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把你袖子里面的那个布借给我用一下。”江月辉原地活动活动手腕和脖子,而后毫无预兆地飞起一脚踹在艾孜帕尔腰上,从白秋令手中接过一截白色绸布,三两下绕上了艾孜帕尔的脖子,“想死得痛快些,就说怎么破阵。”
艾孜帕尔被江月辉拖着朝那火烧得最旺的主祭台走,他一路挣扎着,双腿将身下的脚印都踢乱,两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绸布,脸憋得通红。江月辉管不了这么多,一路拖着人走过去想的都是万一拖死就算了,反正后面还有一个。
他把艾孜帕尔绑在烧得滚烫的圆柱上,身后唐昀和麦吉克正在激烈交手,他回头看了一眼,而后随手捡了个燃烧的火把将火引了过来,冷声在艾孜帕尔的耳边说了一句:“想好了就说一声,我先去把那个人收拾了,若不是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把你撕碎了,明白吗?”
江月辉说的“那个人”,便是他刚才回头的时候才看到的单三元。
单三元应付司言之时受了内伤,此时想要悄悄逃离这火场,却被江月辉逮了个正着。他一抬头便看到有人落在自己面前,下意识挥剑朝江月辉砍过去,江月辉脚下动作极快,疾退几步绕到他背后,嗤笑一声,照着他背心就扎了一针。
“你一个中原人,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给天云教卖命?我要是你,就要借着这个机会卖我们一个人情,既逃离了天云教,以后回了中原起码也还可以保住小命。”江月辉一针扎下去,手心还贴着单三元的后背,他笑了笑又说:“不然你想想,现在连我爹的师父都打不过我哥——”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谁说的我打不过!”司言路过两人身后时顺口朝江月辉喊了一句。
江月辉轻咳两声,拍了拍面前背对他站着动弹不得的单三元,继续说道:“你看,你连几根针都不敢反抗,万一你今晚死了就算了,这要是让我先找到了破阵之法,你回了中原的死法可就不一样了。”
单三元当然是不敢反抗,江月辉的银针扎的是他的死门,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天云教的高手死的死伤的伤,无人能助他解围,他于是偏过头迟疑着问江月辉:“我若是说了如何破阵,从此我们之间就两清?”
“你还能跟我谈条件?”江月辉仿佛听了个话本里都不敢写的笑话,在他的后颈拍了拍,语气轻松地说:“行啊,我说话算话,而且我哥嫂特别宠我,我让他们放过你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杀了你。”
单三元还是不放心,又提了个条件:“我可以信你,那你先将我后背的银针拔出来。”
江月辉又不耐烦地将银针从他后背抽出,顺手向后打在悄悄靠近的那人眉心,拍了拍手道:“好了,说吧。”而后他又抬手点了单三元的x,ue,将他定在原地,补了一句:“但我不能信你,你先说,若是没骗我,我破了阵马上来放你。”
“......看见那些冒着火的通道了吗?每个通道外的石壁上有一处机关,上下两层,一共有七七四十九个通道,不过,”单三元余光扫了一眼那火势,忽而冷笑道:“不过等你关了七七四十九个机关,恐怕这里所有人都烧成灰了。”
江月辉双手交叉活动活动手腕,瞥一眼单三元,平静道:“这你管不着。”他并不完全相信单三元的话,转身准备掠回艾孜帕尔那儿再诈一诈他,把单三元晾在了原地。
源源不断地还有烧着的木头从那些通道中被送出来,他仔细闪避着丝毫不敢懈怠,朝着主祭台飞快掠去。远远地他便看见火舌已经快要攀上艾孜帕尔的裤腿,而艾孜帕尔惊得只能徒劳地往下吹气,就像多吹两口那火就能灭了。
江月辉抬手指着那把脸都吹得通红的壮汉,高声问他:“你想好了吗?若是想好了便说,不然你可就要成你们伊拉努尔的祭品了。”
艾孜帕尔看看江月辉又看看烧着的自己的双腿,求生yù_wàng战胜了他的信仰,连连点头喊道:“我说!我说!”
“行,想通了就好,我这就来——放了你......”江月辉拍拍手朝前迈了一步,而后一声巨响,他面前忽然腾起一阵风烟,有什么东西垮了下来。他喃喃着说完了后半句话,待风烟散去后,只看到艾孜帕尔已被燃烧着的巨大木头压在了下面,手指抽|动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江月辉抬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他哥眼神冰冷地也望着他。
司言说得没错,唐昀并不是第一次将踏月逐云和皓月掌突破极限,早在一年前他便到达了这样的境界。可这样的武学极限是有代价的——白秋令来不及追问的那个致命的危害,便是这样做将会极大的消耗唐昀的体力,体力流失过快,他便无法再控制这爆发的内力,极容易走火入魔。
唐昀仍是停在半空中,刚才一掌麦吉克已然不能再接,拉了燃烧的飞木来挡,被打碎的木头落下去直接将艾孜帕尔砸死了。
“我说了今日不是我做选择。”
麦吉克内息不稳,甚至不能支撑他运气调整呼吸,
猛地吸入了几口黑烟,呛得他捂住心口咳嗽几声,喘息道:“我若是死了,你们也都活不成,而且你这样内力全开,还能维持多久?咳、咳咳......”
唐昀颔首笑了笑,周身那锐不可当的杀意都汇聚在了手心,缓缓道:“到现在你还没看明白?”他看着江月辉在火海中奔走,像是在在找个什么东西,自由地来回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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