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对她们笑得那么开心,童纷若的心情就好不起来。“我知道。”她一直别开脸望着车外。
“你在气什么”他不解。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立场生气,毕竟她又不是他的谁,他爱对谁笑、爱对谁好都是他的自由,“没有。”她是喜欢他,可是他并不知情,也不见得会对她有同样的感觉。
鬼斧明白地指出,“你的脸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她终于回过头来,想要弄清楚他究竟是喜欢哪一种型的女孩子。“你喜欢丽娜”身材高挑,一头大波浪的松发,浑身充斥着性感气息的美女。
丽娜他一头雾水,“她是谁”
“那是莉莉了”一头披肩的长发又直又亮,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彷佛是自古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
莉莉她又是哪根葱鬼斧的脑海里没有半点印象。
“不然就是云霓了。”虽然她没有很出色的外表,却有十分讨喜、活泼外向的个性,而且好相处。
他已经懒得再浪费时间去想,“云霓我连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你就直接告诉我她们是谁。”
“她们是谁你一点印象也没有”怎么可能童纷若微微一愕,今天一整天她们都在他的身边打转,他竟然没有记住半个
鬼斧转头看着她,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应该要有吗”惟一的感觉就是她们很聒噪,聒噪得几乎要让人抓狂。
童纷若的心情因为他的几句话而飞扬起来,“我以为你看上她们其中某一个了,当时你明明对着她们笑得很开心。”
他忍不住低叫,“开心你的眼睛有毛病啊我笑得脸都快僵硬了,哪里开心了”等等她以为他看上她们其中一个,所以才会那么不高兴,那么她是喜欢上他了鬼斧的心中一震,淡淡的欣喜在他的心湖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还有好象有缺行,校注
他手上有铁一般的证据,“你不是,你有奶奶、有亲人。”他也知道一时之间要她接受这个可能会颠覆她十多年来所认定、接受的一切的事实是很困难,她需要时间思考。奶奶多么陌生的名词她恐怕叫不出口。
为什么要来破坏她的生活她已经当了十多年的孤儿,也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份,不介意就这样过完一辈子。
乍闻自己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的讯息,童纷若心中是有股掩不住的喜悦,但随即被愤怒给淹没,如果他们在乎她的话,又怎么会拖了这么久才来找她
“妈的,我一直是个孤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我没有奶奶,更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亲戚。”
鬼斧轻易地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也捕捉到了她眸底的受伤神色,“你奶奶一直都在找你,只是所托非人”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她拒绝再听。
他也无意逼她,现在把事情说出来是希望她有时间好好想一想,不要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他又将话题转回最初的主题上,“我们怀疑幕后主使者,是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亲戚其中之一。”
“为什么我们不是亲戚”她随即察觉自己的用词,无疑是承认了那个身份,下一秒立即改口,“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你奶奶”他也因为她的瞪眼而改口,“委托人目前是一家企业的董事长,若是你不存在,那么就有人可以因此而得到不小的好处。”利字当头,哪还顾得及什么亲情lún_lǐ
她是穷,她是需要钱,却不会因此而没了人格,“我不希罕那些钱,谁要就拿去”她知道人心险恶,她知道人心贪得无餍,但是她不明白,他们是她的亲人啊他们又怎么对体内流着相同血液的她下得了手这和她想象中的亲情差了十万八千里,童纷若受到颇大的打击,也头一遭体认到现实的丑陋。
妄求的心是丑陋不堪入目的,“那是你该得的,那一家企业的董事长原是你的父亲,在意外发生后才由你的奶奶一肩担负起管理的责任,而你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亲人不是应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祸福与共的吗为什么此刻她所听到的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谁要继承都不关我的事,只要他们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来于扰我的生活就好。”她宁愿自己从来不曾知道这一切,也就毋需去面对那么丑陋的事实。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他们也知道,只要有你在的一天,夏老夫人就不会把夏氏企业交给他们,所以对他们而言,除掉你是最好的办法。”他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妈的,我只想过原来平静的日子,可不可以”就算她偶尔要处理像黑猴那种无赖缠上诗柔的麻烦,偶尔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偶尔会在ktv和酒醉闹事的客人干架,因而小伤不断,她也甘之如饴。
他毫不留情地灭绝她的希望,“死了之后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意即是死而后已,而他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妈的、妈的、妈的”她愤愤不平地咒骂个不停。
鬼斧也不理会她,任由她去骂个过瘾。忽地,她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转头瞪着他,“那你知道他们是谁了”
他语带保留,“是有几个目标,不过还需要证据。”等对方采取下一波行动的时候逮住人,再来当面对质就行了。“你的学校到了,几点下课”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众多,对方肯定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十点。”
“我准时在这里等你,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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