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才收拾好这边,却发现还有更大的考验等在前面。
毕节卫的居民,听说来了新的镇抚使大人,便一拥而上,有为自己喊冤的,有向霍砚反映生活困难的。结了仇的要调解,伤了人的要判罚。还有少伯楼的老板,来推销自家的酒席饭菜,更有甚者,打听起他成婚不曾,竟然是要做媒。
霍砚不怕查案,蛛丝马迹,总有可循,应声而去,纲举目张,以往他做这些事,很得趣味。
如今却要被这一揽子j-i毛蒜皮,天天吵到脑壳疼。
真想罢官不做,回家还当自己的诗酒少爷。
可是这样一来,谢靖的y-in谋就得逞了!
哼,他不就是因为,被自己撞破了他和皇上的那点事,才挟私报复,把自己贬到这远离京城的山沟沟里来。
“谢靖啊谢靖,如此说来,那些人骂你,果真没有骂错,”霍砚心中,十分后悔,当时没有和他们一起,多骂谢靖几句。
日复一日,他在行辕之中,面目是清冷自持,其实心中,早就隐隐地要崩溃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他才塌着肩膀走出来,日头晃眼,前边看不清,却见一个人坐在衙门外的石墩子上,穿着打扮,与农夫无异,霍砚心道,莫非又是谁家的水田给人挖了口子,上这告状来了?
那“农夫”一回身,看到霍砚,露齿一笑。
霍砚惊喜地叫出声,“谢臻,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谢臻,他前些日子,刚刚升了昭通知府,又得知霍砚到了毕节。昭通和毕节,虽然分属云南和贵州两个承宣布政使司,但其实在地理上,还算离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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