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澜怔住,忽然沉重道:“这靖王忒是过份了……如今都成这样了,情丫头的婚事,也只能叫消取了。”
虽然猜测李骁确实对如情上了心,但真心有几许,知义却不敢断定,为怕当年江家事件再一次发生,斟酌着语言,“至于李骁,无论如何,是必须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
其实,自家儿子忽然光天化日之下领着大队人马跑去抢别人家的新娘,对于靖王府来说,也被惊得几乎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正与老王爷一道喝茶闲聊的靖太王妃闻听此事,绕是多年训练出的冷静功夫仍是让她几乎从檀木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靖老王爷也是一脸的震惊,他这个嫡子脾气确实不大好,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倒也越发稳重,想不到,他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还没安稳两天,这小子居然又做出这般惊天动地的事来,比起当年当众鞭打福国长公主的驸马,用马鞭拖着荣国公世子在山地上爬了两里地,这个当众抢亲事件,更让他惊骇欲绝。这个孽子呀,果真不气死他不偿命了。
那传话的侍卫又把话重新说了遍,靖老王爷深吸口气,忍着拨剑的冲动,喝道:“那新娘子呢?”
“新娘子被惊吓过度,王爷带她就医,后来被新娘子的兄长带回去了。”
靖老王爷轻吁口气,还好,没有造成更多的不可挽回的事来。
“那孽子呢?如今又在哪?”
“王爷……”那侍卫正吱唔着,李骁已一身凌乱的黑袍大步踏将进来,双膝着地跪倒在二老面前,“父王,母妃,儿子今日去抢亲了。”
靖老王爷气得须发皆张,指着他,声音颤抖,“你这个孽子,好端端的跑去破坏人家的婚事,还好意思召告天下?这是很光荣的事么?嗯?”
总算反应过来的靖太王妃却有着另一种想法,她尽量以温柔的语气道:“骁儿,娘知道你从来不是猛浪糊涂,行事冲动之人。今日之事,应该还有别的原由吧?你且与爹娘道来,若真另有苦衷,娘自会替你善这个后。”
靖老王爷冲妻子吼道:“屁的苦衷,就算再有苦衷,也不能破坏人家的姻缘,还行当众抢婚之事,他以为他是土匪么?当年代王,辽王是如何的嚣张?可也没你这般行事猛浪。为父一世英名都被你丢尽了。”如果说此事没有发生在京城那还好,可问题是,这可是天子脚下呀,堂堂王爷,居然当众抢婚,若被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不被申斥也要脱一层皮,他这些年来一直滔天养诲,为的就是明哲保身,他倒好,居然搂出如此大的蒌子,这个孽子,败家子,不孝子……
靖太王妃已从岁才的震惊恢复过来,她尽量以平和的语气问儿子,“骁儿,好端端的,为何要抢亲?还有,你不是在齐州么?不是说还有几日方回京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还做出那么猛浪的事来。//**//”
李骁苦笑,“娘,行抢亲之事,孩子确是不得以为之。因为,这个被抢的新娘,将会成为儿子的王妃,父王和母妃的媳妇。”
靖老王爷及靖太王妃皆感到震惊,纷纷问究竟抢的哪家的闺女。靖太王妃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你抢的姑娘,可是方家的闺女?”
李骁喜道:“正是此人。娘,孩儿喜欢她已经很久很久了,原先也请了傅老夫人登门提亲,可惜方家却拒绝了孩子儿的提亲,而改与何家结亲。儿子知道,一旦订下婚约,是轻易不得悔婚。而何家……儿子暗地里观察了许久,这何家实在找不着可以下手的机会,这才,这才出此下策了。”
靖太王妃听得连连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她也实在找不着话来说,儿子做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她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便转头想听听丈夫的意见。
靖老王爷缓缓落座,问:“方家?哪个方家。”
李骁回答:“父王,您忘了,就是方知义的妹子呀,方知义,父王应该还有印像吧?早些年父王也曾夸过他,此子非池中之物,若略作提拔,定有一番了不得的成就。如今,果真被父王料中。知义如今已是皇上新封的从二品镇国将军了。镇守大同,其威名直震八方,使蒙古蛮夷不敢轻易入关。而儿子要娶的媳妇,便是知义的妹子,如情。”
靖老王爷来了兴致,“哦,原来是他呀。如今已成镇国将军么?呵呵,果真厉害。我记得他比你还要小半岁是吧,居然就有如此成就。”
李骁见父亲高兴,连忙打蛇棍跟上,又说了如情深受知义的疼爱,前两年还曾去大同,在知义那住了足足两年才回到京中,如今,如情出嫁,知义也从边关赶了回来,就为了亲自送妹妹上花轿,送妹妹出阁,能让知义疼爱的妹子,人品情肯定是上上之选。
靖太王妃很不是滋味地望着一脸激动兴奋的儿子,总算明白过来,为何自古以来婆婆总会与媳妇过不去的原因。
靖老王爷也不是没发现儿子的兴奋,恨声道:“既然人家闺女那么好,为何不早早登门提亲?偏等到人家上花轿才跑去抢?”
李骁苦笑,“孩儿先前确实请傅老夫人登门求亲的,可惜方家却畏惧王府的门弟……给拒绝了……”这也是李骁生平第一次受到的最大挫折。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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