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一众男女,都只是入世未深,没见过世面的中学生,他们或许生理已经成熟,但心理还很幼稚和脆弱,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全都颓然在地,没人敢吭声。
阿朗一走,雷万风便大喝:[你们还不穿回衣服?!光着身子成何体统!]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去捡衣服,但衣服散落在地,混在一起,一时之间十四个赤裸裸的身躯乱成一团。只气得雷万风转过身子,坐在沙发上。
我穿回衣服,冒着风雨截了计程车,匆匆地赶回家,回家后狠狠地洗了个澡,我一边洗,一边痛骂自己为什么这样放纵,虽然这段时间內我在方面获得极度的满足,但心中的罪恶感却与日俱增。我深深感到我和阿行的关系已越来越变态,但偏偏我每次都无法抗拒的诱惑。籍着这一次的风波,使我终于考虑要辞去这一份畸形的家教工作。
第二天,我却看到报纸,昨天的晚上的丑闻全都抖出来了,幸好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曝光,但阿行却没那么幸运,因为那条报道是针对雷家的,我稍微有些奇怪,是谁把昨天的事抖出去呢?以阿朗的格,绝对不会;雷万风呢?正所谓家丑不外传,抖出去对他没什么好处;至于我们十四个当事人,当然不会自曝其丑了。但是事情曝光得这么迅速,肯定昨天晚上的其中一个,当时的我实在猜不出来。
事情既已曝光,我也不敢向阿行的父亲辞职,只是不去罢了。虽然阿行还不时打电话找我,但我总以没时间为理由回绝他,並劝他好好用功,多花点时间在课业上,不要整天和那一票狐群狗党鬼混。可能是说教说多了,渐渐他也不再找我了。
过了一个多星期,就在我已经快淡忘这段荒唐的日子时,某天晚上,居然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告诉我阿行一身是血被送到医院,昏迷前只说出我的电话号码。震惊之余,我连忙告诉医院他父亲的联络电话,並急速赶往医院。
当我到达时,几乎被眼前景象吓昏,阿行一动也不动躺在手术台上,我从现场警方人员口中得知,阿行和那群死党在酒吧出来的时候,被人伏击,对方共二、三十人,来历不明,将阿行他们杀成五死十重伤,阿行头部被重击,很可能成为植物人。阿广两腿脚筋全被砍断,勉强保住命但已注定残废。
在其他死伤者中,我赫然发现那一夜其他八个男孩子竟然无一幸免,共三死五伤,其中两人还没脱离危险期。我颓然坐倒在长椅上,脑海一片空白,生命当真是如此脆弱,一星期前还活蹦乱跳、在我的私处里勇猛冲击的孩子,现在居然……!
不几天,就有谣传那些凶手是阿朗派遣的,我不是太相信,因为我始终觉得阿朗不是这样的人。不过除了他,还有谁?他最有嫌疑啊!对此我一定要负上责任,自己过去辜负阿行父亲所托,没有将他导入正途,反而陪他一起堕落,若他真的变成植物人,我这辈子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再见到阿行时,他已经醒过来了,但依然痴痴呆呆,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阿行父亲决定把他送到加拿大,让阿行能在新的环境中康复。
在送阿行上飞机的那一刻,他回头看着我,掙扎的,结结巴巴的向我说了声[对不起],剎那间我眼泪夺眶而出……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都把自己困在房间内静思己过,这几个月别说做爱,连自慰也没有,只是努力的读书复习,忘记过去。同时我也想考到国外去,暂时避开这伤心之地,不但伤害了阿行这一件事令我感到伤心,阿朗的心狠手辣也令我感到失望。没错,阿行是qiáng_jiān了我,但他还未成年,心智还没成熟,罪不至此,何况后来的几次都是我自愿的,本来他还有改过的机会,让阿朗这么一砍,就什么都没了。
………
几个月后,我踏上了机舱大门,我已经考上了斯坦福大学的经济系,这个系可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啊!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能有这样的机会,这都要谢谢老爸的决定和院长的技术。其实本来我就颇有读书天份,却因为散漫,整天跟阿聪那帮家伙混,所以总是读不好,连台湾的大学都考不了,只能名落“college”。现在可能已经习惯了女孩子心思,看书时的心特别静,理解和记忆都特别迅速,加上本来英语基础比较好,居然能一举成功,真的出乎意料。
老爸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打电话想约院长出来再次感谢,却找不到人,原来院长已经移民,我有点奇怪院长在这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移民呢?不过反正我已经替他找到了他弟弟无能的原因,算是报答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呗!
飞机上我一边望着白云,一边想着老爸絮絮叨叨的提醒,不禁既好笑又感动。也是,老爸以前父兼母职,已经够辛苦的了,后来我出事变,又花了他很多心力,现在我出国读书,虽然是好事,但他的心绝不下于以前。我暗暗下定决心,好不容易考上了名牌大学,将来一定要有出色,报答老爸。
以前的我为什么不会想这些呢?非得要变了女人才懂这些道理,真奇怪!
我踏上了美利坚的土地,斯坦福大学的校门,这里和以前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从头开始,我这样对自己说。由于学校的宿舍还暂时没能搬进去,我只好预先在网上找了可以出租的民房。我在伊猫里看到一则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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