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回来吗”
她不解地看着梁宝。费力地想弄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梁宝故意神着不说。
为了弥补女儿的无礼,她格外殷勤,倒水,找出一样又一样小食品,围着他团团转,贴近他耳朵悄声说话,她的臀部和rǔ_fáng不时在梁宝后背上蹭来蹭去。梁宝感觉出它们的弹性,想起那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说法,不禁心旌摇曳。她才四十刚过一点儿,说三十八也有人信。她领口开得那么低,一弯腰俩儿rǔ_fáng都蹦出来了,乳沟那么深。李子象她。都丰满梁宝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女主人说了些啥,他一句也没听清。最后,他们谈妥,娘俩开个小店,卖服装工艺品为主,兼营其它,梁宝出资,货从他那儿进,手续也由他代办。
母女店办起来了。
梁宝使尽解数,把小店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娘俩也不是傻子,她们试图自己进货,偷偷搞批发。她们甚至勾引了政府部门一个副处长,让那个好色之徒开后门,色鬼非要先尝甜头再开后门,娘俩却让他先开门,纠缠一气后,副处长让他老婆告倒了,因为他把贪污受贿的钱存在姘头那里,想蹬老婆,一气之下,这位五大三粗的女工就索性把他送进了监狱。娘俩把这事捂得很严,梁宝知道后只是冷笑。她俩不擅经营,李子一天到晚老捧着文学书,据说她还想当诗人。几个月下来,小店也赚进千儿八百的,但解不了大渴,梁宝变着法儿,让娘俩彻底明白了,他们的经济命脉捏在他手心儿里。他高兴了,让她们弄笔大点的;她们惹着他了,进项直线下跌。他把娘俩治得服服贴贴,出入如同家人,邻居都把粱宝当成女婿,人们这么说时,李子不再急赤白咧和人争,她妈也含笑默认。梁宝一向规规矩矩,到了这种火候,他才想,小兔羔子,该收拾你啦。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梁宝扒开门走进屋时,李子妈正在洗脚,袜子放在小凳上,外衣搭在床头铁梁上,梁宝坐下,看她洗脚。她搓得咯吱咯吱响,水泥地面溅了不少水。梁宝四处撒目说:“我来了这么多回,还没仔细瞧瞧你这屋呢。”这套房共两间半,一进门是半间厨房,再进来是李子妈这间,李子住尽里间,出入都经过这门。这屋摆一张木板双人床,一套过时的家具,墙上有挂历和几张俗气的演员泳装照,屋里摆设不算多,也还整齐。
“里间摆成啥样”梁宝直直盯着白皙的脚问。
“李子躺下了,”见他不快,她忙说:“她兴许没睡,在看书呢。”
梁宝急忙接住话头:“我正想找她借几本书呢。”说罢,站起身过去推门。
门没上锁。梁宝一进门,一眼就瞅见李子光溜溜的肩膀头。她忙往上捞毛巾被;掩住玉肩,膝盖、小腿和脚却露了出来。“这么晚,你快走吧。”见他眼睛直直的,她慌了。
“你看啥书”梁宝说着走近床头,李子护住胸,把书老远递过去,梁宝不接,却在床头坐下,两只手往毛巾被下乱摸。李子不敢大声,低声地吼他:“你老实点儿”梁宝被身上的热潮拍晕了,不顾一切压向她。啪啪李子准确地命中了他的脸,一边一下,不轻,却也不重。梁宝蔫了李子说:“对付不规矩的男人,就得这样。”梁宝想发火,但仔细一想,又笑了。李子有点懊悔,轻轻摸了梁宝手背。
梁宝站起来要走,李子柔声说:“性急吃不得热馒头。”
梁宝见她那些小避人物都搭在晒衣绳上,抓过一个就往外走。李子羞红了脸,不顾一切上来抢,梁宝就势喀登一下拉灭电灯。把李子摁在床上。床板喀喀响,李子央求他:“轻点儿,我妈还没睡呢。”梁宝顾不上许多,呼天抢地,张罗得气都不够用了。李子咬住枕巾,一声不吭。梁宝拨冗拉出枕巾,她又咬住他的肩膀头,老鳖一样死不松口。第一阵浪潮平息下来时,他俩听见外屋唉声叹气,李子忍不住啜泣,眼泪吧吧,湿了梁宝无毛之胸。他不禁想起侯跃进关于女人眼泪的高论,一时兴起,又发起了第二次攻势。
第二天半上午了。他俩才开门,李子妈端来两碗鸡蛋糖水,热腾腾冒气。梁宝见她眼圈发乌,眼睛红红的。就想,她一定一夜没睡着
常来常往,娘俩把他当成家人,啥都不避他。他俩呆在里屋,外屋李子妈洗澡擦洗身上,水弄得哗啦哗啦响。梁宝还撞上好几回。自个儿赚个红脸,李子妈说:“小孩儿,管啥”
李子说:“你也得注意点儿,这屋还有一个女人呢。”梁宝只是嘻皮笑脸。
一天夜里,梁宝握了半夜麻将,输了好几百,又累又气来到李子家。李子妈躺在床上瞅房梁,没睡。李子不在。她说李子叫她大舅叫去了,估计又是要钱。
梁宝问:“你们到底欠他多少”
李子妈唉声叹气,说哪里欠他什么钱,这个哥哥把她娘俩坑苦了,他在外边又赌又嫖,没钱了,就来要,不给就骂,要么砸东西。梁宝说他去找他要过好几回钱,头几回给了他不少,过不几天又来,他不给了,他威胁梁宝,要给他颜色瞧。李子妈说。“别理他,有钱留着干啥不行,填他那没底窟窿”
梁宝坐在床边,压住毛巾被一个角,李子妈掉了神,梁宝抬抬屁股,让她盖住光洁的肩膀头。“你累了吧”她问。
梁宝颤了颤:“你的床弹性真棒。”
“我垫的东西多。”她说。
梁宝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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