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打量伏城,伏城也居高临下的审视女人,从头到位他都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女人仅仅只是一件货品。
金铃却很不习惯这种仰视的视角,怒道:”下来说话。“
伏城撇了撇嘴,竟然十分听这小丫头的话,从佛像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他非常无礼的绕着女人走了一圈,边走边上下打量,女人也任凭他看,一点不快的神色也没有。一圈走完,伏城摇头道:”这活儿我接不了。“
这个好像没有悲喜的女人此时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问道:”为什么?“
伏城俊秀的眉峰一挑,”我不接麻烦事儿。“
女人问:“你还未听我说,怎么断定麻烦呢?”
“姑娘会武吧?”
女人问道,“何以见得?”
伏城坐在女人对面,不客气得给自己沏了杯茶,倒了杯茶却不喝,坦荡荡的盯着女人看,“第一,你既然来找我做生意,那竹篮里总不可能是馒头饭菜,只可能是银子。按照你们这类人的做法,要给钱一定要给十足十的十两纹银,这么个篮子起码能装二十好几,这么个篮子足有十几斤沉,你一个弱女子一路提着竟然毫不费力,面不改色。”
女人对这套说辞提起了兴趣,听伏城继续说下去。
“第二,”伏城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朝女人眨眨眼,问道,“姑娘能伸手借我一用吗?”
女人倒也不忌讳什么,伸出手大大方方的摆在伏城眼前。
伏城没有碰女人的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第二嘛,习武之人最难掩藏的就是手,姑娘你的手保养的不错,柔弱无骨,赞一声柔荑也不为过啊。”这一声赞叹取悦了女人,她盈盈一笑,虽然隔着面纱也看不出来什么。
伏城伸出两根手指捏起女人的食指,又道,“可惜,这食指和中指各留了一点东西。”金铃在一直听伏城鬼扯,这时候忍不住伸长脑袋看女人的手,食指和中指第一个指接处各留着一小块黄色的印记,印记并不明显,需要仔细看才能瞧出来。
伏城继续道:“暗器多带毒,虽说用前是服了解药的,但长时间用这种淬了毒的暗器总会在皮肤上留下印记,用再好的脂粉也遮不住,我说姑娘你不止会武,还是个用毒好手啊。”伏城和女人的手只是必要的碰了一下就撒手了,看不出这小子竟然还知道礼义廉耻,眼底半分调戏的神色都没有,道,“姑娘你有钱,有身手都搞不定的事情,还敢说不是麻烦?”
女人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她的笑声其实很动听,但在此情此景下,却让人听着头皮发麻,“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伏城眉头紧锁,女人袖口露出一截寒光,判断不出具体是什么暗器,只能看见一截细针,声音冷了下来道,“这生意我做不了,姑娘出门随便左转还是右转,大把的刀客抢着跟你做买卖。”
女人突然歪了歪头,这是一个非常天真的动作,和女人的气质十分不搭。在伏城语言的刺激下,好像露出了女人真正的面目来,女人问道,“这小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
伏城拧起眉头,一手已经按到刀柄上,一手将金铃护在身后,眼底的敌意已经相当明显了。伏城不怕动手,也未必一定会输,但不论怎么样,都不应把金铃牵扯进来。
金铃没料到这突发的变故,对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十分不解,但她也足够机灵,小心的缩在伏城背后。
女人眉头一挑,y-in测测的问道:“那如果我执意要做呢?”
伏城猜不出女人为什么非要跟自己强买强卖,一时间连她是寻仇的还是真的做买卖的都判断不出来,沉默的看着她。
女人掀开盖在篮子上的花布,就如伏城猜测的里面果然是钱,但却不是银子,而是金灿灿的金块,这么一篮金子把这小庙连同伏城的狗闪瞎了。“现在来谈谈?”
伏城爱财,这条柳荫巷谁不爱财?但爱钱是一回事儿,那也要掂量着自己有没有命花,伏城好不容易才挪开黏在金子上的视线,薄唇抿成一条线,“我不杀人。”
“我知道你不杀人,我让你救一个人。”
伏城的眉头皱的更深,那得是什么难闯的地界,又得是多尊贵的人才能值这么多钱。反问道,“你怎么不去?”女人的功夫并不弱,如果连她都不能做到,自己又有什么把握能担下来。
“我的身份不方便,”女人回答的十分敷衍,把花布重新盖上去,然后悠悠然道,“如果你不接,我就杀了你。”
她的动作很优雅,表面上看不出一丝杀气,却不会让人怀疑她的杀心,“如果你失败了,我也会杀了你。”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伏公子,你想怎么选?”
第2章 陷阱
伏城是来白麓城养老的,或者是来白麓城等死的。
他本来是正玄山掌门徐云起的入室弟子,徐云起一共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他,一个是江为止。这两个徒弟都是徐云起取得名儿,师兄的名字磅礴大气,一出手连大江大河都为之停止。伏城的名字就像是一颗无依靠的浮萍,下一场雨便半残了。
伏城想过徐云起为什么要收他为徒,大概因为他过去的经历有关,他是徐云起剿灭魔教的战利品,而徐云起则应该是伏城的救世主,把伏城从只知道厮杀的日子里救出来。
在正玄山的日子比起魔教来说好了不少,但也有另外的麻烦,师兄弟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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