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很是看着跟自己闺女眉来眼去的房俊不顺眼,不过到底是皇帝,深有城府,这一次没有简单粗暴的将房俊退出去打板子,而是采取了一种迂回却有效的策略……
“这满桌佳肴你都能赋上几句诗词,为何独独不为这美酒赋上几句?”
李二陛下意味深长的问道。
房俊有些错愕。
为酒赋诗?
不是不为酒赋诗,而是这实在是太简单……
且不说唐宋明清那些文豪们名垂千古的绝世篇章,即便是唐朝之前也多的是为酒而赋的诗词歌赋,有什么稀罕?
就在房俊以为李二陛下这是要考验自己的时候,李二陛下已经悠然指着面前的一杯美酒,说道:“你说出一句让朕满意的带有酒字的诗词,朕便赏赐你一杯美酒。”
房俊张大嘴巴,眼珠子都瞪圆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李二陛下。
还有这种操作?
我绞尽脑汁的想出诗词,然后还得喝一杯酒……您不是说反了吧?
这是赏赐么?这分明就是惩罚好吧!
看着他震惊的样子,李二陛下心中暗爽,面上却是一沉,冷声道:“怎地,不乐意?”
房俊小心翼翼说道:“这个……陛下,您是不是说反了?为何微臣作出诗词,反而要饮酒一杯?”
李二陛下竖眉道:“做出令朕满意的诗词来,朕便赏赐你喝酒;若是作不出,便是无视朕的赏赐,有什么问题?”
这特么……
不是玩赖吗?
房俊心中大骂,这哪里是想要考验自己的诗词才华?分明就是找茬啊!
我作出诗词来,那就“赏赐”喝酒;若是作不出,就是无视你的赏赐,没将你放在眼中,恐怕就不是“赏赐”喝酒那么简单了,说不得就是一顿竹笋炖肉……
简直就是以势压人!
你是皇帝了不起吗?
皇帝……好吧,你是皇帝你最大……
李承乾、长乐公主、房陵公主亦是面面相觑,弄不明白房俊这是哪里得罪父皇了,要这般作弄他?
作出诗词酒罚酒,作不出想必就要揍一顿……
即便是对房俊屡次轻薄深怀怨气的长乐公主都不忍去看房俊那副又是委屈又是无奈的表情……
李承乾奓着胆子,小心翼翼问道:“父皇……”
才刚开口想要给房俊求情,李二陛下便哼了一声:“怎地,太子也认为朕不应当赏赐房俊?”
李承乾打个哆嗦,果断改口:“父皇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您的赏赐便是天底下最最荣耀之事,亿万臣民莫不以此为荣。”
“哼!”
李二陛下瞅着房俊:“作不作?”
不是作不作得出,而是作不作……
房俊还敢说啥?
虽然不知道李二陛下这股邪火从何而来,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喝酒就喝酒,总比挨揍强……
满心郁闷,房俊琢磨了一下,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李二陛下眼珠子一瞪,怒道:“好哇,竟敢糊弄朕?长乐,换大碗,罚这小子一碗!”
房俊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何故?”
李二陛下瞪着他:“何故?这句乃是《行路难》当中的诗句,你是想要用以前的诗词歌赋来敷衍朕么?”
房俊懊恼的抓头发……
这句诗的确是李白《行路难》当中的一句,而且《行路难》这首诗已经被他在南下江南之前的一次宴会上剽窃过了,自然李二陛下听过。
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剽窃过的诗词跟容易混淆啊……
长乐公主虽然不知父皇的怒气从何而来,不过还是很乐意见到房俊吃瘪的,这令她心中的怨气稍稍消散,乖乖的将一只大碗房俊面前,素手拎起一个酒坛,给房俊满上……
房俊一脸幽怨的看着长乐公主:“殿下好手艺,你若是当垆卖酒,怕是得赔本。”
长乐公主瞄了一眼酒碗,稍稍有些脸红,狡辩道:“房府尹这首《行路难》堪称千古绝唱,本宫为表敬意,自然要斟满此碗,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心意……”
这碗酒斟得太满,满满的一碗几乎再多上一滴都会溢出来……
房俊苦笑:“殿下的心意,微臣领受。”
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李二陛下满意的点点头:“继续。”
房俊一脸苦瓜相……
心中警惕,既要会议带酒字的诗句,又得注意不能是以前剽窃过的,想了半天,才说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李二陛下一字一字的咀嚼一番,满意道:“不错不错,长乐,斟酒。”
长乐公主便又斟满一大碗……
房俊骇然道:“这句没错啊?为何还是大碗?”
长乐公主眨眨眼,罕见的调皮神情,理所当然道:“父皇说了两个不错,可见对这句诗甚为满意,自然要赏赐你大碗,一小杯不足以显示父皇的欣喜之情。”
好吧,你怎么说怎么是……
房俊无言以对,乖乖的喝酒。
两大碗蒸馏的“房府家宴”下肚,即便是房俊的酒量,也忍不住腹中火烧火燎。
想了想,又念道:“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李二陛下点头:“甚好,长乐斟酒。”
长乐公主嘴唇挑起,又斟了一碗。
房俊差点哭了:“陛下,您就只说一个‘好’字行不?似‘不错’‘甚好’这等修饰词语,不说亦是无妨。”
李二陛下道:“这怎么行?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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