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水蓉去到望雁居,凤言坐在院中的梅花树下,暗香红梅映衬着一身暖黄锦袍的凤言,将他本就白皙的面容衬出润玉光泽,清雅月光给那j-i,ng美的面部轮廓镀了一层迷离朦胧的光。
“少长老。”凤言起身问候。
水蓉的笑意娇柔妩媚:“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客气。”
“请坐。”凤言端了两杯酒,似是突然想起来一般,带着几分好奇的语气问,“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
水蓉愣了愣,她诧异的看向凤言,一双玉手情不自禁的往袖袍里缩了缩,道:“我几年前路过渝州,在当地小住了一段时间。”
凤言的神色微凝,看不出是喜是怒:“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原来你知道啊!”
水蓉有点急了,忙解释说:“何为不堪回首?凡人愚昧无知,分尊卑贵贱,修仙界可不一样,万千修士平起平坐,草根出身也照样是一方大能。”
“修仙界不外如是,照样分三六九等。”凤言悲观的摇头道,“有些人受天道宠幸,才思敏捷,天资卓绝,好比江暮雨,好比白玉明,对了,还有水蓉你。”
水蓉低下头。
“而有些人天资平庸,注定在起跑线上就输了一大截。”凤言仰头饮下杯中清酒,“比如我。”
水蓉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凤言,我不觉得你的过去有多么不堪,你的成就相当辉煌,多少人为你魂牵梦索,多少人为你欢喜哀愁,又有多少人渴望见你一面,翻三山五岳,游四海九州?”
凤言:“你……”
水蓉真挚的说:“我很欣赏你的戏。”
凤言放下杯盏,起身:“要听吗?”
水蓉猝不及防,喜出望外道:“可以么?”
“知音难求,当然可以。”
凤言后退几步,端起架子,一手持扇,一手摆做兰花指。
缠绵婉转,柔曼悠远。
*
乌云迷蒙,空中皑皑飘雪,回荡着刺骨寒风,偶尔一声冬雷,沉闷的压在心上,叫人透不过气来。
江暮雨是在一阵刺痛中惊醒的,他坐起身,下意识按住刺痛的来源——他的左腕不知何时破了,好像被刀子割了腕一样,鲜血并没有流的到处都是,而是全被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吸走了。
江暮雨忍着痛摘下玉镯,没有了吸血之物,他腕间伤口内的血液缓缓淌出,浸s-hi了被褥。
江暮雨没空理会那些,他右手携了一道真元打入通灵古玉,却震惊的发现,火凤凰并不在里面!
江暮雨又以真元探了探,火凤凰确实丢了!他当年以j-i,ng血唤醒火凤凰,火凤凰但凡跑出去横行霸道,吸收的便是他的j-i,ng血,长此以往下去终有一日他会被火凤凰吸干。但是,如今的江暮雨和四年前不同了,且不说有极y-in极寒的雪霁压制,就单说江暮雨自己的修为稳步提升,今时今日定不会被火凤凰牵着鼻子走。
只是,火凤凰突然消失,它去了哪里?脱离古玉,跑出去胡作非为了?
火凤凰毕竟只是个魂灵,没有使用者驱使的话,它会处于沉睡状态。而此时它之所以妄动,莫非是……失控了?
江暮雨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让火凤凰失控了,他掀被子下床走到外面,用真元托着凤血玉镯升到空中,掐了个法诀,欲强行召回那只不省心的死鸟。
空中雷云滚滚,不时卷起旋风,这种y-in霾的天气一年四季都少见,而且据江暮雨推测,未来七日都应该是风和日丽的晴天才对。
江暮雨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过和黄芩早起练功,遇上这种倒霉天气,顿时没了劲头。
俩人相约去小厨房开小灶,刚走了一半路,天上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开,见过大场面的俩人只是吓了一跳而已,黄芩不悦的骂上几句鬼老天,南过却脸色大变的拽着黄芩道:“你快看那边,快看!”
“什么啊?”黄芩本是漫不经心的回头,这一看可不得了,当场愣住了,“那是……鸟?火?火鸟?”
只见远处楼阁顶端,一团赤焰冲天而起,瞬间爆棚,火光足有数百丈,气势滔天好似要将云霄点燃!
转瞬间,爆裂的火光熄灭,好似一切都是幻觉般,几片沾染火星的残叶随风飘过来,落于地面,化作一捧飞灰。
“怎么回事?”
南过和黄芩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一番,黄芩得出结论:“是不是傀儡来了?那个元凶始终对雪霁心存觊觎,肯定是他又派傀儡来搞事了!”
南过没想那么多,只指着“什么屋”的方向道:“好像是奔着我二师兄去的!”
黄芩暗骂一声,急急忙忙拽着南过往那边跑:“正月里就天降大火,白玉明这气运也太衰了!”
南过被剃头挑子一头热的黄芩一拽跑出好几里,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甩开黄芩,猫着腰大喘气道:“等等咳咳咳,你先去告诉我大师兄还有水蓉前辈,要真有敌人咱俩也不顶事啊,你快去,我先去什么屋看看情况。”
黄芩寻思一下,觉得此言有理,便说:“你别轻举妄动,打得过就猫着,等我叫掌门过来,打不过就跑,撒开脚丫子跑,千万别不自量力的作死,知道不?”
南过猛点头,等黄芩跑远了,他才加快脚步奔着什么屋跑去,他天生胆小,并非经历的多了就能改掉的恶习。
南过是一边吓得直哆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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