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越被他看得脸热,感觉小屁股隐隐作痛。
“老攻,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季子越故意装傻,摸了摸自己的脸。
耿景州清咳一声:“没、没什么。”
他刚才太失态了,小人在现实中已经觉得他那啥了,他可不能把星网上的好感度也给葬送了。
季子越眼神闪了闪,岔开话题。
“老攻,我想去院子里骑马了,你要保护好我哦~”
“好。”
耿景州微微一笑,打开马匹奔跑速度的控制面板,准备360度护航。
其实,他更希望能手把手教子越学习骑马,而不是只能拿着一个遥控器在一旁干看着。
为了躲避某个尴尬的场面,季子越只能选择骑马。
然而,那首该死的儿歌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环绕播放,季子越都快要晕过去了。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最后,季子越脑子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耳朵都要出现幻听了。
“老攻的爸爸叫什么~老攻的爸爸叫爸爸~”
去他丫的,他一个陪玩,为什么要跟老攻的爸爸见面?不见面,哪还用得着想什么称呼?
“子越?子越,你回回神……子越!”耿景州的呼喊将季子越的思绪打断,将他重新唤回了现实之中。
季子越猛得打了一个激灵:“啊?老攻,怎么了?”
“骑马的时候别走神,这样很危险。”耿景州无奈地说道。
他刚才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伸出手掌,已经做好了要接住小人的准备。
“嗯。老攻,我骑马骑累了,我想回去歇歇。”
“子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子越眼睛闪了闪,紧张地攥着衣角:“没,没啊。老攻,你别多想。”
耿景州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开口询问。
换做是以前,他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毕竟他会担心小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欺负,时刻警惕着。
然而这一回……
欺负小人,抱着小人吃豆腐的混账,就是他本人!
两人各怀心事,面上却还装作无事发生,场面和谐又有点说不出的诡异,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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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季子越正打算给耿景州煮粥,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子越,肇事人找到了,你吃个早餐就过来吧。尽快,我在这边等你。”
“好。”
这下子,季子越也不煮什么粥了。他赶紧掏出一管子营养剂对付了,然后就坐车赶往医院。
私人医院的病房非常豪华,那一张床完全不像病床,反而像酒店的床。病房的窗户也是又大又明亮,照得屋外亮堂堂的一片。窗户外是开着鲜花的大树和蓝天白云,让人的心都跟着平静开怀起来。
但是,此刻坐在病床上的耿景州却没有半点笑意。他眉头紧皱,神色冷凝,透着肃杀的气息。
他的跟前站着一家三口,是一对三四十岁的夫妇,站在他们身后的男孩子穿着这附近初中的校服,显然是个初中生兼未成年。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耿景州忍不住抬眸望了过去。原本冰冷的神情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化作深深的柔情。
“你来了,过来,坐。”耿景州说着,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季子越走过去落座,抬眸望向那一家子。
“往楼下扔易拉罐的,是你们的儿子?”
不用猜都知道。只有孩子犯了错,才会来的如此的齐人。
听到季子越的质问,男生的母亲站了出来。
“对不起,我儿子不是故意的。他那天只是不小心,然后易拉罐就掉下去了!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事情发生后,他非常愧疚。明明是一个男孩子,却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
季子越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解释,他的目光,落在了被父母护在身后的那个男生身上。
对方的眼神里有惶恐不安,有后悔,但唯独没有该有的愧疚。
这个家伙,只是后悔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吧?
季子越唇角微勾,嗤笑一声。
“是吗?你确定你的儿子没有j-i,ng神分裂,我怎么觉得他一点都没觉得愧疚呢?”
“你怎么说话的!”妇女声音尖锐刺耳,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然而,刚喊完她就后悔了。凶狠的神色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神色。
她的声音也轻了好几个度:“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点。我……”
“没事,我理解。一般人平时凶惯了,忽然装识大体,确实很容易没说两句就暴露本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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