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真不能不顾他们性命,只能忍痛放手。
坤木看到这儿更高兴了,他们越痛苦他就越高兴。
“陶姜!”离青铜鼎只有一步的距离了,任周已然怎么说陶姜就是纹丝不动,他也不说话,只死死拉住。
坤木看戏看得神清气爽,为了看清周已然痛苦的神情他还凑近了一些。
这人固执起来怎么说不通呢!周已然气的想咬陶姜拉住他的手!
正准备下嘴呢,眼尾余光正好看到吃瓜看戏的坤木,周已然一腔怒火总算找到了出口!
周已然自由的那只手一抖,手腕上缠着的琥珀念珠便落在他手中,一头攥在手里用力朝坤木甩去,念珠绳随着口中咒语不断延长,像套绳一样准确落在坤木脖颈。
稳了!
敢看劳资笑话,就别怪劳资死也要拖上你!
那股巨力将他猛的朝青铜鼎一拖,这要撞上,绝对是脑浆迸裂的结局,而周已然却只感觉到一片温暖。
陶姜抱住了他。
......
脑浆迸裂的是坤木。
周已然的念珠套上坤木脖颈后,暴力的将他的头和内脏从那副躯体中强行扯了出来,坤木的头被那股巨力带着狠狠撞在青铜鼎上,而周已然和陶姜却在挨上青铜鼎的那一瞬间凭空消失。
方玄真一脸懵逼的看着一地脑浆和坤木几乎四分五裂的脑袋。
这个青铜鼎干了这么大一事儿,却干净得不像刚从地里出来,在月光和一片森白人骨的映衬下,甚至还幽幽泛着光亮。
......
青草的香气?
睁开眼就看到满目绿色。
周已然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就那力道,撞上青铜鼎妥妥被开瓢。
就是连累了陶姜和他一起英年早逝,不过还好他在前头,说不定有他垫着陶姜能捡回一条小命......
就这么抱着这些复杂的想法被拉着朝青铜鼎撞去,周已然最后看到的是鼎上那片古朴神秘的花纹,纠缠环绕就像是——火焰,不过中间似乎缺了一小块......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祖师爷保佑!”周已然躺地上激动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陶姜的手还死死抱在他腰上,周已然掰了半天都没掰开,好在陶姜很快也醒了。
“这是哪儿?”
周已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四周林木环绕空气清新,死里逃生让他心情十分美妙:“看环境应该是在文仓中学的后山,这一通折腾天都亮了,方道长师门的人应该也到了,我们先下山。”
陶姜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总感觉这事儿不简单。
这些树未免也太高大了些,他们现在目之能及看到的每棵都有几人合抱大小。
“走吧走吧!”周已然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被自己随手一坑的坤木的惨状。
这林间没有路,草木又实在过于茂盛,两人只能摸索着往山下走。
“陶姜,你听到没有?前面好像有小孩儿在哭?”可这荒山老林的,哪儿来的小孩儿?周已然脑子里瞬间浮现各种法制节目的报道,“不会是有人弃婴吧?!”
“不是婴儿。”陶姜仔细分辨了一下后,“这叫声和糊糊很像。”
可不是,自从糊糊这个嘤嘤怪被李吴带着看电视刷综艺之后,一人一狐居然能无障碍交流了,天天嘤来嘤去,如果不是陶宅够大,其他单元也离得远,他们恐怕会被邻居举报虐待儿童。
这种大山里有狐狸也正常,周已然松了口气,和陶姜互相搀扶着继续找下山的路。
可不管他们朝哪个方向走,那隐隐约约的‘嘤嘤嘤’仍然不绝于耳。
再一次回到原点后,周已然终于承受不住了。
“咱们遇到的这到底是鬼打墙还是狐狸j-i,ng?”
既然避无可避,周已然决定和它硬刚。
两人一路寻着声音找去,这次他们没有再原地打转了,慢慢将森林抛在身后,拨开起码一米高的蒿草,周已然当场表演什么叫震惊到失语。
蒿草丛后面是条只有两三米宽的小溪,溪边蹲着的确实是只狐狸。
可这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惊讶,毕竟周已然是一个每天lu 狐吸狐的有狐人士。
主要是,一根尾巴的狐狸常lu ,九条尾巴的狐狸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啊!
小溪水流湍湍,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白狐临水自照,一身柔顺的皮毛初雪般干净,偏尾巴尖上一点血红,九尾轻轻摇曳如雪堆落梅般清丽。
真是......太好看了。
周已然居然被只狐狸撩得丧失了基本的文学素养。
然而这幅美景很快就破灭得一干二净。
从他们这角度只看见九尾狐伸爪一捞,一条半人高的鱼‘啪’的一声便被甩上了岸,可怕的是那鱼竟然是人面鱼身!
上了岸离了水它只能在地上毫无意义的拼命甩尾。
九尾狐就优雅的蹲在旁边看着,挣扎半晌反而离溪流越远了,人面鱼似乎意识到自己已无力回天,死心了,躺地上朝九尾狐张开了它那张人嘴——嘎嘎嘎!嘎嘎嘎嘎!’
这大概就是低配版美人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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