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是讲民主的时候,返航是冒险,如果郑和的船队不能及时赶到接应,他们在半途就将死在海上,这船将成为一条鬼船,留在这里也是一样,坏血病会越来越严重,只能往前走,走出大海和沙漠地带,才有一线生机。
夏浔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盲目的冒险,也不只是因为苏颖的鼓励,而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既然他是一直沿着陆地走的,就不怕迷路在茫茫的大海上,而这陆地上的沙漠也绝不会无穷无尽。
他的这份信心,来自于他对地理的了解,而苏颖的信心,则来自于对他的无条件的信任,至于其他人认同与否,现在夏浔没时间一一说服沟通了,关键时刻,他动用了权力,所有人必须服从于他的意志。
船队在尽可能地补充了食物和饮水,并对船只又进行一次修补之后便上路了。
这里的海域即便是靠近陆地的浅海区也总是充满风险,不知什么原因,近海区域无风三尺浪,那海水总像煮沸了的开水似的翻滚汹涌。
据费英伦说,以西方国家的船舰技术而论,这样的海域对他们是相当危险的,他们的船舰适应的是地中海的气候,仅有少量船只具备这种在环境险恶的外海活动的能力,拥有这种驾驭技术的船员也有限。
而大明的船只在技术上显然比他们更胜一筹,这样的海情他们还是能够应付的。在有大片岩石的地方,夏浔依旧会停下,让石匠在悬崖峭壁上刻下明显的指示路标。
行行复行行,又经过几天艰苦的航行,陆地上开始出现了一座座山峦,并且开始出现了郁郁葱葱的植物,这令绝望的水手们恢复了生气。
他们停泊在岸边,上岸采摘野果野菜,这些蔬菜和野果使船员们的坏血病得到了及时的控制,令人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河流,在饮水方面,他们依旧得通过海水分离以及雨水来解渴。
终于有一天,远远的,他们就看见前方一道狭窄的山口处,激烈的河水奔涌入海,溅起的浪花把整条河流都涂染成了白色,仿佛一条投入大海进行洗涤的布帛。
一直苦于缺水的船员们顿时欢呼起来,船队在大河入海口停下,船员们欢呼着扑上了岸。水边有许多动物在喝水,成群的羚羊高大的非洲象,被突然扑上岸的“猴子们”吓了一跳,纷纷走避开去。
船员们根本没空理会它们,他们现在眼里只有水。他们脱去衣衫,扑到河里掬起甘甜的河水尽情地喝着又把水扑到头上脸上,最后整个人都浸到水里,快乐得好像过节一样。
夏浔克制着扑进清凉的河水的yù_wàng,先带了苏颖和唐赛儿向纵深处走,女子好洁,总用海水沐浴身上有一层盐花子,叫她们无法忍受。在船上是没有办法,如今一条大河就在眼前,她们也克制不住了,如果不是海边水里有那么多的男人,她们早就tuō_guāng衣衫,尽情沐浴了。
夏浔把她们带到上游,这条河周围的地势属于山地地形,河道曲折,河边满是茂密的灌木和野草,从来都没有人烟。只需走出不远一段,就与士兵们隔绝开来了。
夏浔拔剑在草丛里拨弄了一阵,没有发现藏着什么毒蛇小兽,河水清澈,近岸处不深,鳄鱼也是无法藏身的,这才对她们道:“好了,没发现什么蛇虫蚁兽,你们下水沐浴吧,提着些小心,我在一边给你们把风。”
苏颖唐赛儿早就按捺不住了,一俟夏浔走开,两人欢呼一声,就扑到了水里
美人水灵灵地出浴后,便换了夏浔下水沐浴。
夏浔在河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身上好像足足搓去了三斤老泥,这才觉得一身轻松。清凉的河水冲刷在身上,有按摩的作用,让他一时不舍得起来,他便躺在水中,享受着那河水的冲刷。
岸边,苏颖和唐赛儿背对着他坐在一块大石下,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着悄悄话儿,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怪叫,紧接着,又是一声怪叫,惊得两人连忙站起,伸手就去腰间拔刀。
这时往怪叫处一看,就见一只“狒狒”连蹦带跳,“喔喔喔”地一路嚎叫着窜过来,倏地跃上一块巨石,傍着一棵歪脖子树,双手捶胸,继续发出“哦哦哦”的怪叫。
苏颖和唐赛儿愕然地看着他,那是费英伦,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他的头发胡子都黏连在一块儿,以致遮得面目五官都有些看不清了,他似乎正要下水沐浴,上衣已脱去,只穿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
苏颖吃惊地道:“不会吧一路走下来这么辛苦他都没有疯,现在反而疯了”
夏浔在水里用锋利的小刀剃去了胡须,整理了头发,正自悠闲自在,听到怪叫声忙也上岸,顺手抓过一件袍子系在腰间,便跑过来,恰好看见“人猿泰山”的精彩一幕,夏浔莫名其妙地叫道:“费英伦,你疯了不成”
“啊啊啊亲爱的夏浔先生”
费英伦从石头上跳下来,一把抱住夏浔,夏浔愕然道:“你干”
话犹未了,颊上就被吧唧亲了一口,夏浔大骇,一把推开费英伦,苏颖和唐赛儿一见这费英伦疯到去亲夏浔,登时像被毒蝎子蜇了一口,不约而同地竖起柳眉,杀气毕现。
结果,因为夏浔一推费英伦,随便缠在腰间的袍子绷开了,唰地一下落了地,两女不由啊地一声叫,苏颖还好些,毕竟是自己男人,唐赛儿却羞得一把掩住了面孔,然后十指倏地一分,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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