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绎问了句:“徐天他们还在店里?”沈陌摇了摇头:“没,他去接他儿子放学了。”正说着,微信又响了,一打开,就是一堆堆徐天他家小崽子的照片,六岁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大大的,一张白净的小脸看着就想捏。对于徐天现在这没事就拿娃企图刺激他人的行为,沈陌深为痛恨,立马回以自制的猫狗表情包,呵呵,你家有一个我家有仨,晒照片who怕who?肖绎看着沈陌一脸兴奋劲,对于这俩人如此幼稚的行为颇为无奈。
沈陌边发边抬头跟肖绎讨论:“你说老徐当初就因为孩子的事跟前男友分手,那些年跟要出家一样,我还以为他得单着一辈子呢,结果居然找了个带孩子的,亏得还说自己不喜欢小孩,我看现在养儿子养得不要太开心哦,连店都不要了。你说是他家魏文戌魅力大啊,还是跟前男友不算真爱啊。我觉得后者的可能x_i,ng比较大。”
肖绎往锅里添了一半宽粉,不紧不慢地说:“也不见得,我觉得原因也可能是所谓的先入为主和契约j-i,ng神。”他看到沈陌略带不解的眼神,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算了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你就是个傻的。”
“我傻怎么了,我看老徐他们明明更爱跟我逗,说明我更招人喜欢。”肖绎用“你果然是傻”的表情看着沈陌:“那是自然的,因为聪明的都喜欢你这种傻人,比如我。”沈陌呵呵呵摇头,不要脸啊太不要脸了,不过刚才那句话也算是肖绎间接说了喜欢,沈陌不知是先遵从本心甜一阵还是佯怒一下。他清咳一声,捞起一块已经涮老了的黄喉:“嗯不过温晏好像更亲近你。”
“吃醋啦。”
“呸!呸呸呸!”
“啧,不文明。那是因为温晏跟你一样傻。”
提起温晏,沈陌心里有点沉:“温晏是挺傻的,他家那位实在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他。”
肖绎笑了笑,安慰沈陌:“他们俩纠葛太深,外人很难c-h-a手评判,我倒是挺乐观的。”
“我就是怕他受委屈也不说。”
“你不会看人而已,我觉得温晏让人家受委屈还差不多。何况万一真的有什么,徐天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沈陌想想也是,四年前肖绎调回上海,沈陌不想再两地分开,辞了花店的活和肖绎在上海安了家,全心投入翻译工作,机缘加熟人引荐,进了一家翻译公司,渐渐把兼职做成了专职。去年,肖绎在总部的老领导因派系斗争退了二线,肖绎厌倦了国企的职场争斗,干脆也辞了职,加入和两个相交十几年的好友合伙办了个石灰石销售公司开始创业。最初一年且过了一阵昼夜颠倒五加二白加黑的生活,好在三个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彼此信任。今年公司终于走上正轨,销售渠道稳定,沈陌替肖绎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沈陌离开三愿花店后,依旧和徐天、温晏保持着频繁的联系,彼此时不时两个城市乱窜地蹭饭。徐天没有再招新人,和温晏两个人守着店。几年间,徐天与孩爸魏文戌因干仗而结缘,进而欢天喜地脱了单还有了从天而降的大儿子。温晏当初守口如瓶的前度也兜兜转转复合成了现度。徐天和温晏的关系却不因各自有了归属而疏远,反而因着在花店的朝夕共处而深化,连俩人安的家都离着不远。徐天现在算是把温晏当作亲弟弟一样在疼,关心劲甚至近于半个儿子。因此,有徐天这个“娘家人”在身边,想必温晏吃不了太大的亏吧。
沈陌点的菜到底没吃完,他灰溜溜拎着一堆打包盒,顶着溜圆的肚子坐上车。吃得太饱后人就犯困,半蔫的沈陌看着街景,轻声问肖绎:“你说我妈是不是重色轻儿,居然过年不跟咱们去加拿大,说姜大夫有出诊走不开,不能留他自己过年。”
肖绎爱怜地摸了摸沈陌柔软的头发:“妈有伴不好吗?现在看着多开心。”
“好的啊,很好......”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肖绎停稳车,扭头一看,沈陌靠在座椅上,头歪向自己这边,睡着了。肖绎动作轻缓地解开沈陌的安全带,到底没舍得叫醒他,熄了火,把车窗打开一道缝,靠过去,用肩膀撑着沈陌的头,也闭上了眼睛。
夜色从窗缝钻进来,融入这宁静的四方天地,温柔地包裹住相互依偎的俩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束了,这是我第一部动笔的,历时比设想的短、坚持比想象中长。这部我并没有存稿,是边发边写的。讲出一个j-i,ng彩故事所需具备的能力:创造力、想象力、文字水平、逻辑、知识面、天赋......统统没有的我,能在没什么读者的情况下完成这部烂而无味的,靠得完全是对于完结的执念。
在一个坚定he追求者的我眼里,如果坑了一个文,那对于文章里的角色而言,也算是另一种be,生活不易,希望平行世界里的他们,终得到圆满。
由此可见,什么才是一切坚持下来的动力?热爱吗?nonono,强迫症才是。
再次感谢能看、甚至能看完了我这篇糟糕的你们。祝各位生活美好,祝有情人终成眷属,都能牵手走在阳光下。
最后,谨把此文送给我的猫咪汤圆,宝贝我永远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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