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润生认了师父,他们便再也难以见面,每年只有过年时才会聚聚,但平日里,他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收到云润生从全国各地邮寄而来的信件,分享他的所见所闻,有时候只有明信片,或者是云润生自己的简笔画。若云润生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则会发一堆风景图片给他看。
那样相隔甚远,却平静惬意的日子也度过了好多年。
直到末日爆发,云润生匆匆归来。
安逸的日子一去不返,所有的一切都被末日残酷的打破了。
秦宽恍惚,末日之前,忘了是谁的父母提起过。若他们不喜欢女孩子,要是互相觉得不错,不如就试试,等三十岁可以干脆结婚。
他当时听了……没有一点想反驳的意思。竟觉得,如果要结婚,对向是云润生的话,好像不错。
事实上,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云润生的朋友只有他。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润生,润生……
叫的这么亲热。
秦宽脸色惨白。
“黄粱!”一声大喝穿过人群响彻在众人的耳边,黄粱回眸。
一道残影疾驰闪烁,瞬息出现在黄粱的眼前面,众人还来不及看清便已经见到来人狠狠将下凡的仙人抱进了怀里,真是是狠狠的,那力道恨不得把人拧断了揉碎了,看得不少人皱眉牙疼。
“黄粱!秀秀!秀秀……你来了,真的是你,太好了!”云润生包揽着黄粱的脑袋,脸庞埋在他发间深深吐息。怀中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香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再没有比眼前的人更让他身心浮躁而又安稳。一千多个日夜,他几乎不敢闭上眼,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黄粱的模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幼时圆满幸福,少年时期却失去一切孤苦伶仃,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个人孤独,遇上了少年,好似又回到了父母在身边时的美满和快乐。
再让他一个人孤独飘零,他做不到。
那样的日子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呜哇!真的是闪瞎眼!”
有女孩子兴奋地捂住眼,害羞又激动的道:“我猜的没错,那个美少年和老大真的关系不一般!”
“真没想到老大是这样的老大……”男孩们嘀咕,纷纷斜眼看着云润生虐狗,亏他们一直以为沉默寡言的云老大是个万年单身狗,孤苦伶仃可怜巴巴,而且十成十是悲催老处男,一个年纪越来越大,模样越来越沧桑,基本丧失说话能力不修边幅的老光棍!
结果,这老光棍……??
看抱得这么紧,分明是早就脱单了!
以前不是谁都不搭理?送上门来的也不看一眼,怪不得呢!
有仙人在前,别的岂能相提并论!
“秀秀……”
黄粱也紧紧抱着云润生的腰,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早就无声无息地打s-hi了半片胸襟,他终于有种漂浮了许久许久,终于脚踏实地的安然。这眼泪是喜极而泣。
“我说过,要是哪天你迷路了,我一定会找到你。”仰起头,黄粱微红的眼眸直视云润生。几年没见的云润生也变了,一身不知道什么面料的黑色衣服松松跨跨,脚下的鞋子脏兮兮的,嘴边还蓄满了胡须,瞧着真叫一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唯独干净顺眼的是绑在脑后的长发,那根蓝色发带还是他送的,保存完好,总算心里舒坦了点。
黄粱伸手抚了抚云润生柔顺的发尾,又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胡须。
云润生沉默以对,使劲贴了贴黄粱的额头,轻轻擦过对方的嘴唇。要不是旁边人太多,他真恨不得立刻……
“谢谢你找到我,秀秀。”做梦他都不敢这么狂想,万万没料到他还未找到回去的路,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已经从天而降,披星戴月来到他身旁。
他的家乡在这儿,他的家却在少年所在的地方。
从此以后,黄粱去哪,他就去哪。
永生永世,携手相随。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食言。”黄粱灿笑。
云润生低头,在他眼帘上落下一吻,“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跟我来。”
“嗯。我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两人手心交握,云润生牵着黄粱穿过人群,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林枫急的满头包,“你们快告诉我,下次我见到黄前辈,是不是要喊师母?”
“噗!”
“神他妈师母!林枫你最好当哑巴哈哈哈!”
“蠢货,云老大要你喊什么你就喊什么!”
“就是就是,喊陛下你也得乖乖听着!”
比起这些少年少女们的欢声笑语,秦宽便愈发失魂落魄,他瘦削的身影隐入人群,仿佛身心疲惫。
刚才,那个热烈拥抱着别人的云润生让他陌生无比,根本不像他印象中的人。云润生从小到大都很沉稳淡定,很少情绪张扬外露。更不曾对谁有如此浓烈的感情,对父母也不至如此。
他以前骂云润生冷血不是人,可以冷静杀死自己父母的人,怎么会懂得……爱。
到了此时,戒严的状态才彻底解开,队员们各自散去,老百姓们走了,回到屋子里还在八卦议论,有人好奇黄粱的身份,有人期待他们能改变末日。
高层领导们得了消息,彻底放下心头大石。云润生是信得过的同类,那个天上飞下来的不管是仙人还是大鸟,既然和云润生是一对恋人,那还有什么好怀疑。他们倒是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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