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是能借机拿下整个西夏。
太后以后在朝堂上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臣也是为太后着想,所以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可臣没想到,那该死的辽人,居然会出现在怀州城外。
臣更没想到,李昭亮那厮,见了辽人,非但不退,反而迎了上去。”
刘娥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丁谓的身上,丁谓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忙道:“是臣……是臣见辽皇耶律隆绪在西夏人手里吃了亏。眼见他亲率兵马攻打怀州城,就起了心思,想要借此打败辽人,擒下辽皇耶律隆绪,借此从辽人手里换回燕云十六州,为娘娘建立不世之功。”
“丁谓,哀家想把你凌迟!”
刘娥盯着丁谓,大声咆哮。
丁谓吓的浑身哆嗦,他哭诉道:“娘娘,娘娘,臣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娘娘。臣实在是看不惯寇准那个老贼欺负娘娘您,逼的您离开了垂拱殿。
所以才想帮娘娘您多抢一些功劳,让您可以重新出现在垂拱殿上,让您的威严可以凌驾于寇准之上。
臣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娘娘!”
刘娥怒极反笑,“这么说,哀家还得好好酬谢酬谢你?”
丁谓干巴巴道:“不敢不敢……娘娘您可一定得保护臣啊。要是被寇准等人查出了事情的真相,臣可就在汴京城里待不下去了了。
没了臣,您身边可就少了一大助力。”
刘娥盯着丁谓,咬牙道:“似你这样的助力,哀家情愿不要。”
丁谓听到刘娥这话,赶忙道:“娘娘,我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让臣出兵,可是您的主意。臣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寇准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您的。”
刘娥瞪起眼,冷声道:“你在威胁哀家?”
丁谓慌忙摇头,道:“臣没有威胁娘娘,臣只是在告诉娘娘,臣跟娘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臣有个好歹,娘娘您的位置,只怕也坐不稳。”
丁谓嘴上说着软化,可他话里威胁的意思,表露无遗。
刘娥刚才之所以在垂拱殿上主动后退了一步,主动离开了垂拱殿,就是担心丁谓在垂拱殿上胡说八道,把她也牵连在其中,让她难以脱身。
如今看来,她是作对了。
她要是真的在垂拱殿上,逼着丁谓说出实话的话。
丁谓八成会攀咬到她身上。
到那个时候,满朝文武才不会在意丁谓在这件事中有多少责任。
他们只会认为,一切的责任都是刘娥的。
一旦让满朝文武把此次战败的事情全部算到了她头上。
那她这个太后也就坐到头了。
虽说她身具不败金身,可并不代表她身上的不败金身牢不可破。
寇准就是破她金身的金刚钻。
刘娥盯着丁谓,咬牙切齿的道:“算你聪明,知道把一切的事情推到一个死人头上。如今李昭亮已死,死无对证,哀家还能借此保你一二。
随后这一段日子,你就待在府上不要走动,不要出门,也别随便宴客。
等到此事揭过以后,你再出来。”
丁谓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李昭亮有没有死,臣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刘娥掐死丁谓的心都有。
她盯着丁谓,恼怒的质问道:“你身为监军,伴随在李昭亮左右,李昭亮有没有死,你都不知道?”
丁谓神色尴尬的道:“李昭亮跟耶律隆绪大战的时候,刚露出败相,臣就逃了。臣逃到了石州以后,听说李昭亮战死,被辽皇耶律隆绪割下了头颅……”
“滚!”
“娘娘?”
“滚出去!”
在刘娥的喝骂下,丁谓滚出了刘娥的寝宫。
刘娥面色阴沉的能够滴出血。
她没料到,丁谓不仅贪功冒进,导致了兵败,还给她惹了这么多麻烦。
“该死!”
若不是她在这件事上牵扯太深,她真的想把丁谓大卸八块。
“郭槐?!”
“奴婢在!”
“告诉器械监的人,让他们派人去一趟西夏,哀家不想再看到李昭亮这个人出现。”
“……”
刘娥心里狠急了丁谓,却又不得不出手帮丁谓擦屁股。
……
寇府上。
祖孙二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府上。
寇准一进门就破口大骂,“好好了一场战事,居然被一群蠢货搅和的不像样子。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老夫恨不得亲手摘掉他们的脑袋。”
寇季沉吟道:“祖父,丁谓今日那番话,你信吗?”
寇准骂道:“信个屁,丁谓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老夫已经秘密派人去怀州查访此事,一旦查证了此事跟丁谓有关,老夫就算是拼着相位不要,也要把丁谓脑袋摘下来当夜壶。”
丁谓今日在朝堂上的话,可以说是破绽百出。
寇季觉得,怀州兵败,八成跟丁谓脱不了干系。
丁谓一个劲的把所有的罪责往一个死人身上推,肯定有问题。
以大宋文臣的性子,要是怀州兵败的事情跟丁谓无关,丁谓一定会大鸣大放的回到汴京城,并且在朝堂上义正言辞的跟所有武勋开炮。
而不是想现在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仅让人看着恶心,也让人觉得虚伪。
原本寇季还以为,寇准没有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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