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自己又做了啥——不得不提对于糜稽来说,大哥之前对他的关于那方面的警告实在没能使他当真。大约就是长兄如父那类的感情使伊尔迷对自己的交往方面过于密切的关心吧——由于此类种种,糜稽处于半懵比状态地被抱紧又松开,而后又被牵起手走到靠墙的桌旁。直到伊尔迷给糜稽戴上腕表时,糜稽才可算松了口气地找到了发话的档口,
“七十二……这是倒计时吗?”
“嗯,大概是要我们在七十二小时之内从这个塔里逃出的意思。”
见伊尔迷语气自然,糜稽也便不再多想,就只是牵着大哥的手安心继续走,而在见识到伊尔迷把第一个蹦出来的亡命之徒打爆的那副惨样后,他才终于闭上嘴巴老实蔫吧下来——妈的,这哪是什么神色自然,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
糜稽之后一直老实巴交地跟在伊尔迷屁股后面,只有中间两餐得到了伊尔迷的投食,剩下的时候两人间的交流估计都没超过十句话。在伊尔迷带有个人情绪地一路单方面斩杀后,两人不过十二小时有余就到达了最底层。在广播宣布301号伊卡库鲁与407号糜稽揍敌客并列第二名到达后,糜稽在注意到空旷的大厅内,西索正靠着其中一面墙壁百无聊赖地搭着他的纸牌金字塔,见两人还眯起眼打了个招呼。
糜稽也想自己找个角落蹲那儿,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伊尔迷抓住了手腕,那力道虽不至于使糜稽吃痛但也很难挣开。考虑到要是反抗一下伊尔迷大约也不会强留自己,但出于某种微妙的不快,他只是跟着大哥挨着坐在了一起。
通常人处在不愉快的情绪状态下时,最要紧的自然是摆脱这种心情。如果经历此风波的当事人是自己那还好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放松睡一觉或吃点好吃的都是不错的主意,而要是这当事者是第三方人物,那可就太让人一筹莫展了。因为糜稽不可能莫名其妙就突然叫伊尔迷去睡觉去,又或拉着他离开考试现场就去吃饭店。至于伊尔迷喜欢的事情——糜稽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打了几亿戒尼到伊尔迷账户上的做法。他还没人傻钱多到那份上。
但糜稽多少清楚伊尔迷这没有来的不快是由于自己,所以他也一直保持乖乖地安静靠在伊尔迷胳膊上,偶尔张口咬一口大哥喂过来的饼干。
简单来说就是屁都没干。
如此的平静终于被下一个到达终点的考生所打破。当库洛洛跟酷拉皮卡的身影一齐出现时,糜稽分明听到了伊尔迷十分意外地“咦?”了一声。糜稽纳闷地瞅伊尔迷,
“怎么了吗?”
“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少年,是窟卢塔族的遗孤。”
糜稽顿时感到刚刚吃的饼干碎块哽上了喉咙,顿时呛得连连咳嗽起来。余光瞟到明显就在朝着自己走来的两人,糜稽头一次如此希望自己跟库洛洛其实没那么“熟”。
“糜稽,你的朋友真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
先开口的是酷拉皮卡,这样糜稽有些惊讶,好容易平复了还有些发痒喉咙,他只好向明显对库洛洛十分欣赏的酷拉少年点点头,欲言又止地沉默。
库洛洛自然发觉到了糜稽的尴尬。他十分暧昧地勾唇一笑,清冷的眼神淡淡落进糜稽眼中,
“嗯,我和酷拉皮卡成了很好的朋友呢。”
酷拉皮卡适时地腼腆一笑。
糜稽心里已经在骂天了。命运爷爷,您他妈要不要这么巧呀?
微妙地感觉到一些责任的糜稽忙开始寻思有没有办法能让这两人分开,而浮现在脑海里的最鲜明的办法就是自己以一些“私人理由”再将库洛洛支开一会。他总不能“私人地”支开酷拉皮卡吧?
惊喜只会有一次,而倒霉的事情只会发展的更加尴尬。糜稽尚未来的及开口吱个声,伊尔迷就先开口送客了,
“既然你们这么合得来,不如到一边去再多聊一会谈谈心?”
这提议明显很得酷拉皮卡的心意,冷静的双眼仍不免流露出些许期待。而库洛洛也只是淡淡瞥了伊尔迷一眼,也就转身和酷拉皮卡找了个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落座了,期间没有给过糜稽一个眼神。
糜稽突然有一种库洛洛带着他的现任(酷拉)来向他的前任(自己)耀武扬威的错觉。抽抽嘴角,他重新靠在自己的现任(伊尔迷)肩上,继续枯燥而无所事事地接受大哥投喂饼干。
期间糜稽由着自己的八卦之心怂恿悄悄mī_mī瞟了库洛洛和酷拉皮卡无数次,却总是只能看到两人一派祥和地谈天说地,半点也没有要发展成被诅咒的禁断之恋一般的感觉,害的糜稽频频失望——或者说,失望与如释重负。
糜稽很清楚自己的这般放松并不是出于任何有些许深刻成分的感情,而是一种极其单纯而普遍的惯x_i,ng与占有欲。要解释的话比如说糜稽视库洛洛为他的炮/友,如果库洛洛有了其他的炮/友,那么糜稽就不想在持续和库洛洛关于约炮这一方面的交集了——如此单纯的,丧失感。
人x_i,ng本贱。糜稽不带贬义地骂了下自己,耸耸肩,算是过去了。
终于胡思乱想被最后一分钟奇犽和小杰一行人冒冒然撞破石门冲进大厅而打破。这景象让糜稽一乐,起身就想凑上去问问奇犽咋整的这么戏剧化。
手腕被轻而实地拉住。
糜稽纳闷地回头,见伊尔迷——此时应该是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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