫燃,还有严墨钦,有胃病的人忌口特别的多,所以凡是莫燃不能吃或是吃不了太多的,严墨钦也一直陪着,再加上快要年底公司应酬多还忙着置办年货,严墨钦也染上了不大不小的感冒。
莫燃还是跟以前一样给他熬粥喂药,可是发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却好像总能看见莫燃欲言又止的样子。
严墨钦以为是自己病花眼了。
好在过年的时候,严墨钦病终于好利索了,除夕夜当天俩人哪也没去,就守在一起包饺子看春晚,过只属于两个人的节日,然后大年初一俩人就赶回了原城,给莫燃母亲上了坟。
严墨钦的父母这些年都在国外定居,很少回来,所以除了电话报平安祝福,也免去了走街串巷的烦恼。
后来又怕莫燃无聊,赶着热闹,严墨钦有在公司举办了一次新年宴,把过年没来得及回家或是没人陪着过节的同事都聚集了起来。
当然大多数都是奔着一睹老板娘的芳容才去的。
员工宴会上,莫燃好不意外的看见了阿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一口一个的老板娘了。”莫燃有点哭笑不得。
“其实……其实老板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的名字的。”阿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负责的合同,拿去找老板签字,赶上他发呆,他拿过合同什么也没问就签字了,可是签的却是你的名字……”阿宽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又补充道:“一开始我也没敢确信,毕竟重名的那么多,可是后来老板逐渐跟我们讨教一些……一些情感问题。你别看老板平时脾气很差,我们全公司都很和谐的,对我们也挺好,再后来老板的描述跟你越来越贴合。”
“所以你就义无反顾的当了严墨钦的侦查员?”莫燃真的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大学同寝那么些年,你就别在意啦……哈哈哈……”阿宽干笑着。
这点尴尬很快被大家轮番的敬酒打破了,莫燃喝不了酒,就喝着温水,大家也都很体谅没多问。
“我这杯酒,先敬老板娘大发慈悲!再敬老板死不要脸!”一个女职员带头,大家也纷纷符合,一片欢快,严墨钦也特别高兴,一向酒量甚佳的他也被灌醉了。
扶着严墨钦回家的路上,严墨钦还不住的打着酒嗝, 昏昏沉沉的让两人的步伐都有些沉重:“大宝啊……嗝,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我知道我知道。”莫燃很少见严墨钦这么失态,不住的劝抚。
“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严墨钦皱着眉摇摇晃晃的,不肯乖乖去床上休息,像个孩子耍着无赖:“ 你不知道其实我有多难过,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过下一个春节,莫燃你好狠啊,其实你比我们所有人都狠,你就这么不要我了,就这么不要我了……”
严墨钦的话让莫燃心里咯噔一下。
“会的,我还能陪你过好多个春节。”莫燃终于把严墨钦勉强抬上床,静静的在他耳边说道,可是严墨钦已经不省人事的睡了过去。
年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孩子们又开始奔赴形形色色的补课班,上班族们又再出晚归的坐进鸽子笼一样的写字楼,每个人都在奔着明天而去。
只有严墨钦自己越来越想回到过去,日子越往后推一天,就意味他跟莫燃的相处少了一天。
这种遇见发凉的绝望却无人能懂。
年后已经3月份了,虽然是春天了,可是天气还是不见好,仍然冷的叫人发怵。
照去年手术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莫燃就算在与众不同,在大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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