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才苏醒过来。”
这时,净梵似乎想起了什么,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为什么,我的心脉明明早已断裂,是谁?究竟是何人救我,她都走了,如今要这帝位有何用!凭什么救我!
“你们都下去吧,纳兰郡主留下。”
众神纷纷离去,若大的云宫只剩下净梵和卿若,卿若紧张地背对着净梵。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过来。”
卿若慢吞吞地走到净梵面前,低着头,净梵抬起头,用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与卿若四目相对,泪珠落在地上的声音痛彻了两人的心,净梵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凭,什么!”
卿若红着眼眶苦笑,含着泪,苦笑道:“天帝陛下,你又凭什么?你凭什么让我对你一见钟情后你就决绝地转身;凭什么让我在凡间苦恋你多年而未果;凭什么在我快忘记你时你又出现在我身边;凭什么我明知她走后你一心求死却依然对你不舍,拼死相救。你凭什么!”
净梵生气地大吼:“你滚!我说过,我不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救我!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卿若仰着头,闭着眼,长长地呼了口气,平了平心情,看着净梵。
“如今,你成了这三界的王,自然是想怎样便怎样,可你想过没有,你既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也将是永世孤独的罪人,千年前,若不是因为你执意拆开彼和岸,如今这样生灵涂炭,冤魂浪荡的场面也就不会发生,你该为你所犯下的错赎罪,所以,你得好好活着!”
净梵不可置信地看着卿若,“你,你怎么会……还有……凡间?”
卿若沉默了好久,难过得皱紧了眉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净梵低下头,努力地回想着,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就是不知道丢了什么,有时候,一些在梦里梦到的画面似曾相识,梦醒了还会心痛。卿若摇头道:“罢了,既然你已忘记过去,那就永远也不要记起来了,一个人心痛,总比两个人心痛要好。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我和他们都会一直看着你。”
卿若绝望地踏出了云宫。后来,净梵的身体慢慢好转,他烧掉了所有有关如陌的东西,也烧掉了他们的过往。
那日,天帝下诏:天神族仙使岸如陌,为天鬼两族议和仙使,因鬼帝彼辰冥枫顽固不化,执意挑起仙魔大战,如陌仙使为救三界生灵,不惜披甲上阵,最后与鬼帝同归于天地之间,在此,特封她为天神族圣灵公主。
从此以后,时转流年,天高云淡,一切终究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谁人云:对月执手两相望,不羡鸳鸯只羡仙。
曾言,上古画境,是盘古开天劈地时巨斧所化,画境里,有一世界,皆为外界所幻化,存在于三界之外,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心诚者,得见之,有缘者,能入之。卿若站在画境外,她似乎又看见,彼岸阁外,大雪纷飞,一簇簇红梅显得格外鲜艳,庭院里,彼翩翩起舞,岸则席地抚琴,一切都美得像幅画似的。
“曾几何时,那时凡间的我们也是如此这般美好,有彼,有岸,有宫赢,有我,有百草,还有百草屿的一草一木。朝看旭日东升,夕观落日西下,春时,闻百里花香,夏时,听鸟叫虫鸣,秋时,看云舒云卷,冬时,赏白雪红梅,真的好美啊。彼,岸,你们就在这画境里能长久地幸福下去吧,因为你们一直是我心中的爱情,是我心中的憧憬,是我心中的画中仙。”鬼灯拍了拍卿若,“走吧,郡主,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卿若转过身来泪眼婆娑地看着鬼灯,说:“鬼灯大人,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父王,他好吗?”鬼灯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那以后的日子,还劳烦鬼灯大人替我照顾我父王。”
“郡主,您这是……您还要回天宫?您……还是放不下吗?在他眼里,凡间的一切那不过都是前尘往事罢了。”
卿若抬头望了望天,微微一笑,“不是我放不下,而是从未想过放下,我想到他身边去,就算走不进他的心,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也好。”
鬼灯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去,便去吧,冥界一切都好,我会照顾好冥王,只是你身为幽冥族的郡主在天神族太显眼,少不了被天神族仙人打压。”
鬼灯拿出一片羽毛,“这是麒麟羽,曾是我与天神族白泽星君打赌时他输予我的,你将它带上,届时,白泽会到天门接你,给你一个身份,也好让你在天神族平安无事。”
卿若接过麒麟羽,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便向天宫飞去。
鬼灯看着卿若远去的身影,觉得她离西边那被落日染红了的余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中不禁泛起一些感慨。
“情不知所起,情不知所终,既是修行,亦是劫难……”
天宫外,卿若远远看见,几个仙婢哭得梨花带雨,匆匆地向天门走去。
“您是幽冥族郡主纳兰卿若吧?”
卿若回过神来,只见一身白衣的白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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