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在看见食人花时,打从心里漫出期待和愉悦的心情。
呃,那个有著变态品味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不、不、不,他用力摇摇头,自己才没有种过食人花呢!
那麽,是不是把身体让给他的「海皇」?不对,好像也没种过。
是了,是承继了记忆,不想和他有过多交流的罗刹吧?
即使确认自己新的名字叫海皇,仍然把以前的经历跟现在划分开来的他,在经过保父们j-i,ng心照料的五年後,现在的他有时会混乱的分不清自己是那颗心里满怀怨恨的小白r_ou_包子,又或者是甘心退避的温柔「海皇」?
是因为保父里多一个凯歌的关系吗?明明是两个人却快变成同一个。
这样是好的变化呢?还是不好的发展?他竟是不怎麽愿意去想。
反正,全是自己吧?他有些畏惧和不安,仍是这麽告诉自己。
啧,好久没想这些了,都是看到食人花的关系。
莫名其妙因为低落的心情开始迁怒的他,转身准备走掉,不进去看花了。
没想到,他身体才转了一半,便看见花房的门被由内往外推开。
怕被推动的门打到,他连忙往後跳了一大步。
就著他退让的空间,那道玻璃门被推到极限後,一个白发的人影走了出来。
「看花?」满溢著疲倦的颓丧嗓音,低哑的吐出问句。
他抬起头,看著那个有著异色眼瞳,足足有五年不曾见的身影,愣住。
什麽时候的事呢?发已白,整个人如同累到极至,再没有活力和冲劲。
过去看见这人时,总会在心底咆哮欲出的怨恨和责怪,此时竟没有反应。
彷佛这个人和自己,再没有关连一样的漠不关心。
「嗯,看花。」他低下头,尽力忽略著,心底深处微微漫开的悲凉。
曾经高高在上、恣意傲气,如今绝望失落如行尸走r_ou_……
没有看到他多惨之前,依然会有些不甘愿的,希望他受到更多教训。
但是五年过去了,他真的过得很痛苦、很凄惨,自己却不忍看下去。
「以前好像很喜欢食人花,後来变成别人的喜好,就忽然不爱了。」
不晓得自己怎麽会脱口而出这些话,他抢了几步,在门关上前,冲进玻璃花房。
喀的一声,当门关上後,透明的门外是某个人突然回首的瞬间。
隔著门,在一室食人花的陪同下,他们相望却不再行动。
好半晌,外头的那个人唯一能视物的单眼中慢慢浮出几丝振奋的期许。
他有些後悔的往後退了一步,差点把自己送进某朵食人花的嘴里。
不晓得是还记得呢?又或者某个人把食人花照养的很好,不会随便吃人?
他居然被食人花厌弃般的推撞一步,从食人花的嘴里移开。
不是没想过可能会被咬,他不否认刚刚心跳跳快了好几拍。
等他移动脚步,走离食人花远一点的再回过头,玻璃花房外只剩一道抬头挺胸、如松挺立,再不凄楚的坚定背影,正远远的走在小径上离去。
被发现「自己」还活著,好像没出什麽问题?
可是为什麽偏偏有一种,将来绝不会继续如此平静的预感呢?
总会再见面的吧?以不同过往的心情、新生的模样,又一次的相聚。
离那一天还有多远呢?他回过头,忽然发现花房里食人花多到足以形成花海的僵住,到底是要说惊人呢?或者是说可怕?
一如再一次见到昂禁一样,他的变化是要说惊人还是可怕?
总之,双方之间停滞许久的时光,是不是到此开始转动?
他忽然有些担心,百歧、明天跟凯歌,还有久违的保父无用,当他们知道昂禁和他「偶遇」的话,会引发什麽後果。
那个,在事情爆发之前,他可不可以当做没发生呢?
可以吧?可以吧?绝对可以的吧?嗯,可以的──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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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o@ 到此 全篇完
嗯 结局了@@+
海皇跟昂禁的再次碰面
在一个很凄惨 一个很迷茫的状态下
有了希望的昂禁 这次会做出什麽决定呢
想要再一次站到海皇身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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