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得李倓头皮发麻,连忙说道:“义兄无需劳动,我就是过来看看,怎得突然病的如此严重?”
安禄山缓缓摇头说道:“为兄也不知,只是突感头痛,如今双眼也有些模糊,义弟……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李倓装模作样的伸手切了切脉,发现安禄山的脉搏的确有些不对,十分微弱,时有时无的样子,感觉的确像是命不久矣。
他掏出健体丸说道:“这颗丹药是我手上最后一颗了,义兄暂且服下,我先观察一下,而后再说。”
安禄山握住他的手腕说道:“义弟,还请义弟马上施以援手,如今……如今奚部和契丹蠢蠢欲动,为兄……为兄必须马上回去啊。”
李倓连忙安抚他说道:“义兄之忠心阿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义兄如今不宜强起,还请放宽心养伤,契丹和奚部不敢在此时挑衅大唐的。”
安庆宗在一旁十分焦急说道:“叔父有何顾虑?为何不肯现在救治?”
李倓还是那句话:“知道我还有一个别称是什么吗?”
安禄山和安庆宗都脸现茫然,李倓淡定说道:“活人不医。”
安庆宗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李倓就说道:“当初李相也是如此,倒不是我真的不医,而是我只是擅长这样罢了,所以义兄也不必担心,若你真有性命之危,我也是能救回来的。”
安禄山最好是真的病了,那样他再来一次杯水留影,一次性解决李林甫和安禄山两个人岂不是美滋滋?
李倓说完便起身,而后问道:“今日怎得不见大巫?”
安庆宗回答:“大巫正在闭关,不知叔父可否见他?”
李倓摇摇头说道:“那倒不必,只是以往大巫一直不离义兄左右,如今没有见到有些稀奇罢了,对了,他难道没有算出义兄有血光之灾吗?”
安禄山听后脸色微微一变,而安庆宗却面色如常说道:“纵然是大巫也不是事事都能占卜出来的。”
李倓点点头说道:“如此我就不打扰义兄休息了,告辞。”
安庆宗一直将他送到了门口,这才转头回去。
李倓回到王府的时候,朱邪狸已经在小花厅里等着,并且还在尝试弹奏狸琴。
李倓在路上的时候就将唐堂喊来说道:“你去安府探查一下,看安历凡是真的闭关还是被囚禁了,或者安禄山派他去做了什么,如果有机会,让他来见我一见。”
唐堂领命而去,李倓这才抬脚往小花厅走去。
他听到脚步声便抬头看向李倓问道:“听说安禄山病了?”
李倓点点头:“没错,这病的太蹊跷了。”
朱邪狸放下琴说道:“我看他是不想回范阳罢了。”
李倓故意问道:“为何?他乃守疆大吏,回到范阳就是他的地盘,不比在长安好许多?”
朱邪狸说道:“因为他自然还有别的图谋。”
李倓有些好奇:“你说他有什么图谋?”
朱邪狸忽然凑过来说道:“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李倓:?????
这不要脸的招数都是跟谁学的?
然而虽然吐槽朱邪狸不要脸,但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只不过亲的时间有点长,等分开的时候,朱邪狸都不太敢看李倓,毕竟对方双目水润迷离,双颊泛红的模样太过可口,光天化日之下他可不能化身禽·兽。
朱邪狸清了清嗓子说道:“安禄山可能意图求个封爵。”
李倓轻笑道:“他的功劳不足,不可能让他现在封爵的。”
朱邪狸挑了挑眉说道:“的确不可能,不过他也紧紧想要封王,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权利,一个范阳节度使不够,据说他对卢平、河东还有想法。”
李倓皱眉,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这三个地方的地图之后说道:“如果真的让他都拿到了这几个地方,那么……整个北方重镇基本上都落入了他的手中,这是万万不行的。”
朱邪狸问道:“你要救他?”
李倓轻笑:“他还没死呢,救什么救?”
朱邪狸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李倓十分冷漠的表情他都觉得喜欢的不行,刚想再凑过去,就听到执夷的声音:“安历凡来啦!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啊!”
朱邪狸:……
大白天的他过来作甚?不怕被安禄山发现吗?
李倓也觉得奇怪,以往安历凡都很注意,过来的时候都会小心谨慎,争取不被发现,怎么这次这么大胆?
安历凡还真是放心大胆过来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拜访,理由很坦荡:“在下前来是想与殿下探讨一下使君的病情。”
李倓这才想起来,巫医巫医,巫跟医本来就是不分家的。
李倓只好装模作样的将他请到了专门待客的书房之内,落座之后便问道:“义兄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安历凡摇了摇头:“不是很好。”
李倓皱眉:“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就是。”
安历凡苦笑:“我说的就是实话,他是真的病了。”
李倓:???????
安历凡见李倓惊愕的样子,便低声说道:“我怀疑安禄山不是生病,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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