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想想什么来日方长了,也不想再拖延等待了。陈放,谢谢你,这些年来,娜娜都不算,你才是我最大的支柱。遇见你就好像在人生中获得了意外的长假一样。这些年来我爱你并不够,远远不够,今天我也只能用请求原谅的这番话当作我对你这些年来说的第一段情话,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她看见陈放的眼角也红了,似乎全力忍泣。干脆坐到陈放身边去,紧紧挨着她,抱着她吻去她的眼泪。“想哭就哭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哭了,对不起,亲爱的。”
当夜陈放哭得累了,由林奕楚抱着睡去。而林奕楚在昏暗中望着陈放的睡颜心想,替她擦干眼泪,这也必须是最后一次,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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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一夜睡醒,一边站在难得做一回早餐的林奕楚身边给她的限号御用司机打电话。正正在路边喝咖啡的何源接到她电话,“阳光花园?……我这儿就十分钟,你放心……好,我再等一会儿,咱们八点半老地方。”挂断电话,继续喝咖啡。何源的车上有一套法压壶,和十分巨大的热水壶。她对自己的车做了改装,将这一堆东西放在不起眼不占乘客空间的地方。车是自己的,100,车队老板是她朋友,也是拽她来跑车的人。她不缺钱,只是因为想要体验在远方的生活,还喜欢开车,才进入了这行。
虽然是老板的朋友,却从来没少过老板的钱。她稳定的老客户太多。其他司机都说何源的车是百宝箱。乘客不但能在上面发现咖啡,热水,有的时候还能发现茶包,药品,和零食。由此经常让乘客、尤其是女性乘客感到惊喜。作为一个热爱开车、车技一流的司机,何源是那种快慢都可以、刺激和安全都能来的怪物司机,因为很多人——比如陈放——坐过一次她的车,就留了电话,从此特殊情况一般就打电话问问何源能不能来。陈放一般在自己的车限号的这天,一定是找何源送自己去事务所。
八点半,她准时到林奕楚家楼下。陈放八点五十到了事务所,走着何源熟悉的小路,快过大路一倍。送完陈放,她挣钱的一天又开始了。这一天她早上跑了两次机场,不知道是撞什么大运,来去都不是空车。好不容易中午在老地方吃个饭,刚吃完又接到队友的求救电话,连忙带着工具赶去修车。两个千斤顶她就敢下车底,三下五除二,她又回去挣钱。晚上十点半,她都准备收车回家睡觉了,偏巧路过本地最好的那所高中。附近的居民楼楼下,有个穿校服的姑娘在招手。
她出于好意,就停车了。小姑娘上车,把沉甸一甩,再把自己扔进来。何源开了灯怕她撞着,没想到正好看见小姑娘惨白的脸。“……润府一期。”小姑娘说,手捂着肚子。何源不断从中央后视镜打量小姑娘的脸色,想了想手套箱里的确有止疼药,可是一见面就给人家吃药,还是晚上十点半,是非常可疑的行为。在红灯前,她停住,腾出手拿出纸杯。
“喂,不舒服吗?要不要喝点热水?”其实她很讨厌多喝热水这种愚蠢的说法。小姑娘抬头,看见她手里的纸杯,而她本人没回头,只是从后视镜中投来视线。她看见小姑娘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里满是疑虑和防备,干脆自己回头喝了一口水。
“嗯?”她又往后递了一下,小姑娘接过了纸杯,“忍一忍,马上到了。”“……谢谢。”闻言她向后挥了挥手以示小事一桩。她压根没往后看,致力于在莫名拥塞的车流中寻找最快的路径,不知道小姑娘其实盯着她看了一阵,又看了一下窗外,才小口小口地开始喝水。
果然,等到到润府楼下的时候,水刚好喝完。若不是因为还不太熟,她可能会上去帮小姑,但是要那样做大概会被人当作流氓吧?她给小姑娘开了门,然后就站在原地目送背负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
然后她就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下着大雨。蒋浔睡醒已晚,看到时钟的时候她吓得蹭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慌乱地穿好衣服,,随便从冰箱里拿了袋装面包,差点忘记门口的伞,按着电梯又跑回去拿,又来奔电梯,家里除了她之外唯一常驻的猫口强森少爷趴在爬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幕迟到的戏剧重复。
蒋浔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看时间,七点四十!她迟到定了。脑海里没有想到今天要上什么课,昨天的卷子今天怎么讲,等等等等,她只想到一句课文,“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
想着想着她捂住了脸,今迟到死,打车去亦死,等死,死什么都不可啊!
她有时候觉得妈妈过于关爱自己,有时候又过于大条。比如妈妈出差的时候,基本不关注女儿要怎么照顾自己的生活,似乎女儿自己照顾自己这么些年也没出什么岔子。但是现在她高三了,为什么不能得到多一点关爱?别人家的爸爸妈妈都减少工作主动陪孩子,而自己的爸爸妈妈照旧出差,他们有上千万股票,和唯一的一个女儿。她以为这是个明确的答案,事实上的确也很明确。
唉。
“喂!”面前有一辆出租车在她低头的时候缓缓停下,竟然没溅起水花弄脏她的衣服。她惊讶地看着副驾驶的车窗缓缓落下,是昨晚那个司机,“你怎么又在这儿啊!”
“二十分钟?十分钟你就能到,你还有这十分钟把你这,”何源看看蒋浔手里的面包,“啧,昨晚上还痛经怎么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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