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你回来啦,快跟大家一起去吃早饭。”一回到浣衣房,就被如晴往外拉。“可我刚才已经吃过绿豆糕了。”炎子吟连忙摆手,“你也知道我去了会倒大家的胃口。如晴听完只得做罢,她不明白为何起死回生的好姐妹变化地如此彻底,不光情大变就连样貌也稍有变化,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涌动着灵气。而且食量大增,每次都要添几次饭,还嘲笑人家吃的只能够塞她的牙缝,和她同桌过的其他女婢下次都会敬而远之,加上分到她手上的活总是最少,大家背地里
总会有些闲言碎语。所以以前人缘极好的子吟只剩下如晴和香凌两个朋友。
……
金丝线绣制的牡丹花屏风后置着一张汉白玉雕成的大浴桶,浴桶外也雕刻着一朵朵牡丹花,盛开的极好。
此时,桶内注满了清水,水面上漂浮着各色的花瓣,一人逆光而坐,墨黑的长发披散在桶外,桶外跪坐着一位枚红色长裙女子。
容貌艳丽,肌肤白皙,一双眼睛烟雾缭绕,发丝松松垮垮地簪在头上,妩媚万分。
她手中拿着一把碧绿色的梳子,轻柔地梳着男子的长发。
“王爷,可舒服?”女子将梳好的青丝小心翼翼地搁在一旁,又轻轻地捻起另一缕。比起样貌,女子的声音更是娇媚。“霖儿的手艺越发的好了。”南不极半眯着眼,慵懒好听的声音不禁让春霖心头一荡。
她转身走到南不极的身侧,半跪着,手中拿着瓜瓢,在南不极感结实的膛上一遍遍擦拭着,淡淡地胭脂味让她不禁微皱秀眉,手上的动作微般怠慢,偷偷抬头,王爷仍是半眯着眼,姿势慵懒清闲。
她强作心安,“王爷,今日可要出门。”她恭敬地问道“嗯。”南不极声音极轻。“春霖,帮我更衣吧。”她不敢再问下去,王爷没喊他“霖儿”而是春霖。
望着那抹挺秀高颀的身影,春霖面上闪过一丝落寞,本以为自己会取代冬茹的位置,可王爷依旧fēng_liú成,当初跟他时明明劝说过自己,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就满足了,可自己怎会越发的嫉妒,前天日子街坊谣传王爷为博醉烟楼的花魁一笑置千金,今天可又是寻她去了。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来日方长,王妃之位肯定是我的,除去一个似一个,眸光中闪过一丝狠毒,只觉心中妒火熊烧,她快步向浣衣房走去。
正围着木桌吃早饭的众人,远远看到春霖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干家丁走来都惊吓地丢下瓷碗,面面相觑,却又找不到答案,只能惊慌地干站着。
“子吟在哪?”春霖盛气凌人地注视着这群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众人面上一松,暗自窃喜,行动一致地朝着里屋看去。
“如晴,你脸怎么这么苍白?推我干嘛?”炎子吟极不情愿地走出偏房,正对上一双灼热的目光,一身玫红色长裙风髻露鬓,似曾相识,“是你。”她不禁脱口而出。
“嗯,是我。”春霖面带得意,“来人,把她带下去。”秀臂一挥,一干强壮的家丁蜂拥而至,“春霖姐姐,请您有话好说。”如晴的脸色越发苍白,眼圈发红,乞求道。
“你就是春霖。”炎子吟同样咬牙切齿。
春霖冷哼一声,“还不快把她拿下。”
如晴无力地看着被四个家丁禁锢住的子炎,不断示意她。可炎子吟恍若未见,也不挣扎,依旧昂着头颅,眸中倔强清明。
“敢问春霖,我犯下什么错了?”口气大而无谓,行得正不怕影子歪。
“今早是你来我房送东西的吧。”早有人端来一张椅子,春霖施施然坐下,玩弄着指甲上的鲜红豆蔻。
“是我送的,那又如何?”尽管被四肢都被四个大汉禁锢着,她仍然站地笔直。
“你可知我的一支金爵钗不见了?”春霖秀目圆睁,似乎异常气愤。
“那又如何?”一张芙蓉面依旧毫无惧意,炎子吟朗声问道。站在春霖身后等着看好戏的一干女婢不由得被她的气场所镇住,在王府中,敢这样直视敢用这样语气对春霖说话的人,除了王爷等寥寥几人。
“那又如何?”春霖秀眉一挑,怒极反笑,“你可知我的金爵钗不见了。”
“公报私仇,我不就是破坏了你的好事了,上次没整死我,还想继续啊,这么低劣的戏码能换一出吗?”
春霖凌厉地一扫身后窃窃私语的女婢,霍地站起来,“来人,给我张嘴。”
“是,春霖姐姐。”一个身材瘦小丫鬟打扮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如晴满脸的惊讶,继而怒叫道:“香凌。”香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晴感到如此得陌生,这还是一直跟她们言笑晏晏的单纯的香凌吗?
炎子吟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了然地看了她一眼。她冷然地看着一步步向他逼近的香凌,从小到大,妈妈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怎么会守舍得打她。
她环视四周,围在春霖身后的众人,神态各异,有看好戏的,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就是没有愤愤不平的,同情的,甚至悲悯的。昔日一起干活的,同作息的她们正看着她,等着她被侮辱。
墙拐角处,一身紫衣的男子,长身玉立,衣衫决然。秦风双目发红,欲上前帮忙,被一支修长的手臂拦截,“放心,她觉不是只待宰的羊。”南不极眸光深沉,水光潋滟的双唇含笑。秦风似信非信地看着前方的情况。
以为我炎子吟是好欺的吗?她感觉左腿那边的禁锢似乎力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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