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情景落在其他人眼里就瞬间变成了惊悚片。
原本一切都已经很顺利的准备好,结果忽然一阵风吹过,法坛上的香炉便莫名其妙的砸在了地上,而其他东西也都乱成了一团。
这毫无征兆的一幕实在是太诡异,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宜秋宫陷入了一种短暂的诡异的寂静之中。
执夷趴在地上把不靠谱宿主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紧接着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惊恐叫声。
它回过神来,顿时转身夹着尾巴跑回了内坊。
李倓此时正在房间里坐着弹琴,抬头看到执夷回来打量了一番满意说道:“嗯,养猫千日用猫一时,不错不错。”
如果他不是宿主,执夷真是恨不得当场咬死他。
它气急败坏说道:“有你这么用系统的吗?你的脑洞是黑洞形成的吗?”
李倓笑得不行,他也觉得自己脑洞有点大,没办法啊,谁让他发现了执夷的特性呢?
毕竟执夷比较特殊,别人看不到,摸不到,但是它却能够接触其他 事物,除了活物,它都能接触,这就很好利用了对不对?
就在李倓笑不可支的时候,张良娣却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人生最绝望的时刻。
她脑海之中是过往曾经残害过的那些宫女的身影,一瞬间她看到有y-in影的地方都仿佛看到了那些人的身影,一时之间不由得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而道士见到这个场景之后,转头就准备开溜——点子扎手,风紧扯呼啊!
他这一跑反而惊醒了正陷入幻境,险些吓死自己的张良娣。
那一瞬间张良娣眼中冒光,不顾男女之别直接扑过去拽住了道士,仿佛溺水之人抓着唯一的一块木板。
张良娣一副色厉内荏地样子喝道:“你要去哪里?驱邪仪式还没做完!”
到了这个时候,张良娣还在坚信只要做完驱邪仪式,那么这些恶鬼就会远离她。
可道士此时吓的腿都软了,他原本以为只是来帮贵人去去心病,怎么想到会有这么凶险的事情?
于是便连忙摆手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实力低微,此鬼太强,良娣放心,我这就回去请师兄亲自出马!”
张良娣一看他这个怂样就知道这道士跑了可就不一定还会回来了,便y-in恻恻说道:“不行,今天你必须把它赶走,否则你也留在这里跟他作伴吧!”
道士被吓了一跳,听懂了张良娣的潜台词,他看着张良娣,眼见张良娣因为恐惧已经面容扭曲,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上青筋暴露,比之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更像是来索命的恶鬼。
可他不敢说,不仅不敢说还连走都不敢走。
张良娣见他留下,便松了口气说道:“你将这件事情办好,我替你向太子请赏!”
道士已经不敢想赏不赏的问题了,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还能有命活着出东宫!
他战战兢兢再一次摆好了法坛,只是这一次宜秋宫的其他人都挤在一起,战战兢兢看着那个法坛。
张良娣也是如此,她跟心腹侍女紧紧抱在一起,死死盯着那个法坛,又是期待又是恐惧,恨不得道士能够立刻抓住那只鬼,将它打的魂飞魄散。
李倓透过影子看到这一幕,起身抱着执夷跳出了窗外。
执夷这次有经验了,直接翻身就想跑,结果被李倓拎住后脖颈,因为四条小腿太短而无法对李倓造成任何伤害,无可奈何的再次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
执夷:好气啊。
这一次李倓的目的算是达到了,道士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法坛被破坏的一刹那,转头就跑,仿佛背后有狗追一样。
张良娣甚至都没来得及拽住他!因为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当场就昏了过去!
执夷跑回房间之后,气的一整天都用后背对着李倓,一个字都没说,浑身散发着y-in郁的气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李倓也不在意,现在他更在意张良娣的反应。
出了这种事情,仿佛是雪上加霜,张良娣疯了一样的想要搬出宜秋宫,可是李绍却没有同意。
东宫忽然请个道士过来已经很惹人注目,现在又莫名其妙空置一间宫殿,他都不敢想流言蜚语会成什么样子了。
于是张良娣依旧要承受着恐惧住在宜秋宫之中。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依旧风平浪静,张良娣没有被赶出东宫,太子李绍白天有空还会过去安慰一下她。
n bs执夷幸灾乐祸地看着李倓说道:“哎,太子对张良娣这是真爱啊,你做了这么多动作有什么用?只会让太子更心疼她啊。”
李倓冷笑:“你傻吗?没看太子都不敢在宜秋宫留宿了?不过你说得对,再拖下去她扛得住我也要扛不住了,昼夜颠倒真不是人干的事情,那我就再下点猛药好了。”
执夷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是不会在被你利用的,想都别想!”
李倓给了它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执夷摸不准这个坑爹宿主的套路,就这么担心了两天,然后有幸围观了李倓这个蛇j-i,ng病是怎么挑衅张良娣的。
张良娣最近的日子着实有些不好过,每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她就反s,he性的紧张。
因为只要太阳一落山,天色渐晚,宜秋宫就会变成炼狱一般的存在。
她听着忽远忽近的奇怪琴声,再想到那天莫名其妙被毁掉的法坛,她就总觉得背后冒着凉气,仿佛有个人准备随时要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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