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国勇超和种纬两人一楞,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疑惑。所不同的是,国勇超的眼神里始终是疑惑,种纬眼神中的疑惑却很快被异样的神彩所取代了。
“排长,这事儿确实透着诡异!”种纬朝国勇超点了点头道,确定苗老的话是有道理的。
“怎么不对劲儿?”国勇超皱着眉头问道。
“排长,扎克来咱们连几年了,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儿吧?大家和他关系都挺好的,怎么到了这双河镇,突然就开始有人说这个了?这事儿,是有点……”种纬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苗老提醒的话,种纬恐怕只会关注扎克和战友们闹矛盾的事情。可苗老一提醒,种纬一下子醒悟过来了。特警团是部队,特别讲究团结的地方,怎么可能几年都没人烦恼的民-族问题,到了双河镇就出麻烦了?
更何况,特一连最讲究的就是强者为尊。扎克的军事素质在特一连不算是最出色的,但他那一身怪力和人形坦克一样的冲撞力,早就得到了全连人的的认同。谁会在意他的民-族身份?说这事儿里面没鬼?可能吗?
“排长,我建议让苗老跟着去吧!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可能通过苗老和镇政府……”后面的话种纬没往下说,不过国勇超也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了。
当下国勇超点头同意,一行人一起回到了临时宿营地——镇电影院。
此时的镇电影院,俨然已经成了一座兵营,一个半营的人马在这里宿营。除了不便于宿营的排椅位置,战士们把能利用的过道、舞台楼上楼下的前厅和办公室都给利用上了。特一连宿营的位置就在电影院安全门的出口过道那里,占据了位置相对比较宽阔和平整的一块地方,全连官兵都打得是地铺。
众人返回来的时候发现,除了派出去各处值勤的战士以外,留在宿营地轮休的战士差不多有一个半排的人马。可谁又能想得到,就这么一个半排的人,居然就闹出了这些事。
“你们两个,过来!”一回到宿营地,国勇超伸手就把刚才说闲话的那两个兵先叫了过来。然后他又一伸手,又把还是气鼓鼓的扎克也叫了过来。然后,国排长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的铺位上,开始“审案”。至于坐客的苗老,则由种纬等人陪坐在侧,看着国勇超一个人唱独角戏。
“说吧!说扎克的那些话是谁先说的?谁先传出来的?”国勇超一上来就开始追本溯源,想查出那些话的出处在哪儿。
两个战士都沉默着不说话,显然对国勇超的问话有些抵触情绪。或许是刚刚挨了罚的原因,或许觉得这个事儿没多大,或许……种纬的脑子开始全速的运转了起来,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呵,你们两个小子不说是吧?是不是得上点手段啊?说,是谁告诉你们的?我告诉你们两个别硬挺,反正咱们连就这么几个人,你们不说总有人说。而且刨去出去值勤的,全连就这么点人,我就不信找不到头一个说这话的人!”国勇超恨恨的警告两人道,开始有些发急了。
“不行,这么问问不出个结果。”种纬看着国勇超那急吼吼的样子,以及那两个战士沉默不语的表情,隐隐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简单。
目前能肯定的是,说扎克的那几句话应该不是外面传进来的。因为特一连的战士们除了少数司务班负责采买的战士会和双河镇的人接触以外,其他人顶多出去执个勤,到宣传点帮着宣传什么的。再大点的事就是配合工作组,收拾前期那些损坏的公用设施,或者把需要收拾的火场清理一下什么的。
可在那些场合里,谁又会对战士们说那些发牢骚的话?不怕被别人知道么?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局面下,谁敢冒这种大不韪的风险,在部队内容挑拨离间?
可假如那些话是连队内部有人说出的,那麻烦就更大了。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冒着挑拨战友关系的罪责,要挑战特警团战友之间的感情?这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
但是,如果这些话是部队内部的人传出来的,那又会不会是其他连队的人传到特一连里来的呢?这种可能无疑也是有的,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谁闲得没事干嚼这个舌头?居然敢在连队内部散布这种制造混乱和对立的情绪?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假设这个人不是无意的,而是刻意为之的,那麻烦似乎就更严重了。特警团要是有这么个害群之马,必须尽快把他挖出来,否则对特警团今后工作的开展都是个大-麻烦。
可是,如果按照国勇超现在的路子走,恐怕不但问不出什么来,还会株连很多的人。那样不但不利于这件事的调查,恐怕还会让有心人有机会早做准备,甚至想办法成功的逃脱制裁。
不行,不能把这个事儿弄大了,要控制局面。这件事查可以,但绝不能是如今这个查法。一旦把事情搞大,只会让后期的调查越来越难。
种纬左右看了看,有心和身旁的苗老沟通一下,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毕竟苗老不是部队里的人,即便现在他率先察觉了这件事的诡异之处,自己和他沟通也有些不方便。还是应该在连队内部先解决,如果需要苗老和帮着和镇政府沟通的时候,再和老人沟通不迟。
想到这儿,种纬往前凑了凑,贴近国勇超的耳边把自己的想法和国勇超交待了一下。国勇超能意识到眼下的麻烦,也知道该谨慎对待这个事儿,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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