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程心里被逗得笑个不停,忽然发现逗弄某人这么有意思!
虽然说“会变胖”这件事一直如同乌云一般压在阿风头顶,但是晚上两人的约会他还是很期待,甚至忍不住忙里偷闲在那个帖子里说了这件事,并祈祷贺贺是真的更喜欢他一点,得到妹子们纷纷回帖祝福。
只不过万恶的资本家永远是邪恶的,下午还没放工,制片人便笑眯眯告诉他家晚上剧组人员一起聚餐。
制片人的话剧组里的人没几个敢不听,就算心里有其他事不太情愿去的,表面也得笑哈哈地说要吃大户,非常激动的样子。
阿风心里掂记着贺锦程承诺给他的两人晚餐,那有心思参加什么剧组聚餐啊,原本想直接拒绝的,没想到放了工,没等他找人说清楚,导演就过来拉着他说戏,最后竟然直接拉着上了车,大有要跟他一直说到餐厅的意思。
阿风有些着急,正想和导演说自己有事要先离开,车门被拉开,一个长相硬朗表情刻板的中年男人坐进了车里。
阿风一抬头,对上和雪松波澜不惊的双眼,顿了顿,又想起自己在贺贺的办公室外见过他,便和他打招呼,“和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并附送上微笑,表现得十分的有礼貌,一点也不给贺贺丢脸的!
果然,和雪松脸上刻板而冷硬的法令纹都因为他的微笑松动了一丝,对他轻轻点点头,放柔的目光温和地望着他,“你也好。”
想到这个人也姓和,阿风脑子终于转动了一下,心说难道之前找他的和先生其实不是和泉而是他吗?如果真是这种可能,那他是不是得罪人了呀。
和雪松倒一句没有提这件事,他转头对坐在一边的导演点点头。导演不好意思地看向阿风说道:“那个,阿风,和先生找你,我还有事先走了哈,你们慢慢聊。”
阿风就是再傻,此时也知道导演八成是故意把他带过来的。阿风心里对和雪松没成见,而且因为他和贺贺有交集,对他的感觉蛮好的,因此并没有生导演的气,笑眯眯和他点头道别。
导演下车的时候心里挺感概的,难怪贺总那么喜欢他了,这种萌萌的小动物一般的柔软触感,真是让人想不喜欢就难啊。
和雪松瞧着阿风目送导演离开,耐心地等着他收回了视线,才开口说了话,“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和你见面,这是赔礼,希望你不会太介意。”
一个包装得比较素,但挺大气简洁的礼物盒被送到阿风面前,和雪松面色诚恳地望着他。
阿风低头瞧了一眼,不好意思地对他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没有关系的,是我弄错了,以为、以为你是别人,所以才拒绝出来和你见面,你不介意就好,但是礼物我不能收的。”
和雪松x_i,ng格比较直,见他确实没有想要的意思,便把礼物收回来随意放在一边,主动说起了他来找阿风的原因。
他捻了捻手指,轻声述说了起来,“我有一个侄子,他在两年前准备去美国时出了车祸,整个人连同车子一起掉进了水里……”
阿风轻轻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自己提起这件事,不过他选择了安心听下去。
和雪松幽深的目光望着窗户外被栋栋高楼档住大半的天空出了一会儿神,将刚才的讲述继续下去,“我们找了将近一个多月,找到了他出事时的车,车上的东西都在,但人却……”
和雪松低沉的声音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但人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也没有下落。”
夕阳的光辉从高楼大厦间的缝隙中穿越而过,只剩下一条耀眼的光柱,投照在车窗上,明明因为车窗膜的原因那光芒并不刺眼,阿风却觉得有些眼晕。
他目光茫然地看着虚空,像是落不到一点实处一般,漂浮着,坠落着,耳朵里像是传来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声音,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寂静空茫。
和雪松抬眼,便看见这张似乎经历过时光倒流的稚嫩脸庞上,挂满了眼泪。
和雪松顿时有些无措,如同许多年前,他刚刚进入和家,那个眼泪汪汪的小孩便脚步踉跄着走过来,粉团子一般的手紧紧抓着他衣角要他抱,小孩子那么脆弱,像个小面团儿一样,眼泪都像剔透的玻璃珠一样,一碰就碎,他不敢抱又不敢拒绝,只能这样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抱也不是走也不是,比让他做一整套试卷都要难得多!
但很明显这个大小孩比那个小小孩还要能哭,阿风一双桃花眼就跟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似的,关都关不住,年过四十的和雪松手忙脚乱,好不容易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给大小孩阿风擦眼泪。
好在阿风哭了一会儿自己就止住了,接过纸巾,抽泣着向他道谢,“谢谢。”
“不、不客气。”和雪松脸上都是汗,见他终于不哭了,很是松了口气。
阿风抽了差不多半包纸巾才把眼泪擦干,然后又对他道了声谢,并说道:“请节哀。”
和雪松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对阿风说道:“阿风先生,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帮我这个忙。”
不等阿风接话,他又说道:“可能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但这件事对我,对整个和家都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只要,只要你能答应,以后你有任何需要的地方,我都会竭尽所能帮你完成。”
阿风有些意外,问他:“什么请求啊?”
和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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