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蔺压下心里的吐槽,跟着他一路走。哪知路却越来越偏,他心惊r_ou_跳,问道:“给使,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到了,郎君就知道了。” 赵给使笑眯眯,不露口风。
“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引到哪个娘娘宫中,再污蔑我想要提枪逞凶吧?!”薛·福尔摩斯·蔺冷静分析。
赵给使眉角抽了一下:“……郎君怕不是想多了?”
“只有这个方法是最快最有效的,这里可是内宫。等东窗事发,我就不得不抱住陛下的大腿喊爸爸了。”他万二分肯定。
“……”
“你们肯定会给我奉加了mí_yào的茶,我要不肯喝,就只能渴死。我要喝了……”薛蔺语调悲怆,“是不是一觉醒来,我变成真正男人的谣言就会满天飞了?”
赵给使简直不晓得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沉默了半刻,问:“说了这种大不敬的话,郎君不怕触怒龙颜吗?”
“我不说这种话,你们就会改主意不害我了?反正都会倒霉,还不如过过嘴瘾。”他冷哼道。
如今的皇帝早被男主角刘雍架空。而刘雍与薛蔺的祖父分摄尚书省左、右仆s,he之职,实乃同级。只不过刘雍手里握着军权,比门生遍朝堂的薛正文更有话语权一些罢了。
这也是老狐狸薛正文迟迟不肯站队的原因——谁知道君权和军权,到底谁能胜出?可怜薛蔺却因此陷入险境。
皇帝打的算盘肯定是,老辈子不好对付,对付你个小郎君总能手到擒来。只要计谋得逞,拿嫡孙来威胁薛正文,还怕其不从?
看穿事件本质的薛蔺心中呵呵冷笑,反正狗皇帝不可能杀他。人家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还不准他开口骂骂?
赵给使拿他没办法,只好道:“我实话告诉郎君吧,要见你的人并非陛下,而是公主。”
薛蔺噔噔地倒退了两步,满心惊骇:“哪个公主?”
赵给使拱手向天:“自然是陛下独女玦公主。”
萧玦刚满十五岁,还没正式办及笄礼,故尔也就暂时没有封号。
薛蔺只觉晴天霹雳:“你是说,你们不是想污蔑我玷污哪位宫妃的清白,而是……直接就想把我跟玦公主送作堆?!”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对狗皇帝来说,这种方式既不会将薛正文得罪狠,又能直接实现联姻,逼薛家不得不站队到他这边,还不用他戴假绿帽!
这剧情……太刺激了!
他不是应该几年后才被指婚给公主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要合房了?
他手抚胸口,步步倒退:“不,我不去。”转身就跑。
赵给使唤了声:“暗卫何在?”
一名劲装武士自暗处现身,对赵给使拱了拱手。
赵给使冲跑远的薛蔺努了努嘴,武士便施展身法一路飘远,轻易就拎住了薛蔺的后衣领,拎小j-i似的把他带到一处厢房,把人往里一推,门再一关、一锁,就当起了门神来。
薛蔺惊怒不已,拍着门闹了好半天,又进了内室,想找窗户跳窗。结果不管是哪扇窗户后面,都有宦者守着。
要用这么多人来虎视眈眈,盯着他跟公主生米煮成熟饭吗?
他想喝口水压惊。拿起茶盏,却又想起自己推论出的“迷/药定律”。赶紧又把茶盏放下。
他心神不宁地在房内反复踱步。踱了一阵,埋怨薛正文咋还不进宫领人?耽搁了这么久,其他伴读早回去了,他这个当阿翁的就不担心?
结果到了中午,他还被拘在房里。宫人倒是送了午膳过来,菜色极为丰盛。但他哪里敢吃?
又累又饿,等到日头西斜,门外的门神忽然恭敬地道:“公主。”
下一秒,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幅紫色敷金彩轻容,先于主人一步,从尚未完全开启的房门处映入薛蔺眼帘。
薛蔺一声冷笑,心里默默想着:我可没喝迷/药,你一个女人,难不成还能把我霸王硬上弓?
忽然想起书里记载这位巾帼英雌将在二十出头时,化身玉面罗刹驰骋沙场,杀得敌人只要与她打上照面,就会吓得四散溃逃的潇洒英姿,薛蔺心里打了个突。
人家好像……有这个本事……
薛蔺会担心被一个女子霸王硬上弓,不是没有道理的。所谓“脏唐乱宋”,盛唐时期,男女关系开放程度可见一斑。而唐代公主们更是豪放,蓄养面首成风不说,还与朝中大臣私通。太平公主与千金公主,甚至将自己府中器/大/活/好的面首介绍给了母亲武则天。
这本既然借鉴了盛唐文化风俗,谁知道今天会不会上演r级影片。
薛蔺心下紧张,看着那幅紫色敷金彩轻容从尚未完全开启的门缝间轻轻漾进来,恍似钱塘轻浪,那份飘逸几乎让人生出下一刻就会看到裙裾漾出水珠的错觉来。
须臾间,彩轻容的主人已走进屋内。
此时已是日头西斜,她背光而立,宛若生在光华中央。薛蔺因着光线刺目,微微眯了眼。
“听说薛二郎不乐意陪我读书。”公主淡淡开口。
薛蔺直白反问:“难不成,我应该高兴自己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
他本来还想用语文里的直抒胸臆法,痛陈内心对被迫站队的深恶痛绝。可他发现,自己才只说了一句,公主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兴味。
他吓得生生把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这可是真正能把他怎么样的女人!
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唇角微勾。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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