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倒没什么,还算可以,也可以理解,只是将来打死他的那些人怎么定案?”种纬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了于济海临终时说的那几句话,心中猛地升起了一种无奈的茫然之感。难道,于济海说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宋太忠倒没什么,谁弄死的也一样,反正是死了么。”国排长继续往下说道,看表情就知道下面的事情才是真正让他激动的原因。
果然,只听国排长道:“最让人窝火的是老和那三个人的死法,按报纸上的说法是:在警方和军方的围捕下,老和等三名黑恶势力的骨干分子逃至天昊大酒店楼顶天台,在负隅顽抗时被楼顶违法安装的电线电死!你说,这是不是太过份了?虽然说那个于什么良电死了老和杜海荣,最后也是畏罪自杀。可好歹他也是给专案组提供了不少情报的,也是有功的啊!怎么转眼之间就玩这手儿,这不是明摆着想把功劳抢过去吗?这不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吗?”
国勇超说这话的时候,同车的战友们都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态度,显然也都觉得这是专案组里有人玩瞒天过海的把戏,目的就是在抢夺破案的功劳。可是,真的是这样的么?
种纬毕竟对这件案子了解得最多,也最深入,他前后一对照就察觉出了异常。如果说专案组也好,省厅的那位副厅长也罢,想用这种方法贪墨于济海的功劳也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是这种玩儿法。因为之前于济海给专案组提供的证据和证物太多了,想抹杀于济海这个人的功劳都抹不掉,除非……
很快,种纬就想明白了,他对车里面义愤填膺的战友们,用尽量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这未必是为了抢功吧?是不是为了保护于济海的家人和孩子啊?毕竟于济海的事情一旦公开出去,他的家人恐怕会受连累啊!”
一听种纬这话,刚才还乱轰轰的东风军卡车厢里面,立时就安静下来了。战士们都表情古怪的看着国排长和种纬两人,那表情就像上厕所遇上了集体上火,一个比一个表情古怪。
“哎嘿?!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国勇超一听种纬这话,立时有些清醒了。他是个体力远强过脑力的人,之前他还一直在为死去的于济海鸣不平来着呢!当然,顺便他也没少替种纬抱屈,一个劲的和专案组的领导和特警团的领导抱怨种纬受到的不公正对待。
现在想来,自己的确是个笑话。人家一个战士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自己偏偏想了快一天了还没想明白!丢人!
“嘿,你还别说,你小子是有两下子,一转眼就把我一天都没想明白的事情给说明白了。”国勇超笑眉笑眼地望着种纬说道,只是种纬已经从他那眉眼看出些不对劲来了。
只听国勇超继续说道:“你小子能了是吧?当了回杨子荣就了不起了是吧?枉费大伙这么掂记着你,一直跟领导说要救你来着。弟兄们,对忘恩负义的家伙该怎么办?”
“整他!”还不等种纬做出反应,身边几个战友已经扑了上来按住了他的手脚,接着更多的人拥上来,对着种纬的腋下、两肋,好一阵咯吱,弄得种纬想躲躲不了,想叫也叫不出。
不过就在这种看起来并没什么恶意的玩笑之中,种纬心头的阴霾也在不知不觉间却散去了不少。
笑闹过后,国勇超等人继续讲述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有了种纬的开解,很多之前大家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快就解开了迷团。
比如,吴明华为了扮演毒贩被迫吸毒的事情新闻媒体也讲了,不过也没讲吴明华的名字;军方的多名侦察员潜伏进黑势力当中卧底,也没提所有人的名字;包括黑势力内部有人经过专案组做工作,向专案组提供了很多黑势力的犯罪证据事情,也是没提具体是谁。
之前战士们一度以为这是专案组内有人在有意的抹杀特警团和于济海的功劳,现在想来应该是保护大家的安全才是。
目前特警团在滨海的大部人马都集中在滨海市郊的几个学校里,全团的基本任务就是每天抽调兵力进城维护治安,对原属黑势力的饭店夜总会之类的产业进行驻守和巡控,任务倒是简单的很。
至于全团的供应也根本不用特警团的人操心,省政府已经责成滨海市政府把供应的任务给落实下去了。全团人马的供应全都由滨海市政府负责调配和供应,特警团只要最后确认数量就好。最后买单的具体是谁,却不是普通战士们能够知道的了。
东风军卡载着种纬他们驶近了临时宿营的学校,却发现学校门口围着不少社会上的百姓和媒体记者。原来自从特警团一夜之间扫平了黑恶势力的新闻发出之后,陆续就有不少周边的百姓过来特警团的驻地慰问、围观。
而一些本地和外地的新闻媒体得到了消息,也跑到驻地门口希望能够获得点有价值的新闻。只是现在特警团管理严格,这些无孔不入的新闻记者们到目前为止还是无隙可乘。
东风军卡直接驶过了警戒线,然后种纬等人从军车上下来,准备回自己的临时宿舍休息。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亮的女声从警戒线外传了过来:“国勇超!是我!往这看,我在这儿呢!”
国勇超和种纬等人闻声一楞,等回过头往学校门口看去,却正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在京城飞贼案中有过一面之识的美女主持人白洁!
此刻的女主持人正站在警戒线外面一跳一跳的,既兴奋又焦急的冲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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