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喜欢闻予,可若是他放任闻予在不清醒时做出有违本愿的事情,等闻予醒来可能会怪他恨他,说不定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需要抑制剂给闻予打一针,然后再用其他的办法把分化的火给泄了,这样至少对他对闻予都好。可闻予哪里会听他的话,只觉得叼在嘴边的r_ou_要逃,把人一拉一托抱进怀里,径直走进房间一把将人扔上床榻。
池疏扑腾一下撑起身,趁闻予不察动作麻利地从床头柜子里翻出一管晶蓝色液体,他空出一只手拆针头的包装,还没来得及装上,就连人带抑制剂被猛地拉至床尾。
手中的抑制剂被闻予抢走扔到一旁,碎裂声清脆却被一声惊叫掩盖完全。闻予不讲任何道理,扣着他的腕压上来,ega本能的恐惧让他冷到发颤。突然,池疏仰起脖子,身体猛地战栗,眼泪从睁大的眼中滴落,发出沙哑的悲鸣,几乎令人休克昏迷的疼痛直击他的神经。
腺体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像是破了口渗出血液。他太疼了,像留着锈的钝刀子一遍一遍磨断他所有的痛感神经。他脑袋里嗡嗡响着声,手臂绵软提不起一点气力,任由失控的alpha强行进入他的身体。
他动弹不得,只能哭,哭着求闻予放过他。他近乎卑微的姿态低声地求闻予戴套,却被以更为深入的c,ao弄回绝,他哭哑了声抽着气,呼吸被顶弄得散乱,崩溃着摇头胡乱地求闻予不要那么用力进入*殖腔。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要死在这个男人的床上。他的下半身已无知觉,却清晰听到*合的下身拍打的水泽声,那是oa便于交*天生分泌的润滑剂,即便混杂着不淡的血腥味。
疼痛的叠加麻痹一切感官,终究使池疏的意识迷失于残破中。
意识回笼,闻予低头所见的池疏昏迷着,身下床单被染成可怖的血色,满身狼藉,他如坠冰窖。
他最想保护的那个人终究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闻予还记得在医院里,自己当着父亲的面向池延下跪,他求池延同意池疏和他结婚,一遍一遍说着无论池疏的身体能不能恢复,他都有责任用一生去照顾。
池延从头至尾都没看闻予一眼,漠然地告诉他,他们会给池疏做手术,消除池疏身上所有属于他的印记。
“闻予你觉得你对得起池疏么?”池延没等他回答,离开了。
闻予终究没等到再见池疏一面,他被关在闻家别墅里,勒令将去美国接手一间半死不活的公司。闻格来看过他,先是红着眼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又抱进他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
“池疏做了标记祛除手术,”在闻予登机去往美国的当天,闻格终于向他透露关于池疏的消息,“池家请了很好的医生给他做的手术,会将手术后遗症的痛苦降到最低。”
说这些话时,闻格嘴唇发抖,她曾经在医院里见过因手术后遗症崩溃失控的oa,疯魔得可怜。
闻予拿着登机牌的手止不住发颤,他憔悴许多,脸颊凹陷,眼下一片青黑,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痛声道:“是我对不起他。”
他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彻底失去关于池疏的所有消息。
闻予翻过一页,心情沉重一如往昔,他想知道自己离开后池疏去美国做了什么,可资料上只有寥寥数笔。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桌边的手机震动着,屏幕接着亮了,是个未知号码。
闻予接通后,信号那头的人沉默着,迟迟没有出声,只有风轻轻掠过的响动。
他的心脏呼之欲出一个名字,呼吸微乱,声音干涩犹如摩擦的砂纸。
“池疏。”
空气几乎要凝结,闻予屏息,试图捕捉电流那端的些微动静。
“嗝。”对方打了个响亮的嗝,不好意思地笑出声,“原来这真是你的号码啊,我还以为闻格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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