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的面色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蒋兰兰:“他真的不在这儿,你跟我走吧!”复又转向单老大说,“单老大别生气,他这人做事不考虑后果才会冒冒失失闯了进来,我现在就带他走,绝对不会给您惹麻烦。”
“晚了!”单老大正在气头上,哪肯放人走,抬手就要开枪。
苏烈身手矫健,一个纵跃就躲到了一旁,抓住旁边一个看热闹的挡在了自己面前,单老大随之调转枪头开枪,子弹穿透了那个手下的肩膀。
他狂吼一声,受了伤的右手也拿起一把枪,双管齐下直逼苏烈。一连串的物品碎裂声和飞ji-an的残片逼得苏烈躲到了隔壁房间,单老大不顾一切追了进去,却在刚至门口的时候被苏烈窜出来卸掉了左手的枪。
苏烈顺势反锁了房门,又试图去卸他右手的枪。
碍于自家老大在里面,外面的手下不敢轻易开枪,只能拼命去撞门,那门也是特制的,估计得撞个几十次才会松动。苏烈听着撞击声面不改色,在里面和单老大打了起来。
秦舒铭已经从望远镜中看到了状况,先是狙掉了两个看大门的,随后和小吴开着车直接撞了进来。小吴说好了只负责引路,可真到了紧要关头他还是扛了枪,和秦舒铭并肩作战,一起对付外面的那些人。
蒋兰兰吓得哇哇大叫,躲在酒柜后面不敢出来,突然酒柜被人撞倒,她也被压在了下面,疼得直哭。可惜此时到处都是一团乱,没有人能够留意到她,也不会有人去帮她扶起那架沉重的实木酒柜。
秦舒铭是拳王,打架搏命这种事不在话下,小吴也不是吃素的,冷着脸解决了好几个扛枪的。后来外面的都被摆平,苏烈也终于有了动静。他从里面敲门:“老秦,你再撞几下吧,这门被外面的鳖孙给撞坏了,我打不开。”
秦舒铭抹了把脸上的灰尘,叹气说:“知道了,你往旁边站。”
而后是沉沉的几下撞击,秦舒铭和小吴一起扑了进去,差点摔倒。苏烈掸掸衣裳,埋怨:“你把墙上的泥都撞下来了,真不讲究。”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秦舒铭说,“难怪你妈老骂你是白眼儿狼,你还真是。”
苏烈不反驳,拖着单老大从里面走了出来,拳头上有血,都是从单老大脸上粘下来的。他把奄奄一息的单老大扔在地上,听见蒋兰兰虚弱的哭声,便朝着酒柜走了过去。
“没事儿吧?”苏烈把酒柜抬起了一些。
蒋兰兰心生感动,哭得更凶了:“苏烈,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谢谢你,谢谢你救我!”
苏烈:“先别谢,告诉我沈桐在哪儿,别说谎,我知道是你和卢羽勋合伙把他弄来的。”
蒋兰兰心虚至极,但面对苏烈这样严肃的表情她又不敢撒谎,就说:“是,是我们做的,但都是卢羽勋他教我的!是他一直引导我该怎么怎么做,那些麻醉剂也都是他给我的,消息也都是他给我的!都是他的错啊苏烈!”
“苏烈,我真的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打沈桐的主意了。苏烈,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告发我,我会听你话,躲到m国或者别的发达国家,再也不会回来给你添麻烦了!”
苏烈耐心有限,低声喝道:“我问沈桐在哪儿,说!”
蒋兰兰被吓得一激灵,脱口说了真话:“沈桐他逃了,高娓那个贱人帮他逃的!不不不,我是说高娓那个人挺仗义,她帮沈桐趁乱逃走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
苏烈:“谁是高娓?”
蒋兰兰又开了哭腔:“她是单老大的干女儿,已经被单老大开枪打死了,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就扔在外头呢,你找找、找找的话能找到……苏烈,苏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们之前好歹交往过两年,我,啊!!!”
蒋兰兰哀嚎一声,因为苏烈松开了手,酒柜重新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走到单老大旁边,朝着那张万恶的脸踹了下去。
苏烈是个正规的拳手,他不杀人,只打人。至于被打的人能不能活,那得看他的命够不够硬。单老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是刀尖舔血的人,他的命自然是过硬的,要是放在擂台上起码能撑两个回合。可惜他遇到了苏烈,苏烈打他用了三回合的功力。
“老秦,你把他和蒋兰兰都弄上车吧,顺便找一找那个叫高娓的尸体,是个女孩儿。”苏烈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我要去找沈桐了。”
三个人都是忙活了一整夜,秦舒铭和小吴都是满载而归,苏烈却是一无所获。他把方圆几公里范围内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和沈桐有关的线索——除了江边有被踩踏过的草痕,蔓延到了江水里。
他万万不能承认那会是沈桐踩的,他不相信。这附近一条船都没有,下水能干什么?除了投江自尽还能有别的出路吗?他不相信,那绝对不会是他的崽留下的痕迹。
但那确实是沈桐留下的,他只有那一个选择。不过好在他有救生衣,江水虽然寒冷却也能够忍受,毕竟是夏天了,这个鬼地方本身就热得不行。
他顺江水漂了一整夜,泡得皮肤都皱起,肚子上的伤口都给泡白了,也不知道是漂到了哪里。后来觉得距离单老大的地盘已经足够远,他终于看到了希望,有条沙船路过,他就冲船上招手求了救。
可惜船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以说汉语或者英语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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