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把美好而珍贵的时间放在细数陈年谷子百年糠上,咱们多向前看,早点把queer弄完,结束这一切之后我想和你去旅游。你知道我脑袋里装了好多好多形容不过来的美丽风景,我都想和你去看一看。”
“那我最后说一点,”陈琦道,“王丽女士和陆息然同时都好好的活着,在离我爸不远的地方,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我揉了揉眼睛对他笑,“你确认我是陆潜后没有第一时间和我说这个,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一定还好好活着。”
“浑身上下,就嘴硬。”陈琦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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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琦从五楼回寝室,隔了没一会儿,远神就到了。门神今天又和他一起来,梳着金黄的油头戴着墨镜,手上的戒指颜色比无限宝石还多。他环着远神的肩膀露齿一笑,特别像逼良为娼的土大款。
“陈琦你好,我是秦琼,盖亚学院见过你和顾白兔互相梳头,这还是第一次打招呼。”
“秦琼你好,总听陆潜提起你,感谢你对他的照顾。”
“不用谢,你先说说,他都怎么说我的?”
“说你好,说你木奉,说你维密走开场。”我把话头接过去,龇牙冲他乐。
“怎么样?我今天的个人气质是不是格外优秀?”门神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是啊,感觉谁要是和你讲理,幼儿园都白读了。”
“就是这个j-i,ng神气质,特意拿来给你看看。”秦琼笑着说。
“他今天刚和好几伙人谈判回来,喝了点酒,稍微有点兴奋。”远神解释道。
“丁哥,好久不见。”陈琦走上前去拥抱了远神:“谢谢您一直照顾陆潜,还有我的朋友们。”
“好久不见,”远神回抱了他,拍了拍他肩,“他们都很好带。来聊聊,小四要去找你了。”
远神和陈琦坐在客厅的茶几前面聊了起来,围绕着陈琦可能在的地方和我父母可能在的地方,一直讨论着。他们两个直接好像没什么时间上的距离感,笔一直在地图册和日历本上来来回回,远神问,陈琦答,两个人都认真极了。我看了眼旁边盯着远神,眼神说好听是幽深,其实是呆滞的秦琼……
突然变成闲人,是个什么感觉?
我踢了门神一脚,他仿佛回过神儿一样冲我勾勾手,我跳到他肩膀上,一起去了窗前看桃花。这种氛围真好,有点像结婚后朋友来做客的周末,几个人聊一聊,然后吃饭,告别。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爱抱我男人?”门神打破我的幻想,悄声问我。
“你心眼别那么小行吗?”我撇他一眼,却也忍不住问:“他俩就见过一面怎么感觉关系这么好?”
“革命友谊,感同身受,一个是陈予白的亲儿子,另一个形同半个养子。严格来说,我和丁丁来找你们,是和陈琦达成的协议。哎?我怎么突然有了一种合作伙伴终于上线了的感觉……”
“秦琼啊,你喝了酒以后,人设崩塌的更厉害了。”
“我喝了两瓶红的,半瓶白的,又喝了一瓶红的……”
“你的事情都办妥了?”我在他肩头蹦了蹦,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哇,那些人真的很有意思,看到一屋子嗡嗡响还会亮的机器就什么都信了,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好骗的人了。一个个服装高级脸色严肃,其实呢,都是草包一坨。”
“我倒是觉得好理解,总比让他们相信四十几亿人在我脑袋里进行游戏来的容易的多了吧。”
“都想着统治世界,根本没想过要详细了解狂欢这个游戏吧。”
“这样也好,被小看的话,就不会引起过多的麻烦。”
“我看到了纪存在了。”
“哦。”
“晚宴的时候看到的,穿着红裙,卷发,比前几年成熟了不少,和一个丑男热聊。”
“哦。”
“没有别的想说?”
“科里斯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你们守寡天团的人感情这方面我都不敢惹。你和你们队长商量一下?”
“有一种以后你只会嘲讽我一个人的感觉……”
“知道就好。下个月我生日,可能就会进行第一次预拍卖。到时候就能知道狂欢能让他们付出什么了。”
“挺不错,我也想看看我值多少。”
“陆潜。”远神叫我。
“怎么啦?”我狗腿一阵风,扑到他们两个面前。
“没怎么,我要走了,你不要只顾着谈恋爱,忘了正事。”
“是!”我立正站好。
“那个盲人理发师我们会继续跟进,部署完成之后,我们会让小四去找你。还记得暗号吗?”他又对陈琦说。
“记得,‘近听水无声’。”陈琦下意识扶了下肋骨。
“当时真是兵荒马乱。”远神难得地笑了一下:“能用这种方式联系上你,我们也完全没有想到。这几年我们都围绕着理疗团队、保镖来试图搜索你,完全忘记了理发师这条线索。”
“理疗团队是近藤狩为主导的,保镖都来自陈予白的死士,非常熟悉反侦察,不可能被追踪到的。”
“近藤狩?”门神皱眉奇道:“他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他的下落,耶路撒冷事件不久之后,他的父母为他在日本的老宅举办了葬礼。”
“他怎么死的?”
“据说是酒后跌到了标本池里。”
“印象中,我来到狂欢之前的一天他还对我进行了记忆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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