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嗒嘴道:「什么味儿?怎么又酸又骚?」
娜汐颜被众人护着离开,如同命在旦夕般哀嚎着。
没有人再理我,我也乐得清净。
留守的人将我面前的剪子收走,不给我作案逃跑的机会。
我愤恨地瞪他们一眼,然后垂头,望着地上蓬乱地卷发残骸,忍受着脸部和头皮火辣辣地疼,以及周身数不清的滋味。
嘴角在刺痛中弯起......
娜汐颜,我看你这回怎么去安慰焦躁的鸿塘!别当鸿塘是笨蛋,他一准怀疑你,要是让他看见你手臂上的伤,哼......就等着翻天覆地吧!
不知道这么被吊了多久,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我睁开浮肿的眼望过去,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衬衫,下配浅土黄休闲裤,脚搭棕咖色软皮鞋的男子出现。
他的一身装扮极其简单,却可以看得出做功与剪裁都非常大方得体,如同一件件追求简约的艺术品一样,在细节中追求完美。
他的发丝微长,遮挡住半面眉峰,使那双眸子看起来带着两份很特别的温柔,如同溪流中的泉水般,给人一种漠漠的舒适感。
也许,这个男子不会让你觉得惊艳,但却如同洒落的阳光般,令你想要接近,萃取青草间淡淡的温馨自然。
侍卫对他的尊敬,可以看出他身份的高贵,但他却没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如邻家哥哥般望着我,微微不忍的皱着眉头,吩咐侍卫将我放开。
在侍卫的犹豫中,他并没有表现出不快,仍旧和气道:「把她放开吧,颜那里由我负责。」
侍卫低头领命,将双手后捆绑的我放开,我的身子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跌落的痛令我忍不住倒吸冷气。
他伸出干净的手指将我搀扶起,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颜她太没有分寸,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抬眸望他。
他了然的笑道:「忘记介绍了,我是颜的表哥,鑫洋。」
我扯动裂开的嘴角,喃喃道:「幸好你没说你是他亲哥,不然我还真要怀疑你家的遗传基因是不是重男轻女啊?」
鑫洋微微一愣,终是开心的笑着,说「你很幽默。」
我感慨:「苦中作乐。」
鑫洋动作轻柔地扶着我往外走去,在扔下几个攀爬的台阶后,他将我带到一个干净清爽的屋子里,然后打电话叫来医生,对我说:「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摇头:「不了,就这样吧。」想处理我的伤口,然后息事宁人?没门!
鑫洋略显歉意的说:「我知道颜做得很过分,但你也不希望塘因为这件事,与娜汐家族面上干戈吧?毕竟,他还没有正式成为国王,民生对于他来讲,还是很重要的。」
我呲牙一笑:「为什么不呢?这不是很好的历练机会吗?谁不是一将成名万古枯?英雄的崛起,就在于敌人的残骸足够顽抗。如果鸿塘连自己女人被揍成这样都能忍了,那这个男人我情愿不要。」
鑫洋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半晌,笑道:「你还真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我抚了下七长八短的发丝,苦笑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要一个可以永远庇护我的哥哥,也不愿自己去做针尖对麦芒的那根刺。」
医生赶来了,我还是配合的做了些处理,就算是还给鑫洋一个人情吧。如果没有他,我此刻可能还被捆绑在地下室呢。
打理好一切后,鑫洋犹豫的问我:「这......头发......?」
我深吸一口气,挑目看他,没有搭话。
两个人的对视间,门外响起各种东西碰撞的声音,杂乱成了一铁锅的鞭炮子。接着,这道门被一脚踢开,鸿塘那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眸子如同野兽般狂躁着,当视线落在我身上时,令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瞳孔一紧,人随之呼啸而来,手臂一张,刚要用力将我揽入怀里,却突然来了个急剎车。手指寸寸游移,轻轻触碰着我的脸颊,眼神毫不遮掩着心痛的光束,在我的呲牙咧嘴中紧紧皱着眉头,始终没有发一言,只是脸色阴冷的令人越发不寒而栗。
当鸿塘的手指抚摸向我的头发时,他微微一顿,然后放下手,转过身,面向侍卫,如同无可侵犯的王者,如同负伤的野兽,如同不可侵犯的判官般,无情冷声道:「把娜汐颜带来。」
侍卫领命出去,鸿塘又开始一言不发的用手指抚摸着我比较完好的肌肤,游走在斑斑伤口的边缘,如此认真,如此专注,彷佛要把我的伤痕全部雕刻在脑袋里一样。
这样的鸿塘,让我产生了一种敬畏的感觉,有点怕,有点骄傲,有点瑟缩,有点窃喜......
直到娜汐颜被带来,鸿塘仍旧一直保持着这种弯腰抚摸的姿势,彷佛根本就没看见娜汐颜一般。
娜汐颜的手臂缠绕了纱布,透漏着殷红,那是我的杰作,如同我胜利的花儿开在她的身上一样讽刺。不过,即使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更加狼狈,全部拜这个女人所赐。
娜汐颜的眼彷佛烙在了鸿塘身上,在隐约的泪光中泛起痛楚与嫉恨的痕迹,脸上的不甘越发明显,那焦躁的情绪如同火药线般迅速蔓延,终是忍不住出声喝道:「塘!你看看我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的手臂被那个贱人活活咬掉一块血肉!」
鸿塘冷漠而缓慢地转过身,望向娜汐颜,生疏阴戾道:「娜汐颜,如果她想吃,即使把你全身的肉咬下来,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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