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丰守将与雄勇守将是姻亲,雄勇守将既然已经叛了国,如果他不叛国到后面查起来也是诛连的下场,所以安丰守将一咬牙也便默许了,只是他做得比较聪明,虽说也送去了一份关防图,却也在送去关防图的时候做了一些手脚,并且在送走图后又对关防做了一些大的调整。
耶律阿托不出五日便坐在雄勇寨吃香虽辣了,虽说前面的安丰寨还未拿下,可也算不得什么难事,他有了两关在手,按理说应该挥兵直接南下,可他却没有。原因无他,因为溪滨堡的守将宁死不将,对耶律阿托的软硬逼迫一点儿也不动容,不仅如此还派了一哨兵马守在安丰寨下,扬言,如安丰寨敢做出违逆之事,他便放火烧了安丰寨。
诺大的一个安丰安岂是他说烧便能烧得了的,安丰守将黄勇忠心里清楚得很。可他心里更清楚,自己做出叛国之事是事出无奈,如今有人给自己做伐子他岂有不渡之理,所以在耶律阿托捎信来的时候他便以溪滨守将杨城的话为托词把来人给堵了回去。
狄戌随同所部一路东进,在宁府寨与安丰寨相交之处时,与契丹一部偷袭安丰寨的小队相遇。双方激战一夜各有损伤,待天明时狄戌抓到了一个活口,用着在牢里学着的那一套从活口口中逼出了些东西来。原来带着这个小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契丹此次攻宋的首将耶律阿托。当大家都在这里激战的时候,耶律阿托领着一小哨人马摸上山去了,待那人交待干净后狄戌伸手一拍就送他上了西天。他一挥手带上康三绕过正在激战的人群,又拉上几个有跟自己交情还不错的南兵,扒了几个契丹死尸的衣服换上,从混战中的人群中偷逃出来直接朝北方曲河绕去。
众人都不知道狄戌要干嘛,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会领着自己绕道上安丰,可后来觉得越来越不对,直到他们绕过了雄勇寨才品出狄戌的意图来。狄戌与几个兄弟窝在雄勇寨下的一处山凹里,他这会儿倒是显得高兴,吸了两口冷哈哈笑着说:“小时候我老调皮,闯了祸不敢回家,就窝在县城外的破庙里,我姐心疼我,老是在破庙里放一些吃的、喝的,甚至还放了几床烂被子,哎,想想那时候可真好。你们说,我姐怎么没有想到我也窝在这里的时候?她要是知道了准给我准备好那些东西,也不至于让哥们儿几个在这里饿肚子啊!”
大家又冷又饿的缩在一团,听到了狄戌又说起孩子时候的趣事都笑了:“你当你姐是神仙呢!什么都能算得到。”
狄戌嘿嘿一笑:“我姐她什么都能,就是不会找人。小时候跟她藏迷藏她就没有一回找着我过,其实我每一回都藏在同一个地方。”
“俺小的时候也皮实,常跟隔壁的二狗子们打架,没少给俺爹俺娘惹祸!”
“我小的时候可乖了,从不给我爹娘惹祸,乖得很。”
“鬼扯,谁信你!咱们营里就你捣蛋了。要说乖还得说我,我在我们家那片可是出了名的孝子!”
“孝子个鬼,魏二耶,你老娘生你的时候就没了命,你爹在你娘怀你三个月的时候就归了西,你孝敬谁哩?”
“我孝敬我嫂子不行?我嫂子把我养大的,我孝敬我嫂子不行啊!”
狄戌开了一个头,三五个小伙子也说开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来,眼瞧着魏二与潘冬就要打起来了,狄戌连忙制止:“行了,行了,说归说咱可不能打架。今天晚上咱们要干大事的!”听了狄戌的话众人的缄口不语了,狄戌看了看众人,朝他们招招手,头聚在一起低声对他们说:“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曲河守将虽然战死了,可曲河原来的兵卒却没有损伤多少,咱们今夜趁着天黑耶律阿托不在的空档杀了契丹将领。等事情一成,咱们就算是抄了耶律阿托的后路了。”
狄戌入军营,初露锋芒2
“这个计策虽好,可咱们毕竟人少,契丹这次攻曲河至少也在一千来人,耶律阿托带走了近五百人,可也剩了差不多五百多人,加上曲河原来的守备兵马,少说也得近两千人。就咱们几个人能行吗?”众人听了狄戌的话都细细地想了会儿,康三突然提出了异议。
狄戌伸手弹了一下康三的头,笑着说:“不行也得行!你们听我说,咱们几个都是好手,悄悄地进去,专往那些有丝竹弹唱的营房里钻,悄悄地下手,神不知觉不知地干。不出一晚上整个曲河大营就会乱套,到那个时候,咱们随便在大营里找个地方该吃吃,该喝喝,吃饱了喝足了顺带手解决两个。就这样曲河大营里的宋籍兵士肯定会与契丹兵士有间隙,咱们趁乱反策,不就端了耶律阿托的大营了?”
狄戌在这里说得轻松,可众人听得却不轻松,干这事他们必定是第一次,心里没谱也是正常的:“狄戌,你说得轻松,可咱们必毕竟人少,若是反策不成功让别人逮住了怎么办?”
狄戌扫了一眼众人,脸色就是一沉:“所以我说夜里手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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