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想起先帝丢在冷宫的皇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满朝文武慌忙将那皇子从冷宫迎出来,送上金龙椅。
随后的事,就很简单了,将死去的皇帝送下皇陵,盖因当今年纪更小,左右才十来岁,满朝文武又选出三位肱骨朝臣辅政。
三臣辅政,秦野恰好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
姜媃听息长源说,堂上那群老狐狸谁都不服气彼此,最后选来选去,倒是举荐了秦野。
秦野以自己不曾及冠为借口,自是百般推脱。
但他越是这样,那群老狐狸越是满意,还非得就要他辅政。
便是连息长源,也如此认为的,觉得秦野心智非一般,有权但却半点都不恋权,这年轻人甚是有前途,配得上他家小闺女。
唯有姜媃默了,她抹了把脸,觉得大佬太鸡贼了,把所有人都给唬弄了。
大夏新旧帝王更替,不过月余,一应就走上了正轨。
新皇帝自幼生在冷宫,无人教导,更不懂帝王之术,朝堂大小庶务,一应都是三位辅政大臣说了算。
除却秦野,其他两位辅政大臣,一个是文人出生,走路都颤巍巍的,半截身子都埋黄土了。
另一人,则是新帝帝师,平素主要负责教导新帝。
时日一久,众人才后知后觉,朝堂大权竟悉数都落到了秦野手里。
这位新贵,也是奇的很,鲜少同京中各世家往来,也没和哪位同僚关系甚密。
唯有一点,这人三不五时就往息家跑。
京中众人皆知,息家小姑娘从前和这年纪轻轻的辅政大人关系很不一般。
有那想讨好秦野的,从他那边无法下手,遂迂回地找上了姜媃。
姜媃过后才发现,京中平白无故给她送礼的人也特多了点。
姜媃并不贪图那些东西,本是想挨个送回去。
但秦野和息长源都劝她收下,总归是小姑娘,收点礼物也没什么,反倒是退回去,指不定会遭人怀恨在心。
姜媃遂安心了,京中大势稳定,时日就过的飞快。
秋去冬来,在京中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秦野找的冰人上门了。
息家上下,自是舍不得这么快就把姜媃嫁出去,但两小这么多年的关系众人都看在眼里。
早嫁晚嫁都是要嫁的,息长源狠下心,只意思意思推拒了冰人两次后,准备第三次上门就松口同意。
但,谁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姜媃这个当事人,反而不同意了。
小姑娘披着红底白毛的长斗篷,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在秋千上。
她面前站着玄色锦衣的青年,说是青年,其实年纪也只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约莫是身处高位的原因,青年眉目气质瞧着甚是沉稳。
“为什么不同意?”他低声问小姑娘。
姜媃抓着秋千绳,拇指抠着,半低着头回答不上来。
秦野上前半步,蹲下身,低头去看小姑娘:“媃媃,你是不想嫁给我吗?”
姜媃飞快瞥了他一眼,咬唇摇了摇头。
秦野薄唇微抿,伸手帮小姑娘弹了弹披风上的薄雪:“既不是不愿意,你为何拒绝冰人?”
姜媃还是不说话,秦野耐心十足:“你若是有顾虑,大可告诉我,我来解决。”
姜媃犹豫半天,嘀咕着很小声的道:“我……我年纪太小了。”
都没十八岁,结什么婚!
找着症结所在,秦野低笑了声:“那你觉得多少岁合适?十八吗?”
姜媃点了点头:“最好二十岁过了再说。”
秦野却是等不了那么久,将小姑娘放在了心尖尖上,日日夜夜都想看着她,想同她亲近,想抱着她。
况,他也不能老是住在息家。
秦野起身,往秋千上一坐,将小姑娘抱到大腿上,两人面对面。
他哑着声音道:“媃媃,我等不急了。”
姜媃抬头,猝不及防,让大佬眼底奔腾的灼热给烫了下。
心悸翻涌,她飞快低下头,噘着粉唇说:“但我身子骨还没长定型,成亲了就要生孩子,这样不好。”
秦野是知道这点的,早前就在系统那看过一遍有关的生理知识。
他道:“不生,等你什么时候想生了再论。”
姜媃心软了,她揪着他前襟,指尖戳着祥云暗纹:“我才认亲没几年,我会想爹娘和兄长们的。”
这个更好解决:“我已经买了隔壁那栋宅子,成亲了在墙上开道门,你想什么回息家都可以。”
听闻这话,姜媃眼睛一亮:“当真?”
秦野失笑,低头亲了亲她眼尾:“我岂会哄骗你。”
末了,他又道:“你若觉得过早行洞房之事不好,我也可以等着,但是……”
他顿了顿,一手托着她后腰,一手掌着她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
“我们先成亲好不好?”他的嗓音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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