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妥针对的不是孟知涯,而是王府护卫。
清空一边客气的请孟知涯去休息,一边思索明天要想办法帮那些护卫紧紧皮了,这若是个心怀不轨之人,他们现在岂不是要给大王收尸了?
李倓跟孟知涯告别之后就看着他随清空远去,而后对着空气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说你,有好好的客房不睡,偏偏喜欢躲在角落里,什么毛病。”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静,李倓无奈,他当初也想让清空给唐堂准备一间客房,借口他都找好了,结果唐堂愣是不愿意,非要护在他身边当他的暗卫。
现在看来唐堂似乎还没有打算改变主意,李倓也只好随他去。
第二天一早,李倓醒来的时候李白还没过来,他刚洗漱完就看到孟知涯过来问道:“大王,这故事可是真的?”
李倓看着他隐隐冒着怒火的眼睛想了想说道:“宰相之子是真的,绿娘是真的,绿娘的下场也是真的,只不过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爱她重若性命的情郎,就不知道了。”
孟知涯恨恨说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如此……”
因为太过气愤,孟知涯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李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啊,更可恨的是那些人将绿娘制成了人灯,却无法受到任何惩罚,所以我才写出这么一篇故事,就算不能及时惩治这一家,若是故事传扬开来,也是能够将他们一家定在耻辱柱上,百年之后依旧会有人记得在这个故事,记得这一家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孟知涯听闻正色说道:“大王,我愿前往,虽然我并无经验,但还请大王给我一个机会。”
李倓眼睛一亮说道:“好,不过你去之前还是要在府中试一试才行,我所描写的故事算不得太好,主要还是要看说书人的功力。”
孟知涯说道:“我昨日已经尝试了一下,若是大王有时间,我这便演练一番?”
李倓立刻说道:“来。”
孟知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故事,李倓听了一会之后,不由得嘴角抽搐,发现自己这个主意好像并不是特别好。
说书人并不是有个故事就能做好的。
孟知涯本人风趣幽默是没错,然而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沉浸其中,讲到令人愤恨的地方他也显得十分激动。
虽然这也能证明故事感染能力强,但是作为说书人这样的话反而让人感受不到这个故事到底有多么让人愤怒。
很快孟知涯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缺陷,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哎,我发现自己好像并不适合说书。”
李倓安慰他说道:“无妨,术业有专攻,知涯在机关术方面天下无人能及已 经很是厉害。”
孟知涯苦笑道:“比我强的墨家子弟众多,我又算得了什么?”
李倓安慰他了两句之后,就放他随意去逛,然后就又在发愁。
此时李白正巧过来给他讲课。
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李白看上去已经不像是昨天那么失意,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游走在长安肆意嬉笑怒骂的谪仙人。
李白往李倓对面一坐干脆说道:“大王学贯古今,我怕是没什么能教大王的。”
李倓:……
作为老师您上课第一天就这么说话真的好吗?真不怕被开除吗?
李白看着李倓震惊地模样便笑道:“是什么便是什么,李某不会妄自菲薄但也不会夜郎自大,我能比大王多的也不过是那十几年的酒而已,所以我这个王傅当得也是心有愧疚。”
李倓无奈说道:“我于诗文一道并不擅长,还需王傅教导。”
李白大手一挥说道:“那个没用。”
李倓嘴角一抽:“如今科举都要考到,又如何没用?”
李白摇了摇头:“若是其他科目答得好,诗文也写得好就是锦上添花,若是其他科目答不好,只有诗文好……”
他说道这里脸上带着些自嘲的笑容说道:“最后也不过跟我一样,做个待诏翰林,供贵人取乐罢了,若非大王另眼相看,李某怕是……”
他说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李倓听得也颇有些难过:“王傅切莫如此说,如今朝中鬼魅当道,若有一天能够海晏河清,王傅必有用武之地。”
李白平静问道:“可那又要等多久呢?我信大王必能做到,然而……太白与大王接触日久,私心却希望大王不要染上那一身黑泥。”
李倓长长叹了口气,李白可真是高看他了,他要真有那个本事,安禄山不可能活到现在,李林甫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过他也不想反驳李白,只是笑了笑说道:“总会有有识之士前来投奔,朝廷也不会总是他们一手遮天。”
李白自觉说了太多,便开口说道:“如此,既然我为王傅,总要对得起这份俸禄,给大王讲点什么,大王如今读万卷书,缺的就是行万里路,我前些年也算是游历四方,便与大王讲讲各地风土人情吧。”
李倓一听顿时眼冒绿光,说实话,这个年代的交通情况让他去旅游他都不愿意,然而总是憋在长安好像又有点没意思,现在能听听李白的游历见闻也是不错的。
他还准备一边听一边记录,顺便想要深扒一下李白和他的好基友,哦,不,是好朋友之间的故事。
至于最爱哪个好朋友就不用总结了,毕竟吾爱孟夫子这句话后世人尽皆知。
可惜孟夫子已经去世了,算一算就在李倓穿过来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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