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足部的痒痛症状,每日滴数滴于她涌泉和太冲两穴处,按揉片刻,让药力渗
入穴道即可,坚持使用半年,药性便会入骨,到时候即使老夫不出现,她也会自
己痊愈」。
小虎接住小瓶,打开一看,见里面装着漆黑色油状液体,其味甘苦中略带腥
臊,不由得皱眉道:「你这老贼怎会突然改变主意,莫不是拿毒药来搪塞我?」。
尹仲闻言,没好气地道:「此秘药乃是老夫潜心研制,妙用多多,不仅可以
缓解她足部的奇痒,而且还有极强的催情助兴之功效,比起那些徒有虚名的春药
不知道强多少倍,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尹仲的吹嘘让小虎忽然联想到之前沁儿的异样,于是自言自语地道:「难道
沁儿刚才就是……」。
尹仲微笑着点点头,满脸得色地道:「你小子果然聪明!老夫还真有点欣赏
你了!这小丫头姿色不错,身体又很敏感,那夜老夫用独门指法将秘药导入了体
内,正想享用,没想到你们突然出现,坏了老夫的好事,而她虽然被你们带回了
此处,但体内的药力却不得排解,每日反复发作,既疼又痒,所以她这段时间所
受的苦完全是拜你们所赐!老夫刚才之举动,在你看来是折磨,其实是以毒攻毒,
帮她驱散药力,若是不信,你大可问问她,刚才泄了身之后,身体内的燥热以及
足部的疼痒感有没有舒缓许多?」。
尹仲之言虽然刺耳,但小虎却想不出反驳的言辞,只是摇头道:「如此淫邪
之物,你说的再好听,我也不会用的」。
尹仲面带玩味地笑了笑道:「老夫已经给了你,至于用不用,老夫可管不着,
是看着她继续忍受煎熬,还是亲手为她解除折磨,你自己决定吧」。
尹仲缓步走到窗前,忽又回头道:「老夫最后再提醒你一点,以她的承受能
力,若是不及时将药力发散引出,病情会逐渐加重,而刚才老夫只是疏导了一半,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尹仲一掌拍开窗门,如黑猫一般从窗口窜了出去,院外守候的庄
丁见状,忙挥舞着棍棒刀枪去拦阻,但他们的阻拦毫无用处,几个起落后,尹仲
便消失在夜幕里。
小虎紧紧攥着那瓶漆黑的药油,眼睛望向床上的沁儿,嘴巴张了张,但却没
有开口。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开了,原来是尚布衣担心女儿的安危,所以闯了
进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搂住沁儿,上上下下打量着,见她神智清醒,
身上也没有伤处,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是你
有个三长两短,爹爹真的活不下去了……」。
说着,年过半百的尚布衣竟已是老泪纵横。
小虎怔怔地站在原地,望向沁儿的双眼中闪烁着矛盾的神色,似乎想要上前
安慰几句,但终究还是没有提起勇气,反而转身向门外走去。
「小虎哥哥……」。
一声脆生生的呼喊突地响起,让小虎不自觉地停住脚步,他慢慢转过身来,
却见沁儿正痴痴地望着他,那眼神中满含希冀,但又带着一点点的哀怨。
小虎的心更乱了,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似乎是害怕面对沁儿的目光,害怕
面对沁儿的期盼。
比起功名显赫的先辈,隐姓埋名避祸于此的尚布衣自是不值一提,但能成为
一方巨富,说明尚布衣也有过人之处,至于之前的种种慌乱之举,很大程度上是
出于太过关心而乱了分寸,如今沁儿再次脱险,尚布衣安心不少,自然也恢复了
理智。
虽然尚布衣不知道刚才房中变故的具体经过,但他离房间最近,多多少少也
听到了一些,如今看到沁儿的期盼和小虎的躲闪,尚布衣更是想通了许多,更何
况之前他已和小虎有约在先,所以尚布衣略加思索,便做出了决定,他站起身来,
面对小虎,郑重其事地道:「贤侄,今日沁儿能脱险,你居功至伟,鉴于我们就
快成为一家人,感激的话就不说了,待到沁儿身体好转,伯父就挑个良辰吉日,
为你们好好操办婚事,也给尚家庄冲冲喜,贤侄你意下如何?」。
小虎毕竟还是个未满十六的少年,平时嘻嘻哈哈惯了,突然间面对成亲这等
终身大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况且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也让他的小
脑瓜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当听到尚布衣这番话时,小虎依旧呆呆地站着,既没有
答应,也没有拒绝。
尚布衣见状,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愠色道:「贤侄有何顾虑,不妨说与伯父听
听,让伯父为你解答如何?」。
谁知小虎竟完全没有回应,仍旧站在原地,半低着头,姿势颇有些滑稽。
尚布衣愈发不悦,沉声道:「莫非贤侄嫌弃我尚家配不上你?我尚家虽算不
上豪门巨富,在这太原城也算小有名望,不是尚某吹嘘,打从沁儿出生,提亲的
人就没有断过,如今尚某好心将沁儿许配给你,反倒成了强求了?」。
听得尚布衣责问之词,小虎如梦方醒,连连摆手道:「不不,我没有这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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