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有除刘昭阳之外的同谋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非得要用自己的信息?”
“这就是你不如意的地方。”李树敲敲桌面,“你想啊,你本不是足智多谋之人,这一条条的连环计肯定是背后那人想出来的。能做到这步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更何况,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会交什么样的朋友,以你的智商,要交这么聪明的朋友除非是把脑袋削了改造重来,既然这人不是你朋友,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冒险把个人信息给你用呢?”
线晓雅抿了下唇,脸色很难看。
李树接着说:“柯楠做的这行虽然见不得光,但他有他的本事。他过去也是刑侦队的j-i,ng英,不过是x_i,ng格上不合群,又不喜欢没有自由的生活,这才把工作辞了,随随便便接几个案子,做起了侦探的活。他能干这行,后台自然不简单。查个人还是很容易的。这不,才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告诉我,你在前天晚上发生了两笔微信转账。”
“前天晚上?”吕铭浩问道。那不是他送涂红绣去彩虹桥的时候吗?
“这个错位的时间更让我确定了整场戏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我很快联系上了你转账的两个对象。第一名对象是位女士,就是后来把粉红色蕾丝连衣裙交给吕铭浩的那个。这说明从她手里买走连衣裙的人是你。”李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张晓雅木然的表情,眸光y-in晴不定。
“你的第二笔转账发现在两个小时后,对象是晶山丝绸厂的看门人员。这家工厂位于大鹏湾附近,80年代那会辉煌过一阵,但随着经济发展,那厂在快速发展的时代适应不了环境最终在本世纪初宣告破厂。那块地皮恰巧在海边,上几届政府都想在那里重新布局,但由于各种各样的问题,布局这事并没有实际执行下来,那块地连同无人的厂房就这么搁置下来。
“无人看管的厂房是常常会被盗贼惦记的,早几年那里出过几起重大的案件,区政府不得不请了一位退休工人来看守大门。这位退休工人姓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张晓雅哼了一声,扭头不答话。
李树又说:“这个看门人家里情况不好,老伴卧床多年,医药费不少,还有个儿子在念大学,处处都得用钱,你只要肯给他钱,请他借用你一间办公室完全轻而易举。何况这里鲜少有人来,简直是最好的犯案场所。
“这里的办公室很老旧。正如大多数解放前建造的厂房那样,这里的窗户都很高,只有一扇铁门,格局和你之前在大鹏湾的仓库一模一样。你猜到刘昭阳不靠谱,一定会带我去那里,干脆就把吕铭浩敲晕了弄来这里,让他以为他也被绑架了。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可手法并不高明,稍微一查,很容易就找到这里。也就只有吕铭浩这种脑袋里全是豆腐的蠢货会上你的当。”
吕铭浩听得不开心,一拍桌子,手心的伤口立即钻心地痛起来,令他绞尽脑汁想出的反驳之词顿时又缩了回去。
张晓雅冷着脸:“我可没听说这里快要拆了。”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李树自豪地说,“这是为了达到演出效果,特意安排的。跟上面的领导打声招呼,马上就有拆迁队来帮忙。你看那几间厂房,瞬间就夷为平地,刺激吧?”
“等等,你为了演出效果,差点杀了我?!”吕铭浩蹭地站起来,看着鲜血横流的双手,简直怒不可遏。
“哦,我的目的当然不是要杀你。”李树淡淡地说,“如果不找个台阶,张晓雅的苦r_ou_计怎么在你面前演下去呢?你又怎么会同意和她远走高飞呢?”
“我才不会……”吕铭浩倒抽一口冷气。他想起大学那会,张晓雅为了春节让他和她回家,费了各种心思来说服他,他不同意,俩人大吵了一架,隔天张晓雅就病了,连下午的考试都没参加。最后他做出妥协,张晓雅这才慢慢地痊愈了。
这么说来,张晓雅是摸准了他的脾x_i,ng,再次算计了他。
张晓雅淡然一笑:“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
李树也笑起来:“你没有刘昭阳在我心里的份量就不要说和他同样的话。我们已经在大鹏民宿的花园里挖出了被你丢弃的u盘和电脑,里面存储了洋竽网的视频。柯楠已经找人鉴定过了,这份视频是原件,而且电脑和u盘上都有你的指纹。”
“绑匪本来就将我和电脑关在一起,上面有我的指纹不奇怪。”
“我想起来了!”吕铭浩突然叫起来,指着张晓雅说,“彩虹桥上有人打了我的头,倒下去的那刻,我看见了你,你在人群里!”
张晓雅的脸霎时血色全无。
“想必当时突然涌来的群众是你安排的吧。”李树说,“你猜到我会安排人手暗中跟踪吕铭浩和涂红绣,为了绑走吕铭浩,你刻意制造了混乱。”
事到如今,张晓雅再否认也毫无意义,索x_i,ng便承认了。“没错。是我自导自演的。绑匪是刘昭阳,视频是早就录制好的。我一早就在家里安了窃听器,可以偷听家里的动静,跟涂止明打电话的声音也是用软件处理过的。我原本只想要他吃点苦头,记起我的好,可没想到,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他妈交出来。我真是恨透了他,这才骗他妈说我怀孕了,让他妈来彩虹桥出糗。不过我听说,涂红绣在彩虹桥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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